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春兰打个商量,能不能歇息了再挑?
春兰拿眼剜他,他只得继续挑。
五担挑完了!
别人都吃饭去了呢,他肚子也咕咕叫,便想着赶紧找饭吃。
又被春兰叫住了。
“你动作太慢了,赶紧,过去把那一捆柴劈了才能吃饭。”就他这样的,留在府中,肯定得被人排挤!
“春兰姐,我能不能先吃饭再劈啊?”他可不想饿坏了肚皮。
“不行,你再磨磨蹭蹭的,就将两捆劈了再吃饭!”春兰见他还敢讨价还价,脸更黑了!
苏凝潼委屈巴巴的,举目上下,将军府没一个人能帮得了他,他唯有听命去劈柴。
以前爷爷还会心疼他,担心他的手掌会留茧子,现在,肩膀肿了,劈了一会柴,柴没劈好,手变得粗糙不已。
汗流夹背,他便坐下来歇息。
管家远远看到他在那劈柴,感到不解,春兰他这是要教训人吗?她也得看看对方是谁啊!
走过去,他把斧头拿起来,对苏凝潼道:“赶紧去吃饭吧,这柴,一会会有人劈的。”
“不行,春兰姐说一定要劈。”他害怕被打。
“我说行就行,走吧。”一会晚了,别人把饭菜都吃光,他吃啥?
“好,谢谢管家爷爷。”苏凝潼说完,赶紧站起来,却是晃了下,差点儿摔倒。
春兰见他回来吃饭,满脸的不悦。
“谁让你来吃饭了?你柴劈完了?”
“是管家爷爷让我回来吃饭的。”要不然他还真没有那个胆。
“那吃完了,继续劈,劈完为止。”
“......好。”
先吃饭吧,唉。
南宫凌风回来,吃过饭后,一直不见苏凝潼,他推开他房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他会在哪里?不是说好了不会乱跑的吗?
一会他回来看他不教训他!
直到天黑,苏凝潼也没有回来。
他坐不住了,他该不会是偷偷的跑出去,迷路了吧?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他最爱往外跑了。
他出去,问门口听侍卫,侍卫说没见过他人,他又绕到后门,在那里,也没人说见过他。
他纳闷了,他没出过府,能藏到哪里去?还是说,他做了错事,怕他回来惩罚他,所以藏起来了?
且等他自己现身吧!
苏凝潼劈完柴回来,已经是半夜!
一点都不夸张!他被春兰要求,劈完了整整两捆柴干才能休息。
他干干停停,哪里敢反抗?
拖着像狗一样累的身体回来,他已经不想说话不想干活,只想趴到榻上休息。
谁知他还没碰着床,南宫凌风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
“苏凝潼,你说过会乖乖在院子里,你这是上哪贪玩去了?赶紧的,先替我弄了洗澡水。”他还要洗澡。
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提水,这根本就是想要奴隶他啊!
“好。”他理亏在先,只得慢吞吞的爬起来。
他走路跌跌撞撞的,随时会跌倒一样。
南宫凌风看着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还真是玩得不知要回来了!
“快点!”
“好。”
他虚应声,走快了些,只感到头昏脑胀的。
南宫凌风回屋内,将自己的衣服取出来,只等他灌满水。
一桶,已经花掉了他一身的力气。
再提一桶,他便蹲在地上歇息。
第三桶,他连倒进大木桶里的力气都没了.....
第四桶,他只提了小半桶,仍是倒不进去,只得找凳子踩上去,再倒。
第五桶,他把桶放到地上,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不能再倒了。
南宫凌风看他提这五桶水,便是半个多时辰!
“去玩就行,叫你干点活就要命,你这书童,不要也罢,你要真不愿意干,明天就拿钱走人。”他不需要再看他这病怏怏的模样,心里不舒服。
“将军,我,我有苦衷的,我这就倒进去。”他说着,再把桶提上去。
可脚下一颤,连桶带上,摔倒在地上。
“你!”南宫凌风被他气得要吐血!
“出去!”他只想尽快洗了休息。
“好。”苏凝潼顾不得身上湿了的衣服,拿了桶,连滚带爬的出去。
回房间后,急急忙忙换了衣服,他倒头便睡!
南宫凌风觉得奇怪,他平时不是一向都与他争执的吗,今天是怎么了?
他洗完后,过去他房间去。
轻轻推了下门,竟然没栓?
他便往里面走。
苏凝潼躺在床上,一张脸扭曲着,似乎是在做恶梦?
他不过就是洗澡的时间,他竟然就睡着了?
他这一天是多累?
他便出去,找管家。
管家没想到将军这么晚了还找自己,吓了一跳。
“管家,苏凝潼他今天都干了什么?”管家经常会在府中走动,他知道的应该比较多一些。
“他.....他挑水,劈柴了,是春兰吩咐他干的,可能,是夫人的意思吧。”他想,春兰肯定也没那么大的胆。
“他是挑了多少水,劈了多少柴?”想他累成那样,他心生疼惜,他留下他,是想着当个晃子,谁知道他竟然受苦,与他当初对他所言有出入。
便会产生一种欺骗的感觉。
“听说是挑了五担水,劈了两大捆柴。”
“好,我知道了。管家,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命令苏凝潼干其他的活,听见没!”他的人,干事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
管家连连点头称是!
他感觉得出来,将军对苏凝潼是非常看重的。
且不管是不是夫人的意思,他把夫人给扯出来,希望能保春兰一回吧,这丫头太大胆了,她若是不收敛,只怕往后会得罪将军。
苏凝潼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不愿意起床。
他担心自己起床后,又会被春兰揪着走。
次日一早,他还没醒来,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迷迷糊糊的应:“谁啊?”打扰了他的安静,真是讨厌!
“凝潼,是我,南宫凌云,昨天命人给你捎的药水,有效果吗?”
他起得早了些,想着还没到早膳时间,便绕过他这里问一声。
“大少爷,谢谢,我不用了。”他昨天被叫出去,哪里知道有没有人给他送药?
“你脸上的墨汁去掉了吗?”他算是比较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