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宸几人还在早朝,江敬晚宋世妍已经打包好了东西打算打道回府。本想等风槿飏等人下了朝亲自道过谢之后在离开,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到人。
流云正巧路过替风槿飏回帝凰宫拿点东西遇上两人,给两人抱拳行了个礼问道,“两位小姐这是干嘛?”
“流云,我和世妍已经离开忆雅殿两天了,这大大小小的事务还搁置着。况且我们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实在是没有理由在赖在宫中了。”
江敬晚朝白词看了一眼,白词便心领神会地把手中的桃木匣子递给流云。
“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多谢帝下救命之恩。”
见几人归心似箭,流云也不再阻拦,派了人把江敬晚宋世妍护送回去。
忆雅殿已经开张忙活了起来,两人到达时,殿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队,有身穿绫罗绸裙的小姐夫人,也有穿着粗布短衣的粗使丫头。
殿内侍女见两位主子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主子,设计稿的选样的素材已经拿上阁楼了,还请主子过目。”
“知道了。”
江敬晚一边上楼一边想着要不要再扩充一下人手,不然忆雅殿这里人头攒动人挤人的,也不太方便。
宋世妍回了自己房间,侍女正在浴桶里撒着花瓣,水雾氤氲而上雾气缭绕在整个房间内。
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免还是有些后怕。从现代穿越过来不说,短短几日就经历了重生,牢狱之灾,酷刑,劫后逃生,满门抄斩,直到现在稳稳当当的坐在忆雅殿中。
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甚至于说她还没准备好,一切就发生了。
侍女喊了她几遍,她也没有应答,回过神来看了看,长叹一声,“你们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繁琐的服饰一件件褪去,宋世妍躺在桶边感受着水的暖意和花的香气。身上的伤口不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被水这么一泡倒也软和了不少。
侍女准备进来添加热水时,宋世妍却已经起身穿好丝绸睡衣坐在镜前呆愣住了。侍女见状,怕惊扰了主子,赶忙退了下去。
镜中人精致的倾城之容,雪白粉嫩的肌肤透亮极了,眼睛向下一扫,眉峰微挑。手抚上脖颈,那条从现代带过来的紫水晶项链,宋世妍一把扯了下来,拿在手中静静观赏。
若不是因为这条诡异的项链,宋世妍的旅行呢不会突然被打乱穿越了过来。想到这儿,宋世妍握住项链的手掌猛地握紧,像是要把它捏碎了一样。
突然刺眼的光芒把宋世妍整个人包裹了起来,镜面毫无波澜连宋世妍的影子都没见着。
许久,宋世妍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这才看清了眼前景物。
应该是一处不大的庄园,周围用篱笆围了起来,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居住?
两块篮球场大的田地,一块沙土呈黑紫色另一块则是乳白色的。田地后面便是一处不大的阁楼,竹子搭建的好处就凸现了出来,一走进去就会让人感觉到心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竹屋里面倒是什么都不缺,走进内室却发现桌上郝然摆着三个紫玉盒子。沉甸甸的盒子一个个还都没上锁,可是她宋世妍却一个都打不开,一气之下不管了。
跑到庄园外面,却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动物植物根本就不见踪影,一片荒凉景象。
“我这是来了个什么地方啊?怎么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宋世妍看了看她握在手中的紫水晶项链,稍稍一握紧一用力,恍然间她又坐回了镜子面前。额上一层薄汗证明了她刚刚的确离开了这里,不过那里是哪里?难不成……
低头看了看她手中握着的项链,不敢再多想,只觉得事情诡异之至,把项链重新戴回脖子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荡来荡去,部署着她在这个世界今后的生活,还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风槿飏等人才回了帝凰宫,流云后脚就跟了进来禀报,“帝下,晚殿主和世妍小姐觉得伤势痊愈不便在宫中叨扰,留下了这个当做谢礼就走了。”
韩凌策自顾自地卸下盔甲抱怨着天气炎热,一边又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看看江敬晚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流云把桃木盒放在桌子上便隐在了空气中,这种事他本就不太感兴趣,还是做好自己的事罢了。
风槿飏打开盒子,微微震惊了一下,韩凌策脸色大变急忙跳开到沈彦身边,嫌恶地不想再多看一眼。
“咦恶,帝下这是什么东西啊!晚殿主怎么送这么血腥的礼物给你啊!好恶心啊……”
沈彦把折扇一收,打在韩凌策抱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俯身仔细观察了两眼,一丝耐人寻味的脸色在沈彦脸上表现了出来。
“蓝蛇。”
风槿飏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这盒子里的蓝蛇已经断成了两截,一截蛇头一截蛇尾,未干的血迹污染了明黄色的锦布。
见韩凌策仍然一脸懵,沈彦只好为他解释道:“蓝蛇呢,生长在寒雾大陆极寒之地,蛇胆可让人百毒不侵。人会以蓝蛇之首制成毒药,毒性极猛,服药者须臾即死。但是,只要吃下蓝蛇的尾巴就能解除毒害。这东西啊,极为珍贵。”
韩凌策一介武夫,头脑转不过来弯,不明白晚殿主为何要把如此珍贵的蓝蛇送给风槿飏。
沈彦却笑而不语,风槿飏和他也是一样的表情,把盒子收了起来递给流云,“流云,把这个拿到冰窖里放着。”
韩凌策双手环胸,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谴责他面前的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翻动桌面上的折子,风轻凡一连进了几个要带兵攻打玉莲的折子,风槿飏自然是不允给否了。
“晚殿主可曾知道风轻凡有纳妾之心?”提笔写了几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敷衍拒绝了风轻凡的要求,还不忘问沈彦这桩大事。
“晚殿主的意思是宁死不从,她忆雅殿也绝非等闲之辈。”
“玉莲白碧那边可有动静?”风槿飏连头也不抬,看自己的大将军还坐在面前悠闲的喝茶,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韩凌策把上好的龙井茶咕咚一声咽了下去,顺着气管拍了两下,这才开口道,“玉莲君王昏庸无道,导致百姓民不聊生。青羽玉莲边境常发生难民偷粮之事。也照帝下吩咐开仓赈粮,可终究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沈彦点点头,这件事情他也早有耳闻。玉莲向来以粮产著称,消息一出他还怀疑过事情的真假性。如今玉莲奸佞小人权倾朝野有一方势力不说,玉莲君主还贪恋女色荒淫无度,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妃子上朝,公然在朝堂之上卿卿我我。
“那白碧那边可有动静?”
“楚世棠?他似乎不愿插手玉莲之事,边境封锁的十分彻底,与青羽的生意往来也通通改成了水路。”韩凌策对这个楚世棠的为人颇为怀疑,白碧与青羽同为大国,不比寒雾大陆被困死在浓雾之中对外界之事望尘莫及。
风槿飏也只有在听到楚世棠这个名字时才抬了抬头,“羽瑶师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