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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和姐姐一同巡风

越过一个山峰,就出了神居山。两人漫步移动,走走停停,被沿途绮丽的风景所吸引。峰峦叠嶂,薄雾缭绕。远山叠翠,近峰绿染。露娜不住地惊呼神奇。肖潇雨问大陆的山川也像这样的一般秀丽吗。露娜说一样的,还有更加奇幻的景色,色彩斑斓,美如仙境,看着就像画的一样。让肖潇雨很是憧憬。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另一座山峰。林木葱茏,山势延绵。在一片绿竹林中,两人看见一只小松鼠,脖间系着一条红丝绳,在林间跳来跳去。露娜童心大发,追着松鼠在林中穿梭,非要抓住不可,肖潇雨就在后面紧跟。跑着跑着,不知不觉来到竹林深处。隐约有笛声缥缈而来,两人很是吃惊,在这深山密林竟有人居住。松鼠已经看不见了,两人似乎迷了路,不知怎么能走出竹林。露娜说追着笛声走吧,就这样走了好久,两人都走得累了,正毫无目标地走,一下子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阳光。原来是到了一片开阔地,正中是一间用竹子搭起的小房,房前一道小溪缓缓流淌。先前的笛声在这时也噶然而止。那只小松鼠也出现了,正若无其事地蹲在溪边晒太阳。露娜的好奇心升到极点,跑过去就要伸手抓它,一声洪亮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万物都有灵性,他若不乐意你这样对他,会很生气的。”

露娜忙收回手,四下寻找,却没看见有人。肖潇雨示意她往屋里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身后一声轻响,两人急转身却见一位白发老翁站在身后。手拿竹笛,颌下银须垂胸,清矍飘逸。肖潇雨抬头,才发现屋前立着一颗翠竹,挺直高耸。老人刚才一直在上面盘身而坐。怪只怪两人没看上面。

老人拱手施礼,“不知两位从何而来?老朽这里只有粗茶淡食,怕是会慢待了二位。”

肖潇雨赶紧还礼,“老伯,我们只是碰巧路过,无意打扰,还请见谅!”

老人迈步往屋里走去,“既是路过,就是有缘。何不进来歇息片刻。我这虽是屋陋席简,却有早露清茗款待来客。”

肖潇雨心里清楚这是位隐居世外的清幽高人。平时在这深山密林,独享幽静,偶尔有闯进来的外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待如挚友。于是示意露娜进到屋里。小屋不大,一张竹子制成的小桌,摆在靠窗位置,一个角落放了一张竹床。老人拿出茶碗茶壶在一个竹筒里取出些茶叶,放入茶壶,然后从一个老式竹编保温壶里倒出些热水。瞬时屋子里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肖潇雨不由得深深吸口气。露娜也是异常欣喜,好奇地四下打量屋里布置。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听老人讲自己的经历。原来老人来自很远的地方,年轻时因为和一个邻居家的女孩相好,遭到家人反对,非要叫两人分手,一气之下,两人私奔到外地。不想家里人依然不罢手,还是四处打听寻找。两人感觉无路可逃,抱头痛哭,说什么也不愿分开。最后,两人带了简单的物品,一头扎进深山,过着野人似的生活,从此再也没出来过。露娜听得入了神,从没听过这样感人的故事。听到紧张处,双手紧紧攥住肖潇雨的手,气也不敢出了。

讲完经历,老人带他们去到屋后的竹林里,绿竹掩映下,有一个土塚孤独地立在那边。老人说前几年,跟随自己漂泊一生的妻子去世了。他就把她安葬在此,每天都来看看,和她说说话。因为他说过要用一生来陪她。

告别老人,两人继续往前走。露娜一路上不再像先前那么欢碰乱跳了,她对肖潇雨说这个老人的故事太感人了,世上还有这样忠贞不渝的爱情,要是能遇到这样痴心的人陪伴一生,不管在哪也是幸福了。肖潇雨说这样的总是太少,太多的爱情还是吵吵闹闹,平平淡淡一生。露娜说你们这怎么都这样,没血性。肖潇雨问你们那怎么血性了。露娜说我们那两人要么一起生,要么两人一起死。肖潇雨说你们那都不成熟,太情绪,太意气。露娜说那就看你去了怎么成熟。

走出竹林,又见青山绿水,露娜又开始兴奋起来,一定要肖潇雨给她念首诗。肖潇雨低了头沉思片刻,没说什么,还是低头走。露娜就说肖潇雨你要多少步才能成诗,五步已经不可能了,七步也过了。五十步行吗。肖潇雨不理她,还往前走。终于停下来,站在一块石头上,清清嗓子,大声念道:“问道向苍天,清清一水间。群山遮不住,我心独高远。”

肖潇雨念完,还沉浸在高远的意境中,面向群山,放眼远眺。身旁的露娜一声惊呼,使劲鼓起掌来。“太好了!小雨,有气魄,有心境。看来文心雅真是有眼光,我也是有眼力的。呵呵。”

肖潇雨淡淡一笑,“姐姐非要我念,我只得遵命了。憋了半天,差点憋死。”

逗得露娜哈哈的笑。笑完了平复下气息,就说:“小雨真是不简单,诗写的这么有情怀,将来必有大为。”

肖潇雨笑道:“文心雅不这么说,她说,小雨的诗有气度,一定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露娜听完又是一阵大笑。

两人继续走,来到一条悬崖边,停下来,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看看对面山势险峻,连绵不绝。肖潇雨突发奇想,一定要露娜也念首诗。露娜不住地推脱,肖潇雨却孩子般固执缠磨。“姐姐要不念,我可就从这跳下去了,立刻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露娜笑了,“你跳吧!我伸手就可以把你拽上来。你想死,那不行。你的使命还没完成。”

肖潇雨就耍起赖皮,“原来姐姐不是珍惜我,是担心你的使命完不成啊!不好,我不干了。”说完就仰面躺在石板上。

“行了,姐姐当然是珍惜你了。这样吧,我念一首大陆一位现代诗人写的诗。”露娜无奈只得哄哄肖潇雨。

肖潇雨一听,一咕噜坐起,“好啊!王者大陆的诗,快念。”

露娜顿顿,酝酿下情绪,缓缓念道:“浩瀚在宇宙,清明自古有。成败不问天,英名成不朽。”

这边刚念完,一边的肖潇雨腾地站起身,一把抱住露娜,“太好了!姐姐这诗好有英雄气概。我喜欢。”

“不是我的诗,我不会写诗。”露娜纠正道。

“那也喜欢,姐姐念得也好。”

露娜似有所悟地说:“小雨,我发现这诗和你那诗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意境,那表达很是相似。”

“是吗?”肖潇雨也细心揣摩,“哎,这里面的‘清明’是清明节吗?”

“不是节日,是‘清正严明’之意。”

“哦,这个词我们这儿也有耶。”肖潇雨喊道。

“看来,大陆和地球真的是文化同根同源,有所继承。”

“嗯,当初不就是从地球飞移过去的嘛。”肖潇雨说。

“是,或许将来,还会回到地球,也说不准。”露娜沉思。

“啊!那敢情好,姐姐就和我们总在一起了。”肖潇雨喊起来。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我怕你一会儿又拿跳崖要挟我。”露娜笑笑。

“呵呵,哪能呢!姐姐别要挟我就行。”

“要是姐姐真跳了,你会救我吗?”

“那是一定,哪怕是力量不够,也和姐姐一同跳下去。”

露娜说他是贫嘴狐狸。肖潇雨才知道她们那边管嘴贫的都叫贫嘴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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