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杂事
小白和小青。
从广州带回来的两个丫鬟。牙行卖来时只有十三四岁，王正开玩笑似的起名白素贞和岑碧青，只是因为其中一个长得象小号的陈美琪。
安娜和两个女孩子交流不畅，生活习惯不同，回到安达曼就没有用了，全部丢给王正，成了他身边的女仆。
两人都挺适应普吉岛的生活，气候上与广州的区别不大，不像北方人突然到了南方，难以适应其中的终年炎热和潮湿，容易起湿疹或过敏。
到了普吉岛才知道东家是此地的国王，两个小丫头惊讶了好几天。城墙是比广州城高大，城里却小小的，又分成了内城和外城。外城主要是商业街，供海商采购商品、仓储、消费、餐饮娱乐，开有赌场和青楼，禁止本国人进入。阿拉伯人有教义禁止，这些场所是后来随船的宋人和宋人海商介入这条航线后增加的。一些宋人的船只就到此为止，采购到香皂、香水、精油、白糖、煤油灯、金珍珠、珠宝、疟疾药物后，掉头就往回航行了，经过淡马锡时再就地采购一些爪哇岛过来的香料，基本上就非常满足了。安达曼海军为这些宋人海商提供保护到柔佛海峡为止。剩下的就是他们去和南海的海盗们去搏斗了。
内城是居民区。最高大的建筑是圣殿，最豪华的建筑却是学堂，学校是最漂亮的。正在建造的王宫距离圣殿不远，整个外立面已经做完，封顶后样子像国内的园林，又有些不像。行宫在另一边的山坡上，面朝着整个海湾。
无论是外城还是内城都武装到了牙齿，高大的投石器对着港湾，一排排弩炮排列在城墙上，铸铁炮也安装在了新建造的炮台。一队队矮人武士身着军装在城头巡逻。他们身着对开襟的绿色军服，扎皮带，皮带上挂了一连串兵器，从横刀到手榴弹；背着弩弓，戴着宽帽沿的军帽，遮阳又遮雨，战争状态就会换成钢盔。肩章是红色的，上面绣着品级。将军则在领口有黄金制作的金星，目前最高级别是三星上将，分别是三大舰队的司令长官、五个群岛的矮人陆军司令长官。这八个人也同时是枢密院的成员。
小白和小青刚来时常好奇的在街上逛来逛去，时间久了就慢慢平淡。经常跟着舰队出海，甚至看过了几次大的海战，从最初的晕船呕吐，看到血腥的杀人场面也晕厥呕吐，到习以为常。小姑娘就慢慢长大了。
两个人在旗舰上负责王正舱室的日常打理，后来学会了安达曼文字后，本身又有汉文的底子，就负责帮王正记录一些文书。安达曼文就用鹅毛笔蘸墨水写在羊皮纸上，汉文就用毛笔书写在宣纸上。闲暇里，王正虽然不太言笑，还是会给两人讲解一些知识，比如一些各国的历史和地理，一些海洋知识，一些政事，甚至一些毒药和化学。
于是两人的眼界慢慢开阔，三四年之后，已经成为合格的秘书了。
安达曼王国的要求是全民皆兵，两个女孩子也参加了每年一个月的残酷的武装训练，包括搏斗、射击、海上和陆地个人生存。
搏斗术，是王正和武士们总结了丛林搏斗实践经验、后世的自由搏击术后，制定的拳脚肘头攻击、反关节擒拿、摔跤等在内的无限制攻击术。矮人的身高不占优势，一些阴损的致命一击是重点考虑的技巧。而这对女孩子来说是适合的。
王正日常和小白小青讲宋话的时候是他比较放松的时刻，少见的也会逗笑两句，与他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所有的人都称呼陛下或吾王，只有两个女孩子习惯性的称呼少爷。开始是称呼老爷的，王正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老，就让俩孩子改称呼少爷了。他声称自己仍希望某天出现在临安城，穿一身纨绔公子服，最好是绿色的，手持一把纸扇，合起来敲击着手心，对面一个小娘子羞涩走来，伸手去摸一把脸，是不是很爽。
两个小丫头目瞪口呆：“可是，少爷，那个好像是话本书里写的淫贼阿。”
少女们如此不配合，让王正顿时失去了意淫的兴趣。
“而且淫贼都白面无须，不是大胡子，嘻嘻。”
“呃，好吧，接着工作吧。”王正摸摸下巴上红色的大胡子，收讫淫贱嘴脸，严肃地开始面对文书。
于是少女们也一本正经的开始写字。
一股威压弥漫了整个旗舰，士兵们瞪大了眼睛瞧着海面，商船们悄悄的驶远了一点。
崇拜、敬仰、爱戴、恐惧，唯独亲民这一条和安达曼国王是不相干的。他出现在公共场合的姿态，常常是冷酷的看着一切，只不过对外族是残酷血腥的杀戮掳掠，对内部族人是赤裸裸的保护。每次看到王正那张威严的脸，臣民们心里会瞬间安定下来，在胸口画一个圆，天佑吾王！
王正觉得自己有些乡愁了，或许应该去北京、东京、江宁、临安、广州一带转转。这念头也就是一瞬即逝。
他的电脑里存了一些下载的美剧和华语电影，也存了一些小电影。偶尔独自去看一会儿华语电影。然后回来让两个宋朝的少女打散了头发换一下吊带衫之类的，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当然如果看了小电影，就难说了。
两女子当然就是我们必须是少爷的人啦之类的想法，否则吊带衫这种服装是坚决不肯穿的。
十七八岁的少女吃了太多鱼类和动物肉类，高蛋白的营养跟进后，如果回到大宋，是比那些豆芽菜更健康挺拔的。另一个变化则是皮肤变黑了，少女不免有时候愁眉苦脸：“又黑了阿。”
王正若有所思的抬起头说：“噢，是镜子不好。”
普吉岛的工匠早就用银子和玻璃结合制作出了清晰度极佳的玻璃镜子。前期主要是用来制作六分仪，后来就开始制作一些镜子，对外出售。
恩雅有时候就在此时抱着儿子过来，瞅一眼两个吊带衫少女，心里有轻微的嫉妒。她的身高比不上两人，算得上小巧玲珑，却知道自己的丈夫更喜欢身材挺拔的女人。
占有欲也更强了，她悄悄地掩饰这点。
她知道王正比较反感。
王正喜欢宋人女孩子，这是无法阻止的。恩雅没想过阻止，心底里隐藏的轻微的恐惧也不过是宋人的女孩子怀孕生子。
陈美琪不是王正喜欢的那一类。小白长相是那种典型温婉的江南女子，有着所谓的瓜子脸，清水挂面头配旗袍的时候，很令人赏心悦目。
王正虽然是严肃的人，却不喜欢“零丁洋里叹零丁……留取丹心照汗青。”他喜欢糟老头子淫唱“小怜玉体横陈夜。”不过这似乎是亡国之歌，还是由青年人吟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