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母亲面露尴尬之色,左看右看这三位也不像是什么达官显贵,这第一次来就狮子大开口叫了楼中王牌,便干笑几声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思思姑娘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
见沐妧面色不对便连忙解释道,“公子莫要气恼,青羽十大名妓个个都出自我们花满楼,现在只有可儿姑娘还在房内梳妆,不如公子换成可儿姑娘?”
玖月子和柒月两人摇摇晃晃早就已经不知道醉成什么德行了,沐妧往楼上看了两眼只好作罢,“罢了罢了,去安排间最好的房间,再给我来两壶你们这儿最好的梅子酒。”
沐妧摸了摸身上,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佩,色泽湿润轻盈透亮,镂空雕刻工艺极为精湛,上头隐隐约约的似乎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小蛇。
沐妧随手一丢,“下去安排吧,待会儿少不了你的。”
随着三人消失在楼梯尽头,角落里一抹藏蓝色的身影也随即消失。
几个没见过世面的新人连忙凑上去想要一看究竟,这出手阔绰的公子时何方人也,那妈妈连忙把玉佩收了起来,握在手上温润如玉的触感,冬不刺骨,夏不冰手。
不一会儿,好些姑娘排队进了沐妧的包间,玖月子和柒月两人嗅着梅子的清香胃口大开,左拥右抱的搂着衣不蔽体的姑娘,一口一口的喝下喂进的酒。
沐妧对这酒的兴趣可比这姑娘大,一碗接着一碗黄汤下肚,妈妈领着可儿进来,“公子~可儿姑娘来了。”
沐妧双眼迷离,见她身后的女子身着五色烫金花裙,便有些头晕眼花站不住脚,便蛇形走位的往可儿身上走。身后的笑声传来,沐妧一把抓住可儿的手,羞涩的女子还未开口说话,沐妧眼睛看的花,竟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酒肉的酸臭味一下子占满了整个房间,玖月子和柒月闻着味儿竟也跟着吐了起来,可儿面色大变,这可是她新定的裙子啊!想着甩开沐妧的手,不曾想力气竟这样大,酒水渗进了可儿的长裙。
惨叫声吸引了不少注意,甚至于其他房内的客人光着膀子跑出来一探究竟。沐妧吐完身心舒畅,总算松开了可儿的手,浑身污秽物的可儿哭着跑了出去。
妈妈也是看着愣住了,没了主意,见沐妧三人这酒就想走,连忙派人拦了下来。一壶酒罢,沐妧三人已经与带棍的侍卫打得不可开交,摔坏了不少金银珠宝,连带着一柜的古董都碎了满地。
沐妧一手抄起桌上酒坛仰头吨了数口,酒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双眼微闭一片混沌,“诶我说,不就是忘记带钱了吗,明天就给你送来了,你至于这么大打出手呢嘛!啊?”
玖月子柒月两人也跟着大笑起来,“要不是我们把钱袋子都给了那个小二,不然我们主子买下你这花满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别说什么思思了就是你们楼主都得乖乖就范!”
妈妈叉着腰趾高气昂的指着沐妧的鼻子,“我告诉你,来了我花满楼白嫖的,你还是第一个!今天你不把银子吐出来,我就让你爬着出去!”
沐妧还没开口说话,突然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哪个黄毛小子,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往沐妧后脑就是狠狠一挥,断裂的木棍飞出,落到了一双墨色祥云金丝靴旁边。
鞋子的主人定住步子,沐妧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来人是谁,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参见韩将军!”
猛的一下,花满楼上下跪倒一片。
这要是平常这些王公贵族来倒也不用如此守规矩,但见他身后的青羽侍卫个个身披盔甲携带佩剑,韩凌策面色凝重,单手把昏死的沐妧撑在怀中。
“花满楼如今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竟敢藐视王法滥用私刑!”韩凌策声音冷冽,一字一顿杀进妈妈的在场所有人心口里。
“将军恕罪!是这公子不识好歹的不仅不给钱!还吐了可儿姑娘一身!”
玖月子和柒月跪在地上直打寒颤,酒也醒了不少,“韩...韩将军...”
韩凌策挥了挥手,小白便取出一张银票甩在妈妈的脸上,“看清楚了,今日韩将军不仅陪了这位公子在花满楼的消费和所赔偿的损失,今日花满楼的所有消费,韩将军结了。”
妈妈与侍卫以及一片姑娘脸色都吓的不轻,不知道这面生的工资的公子背后竟是韩凌策,青羽大将军!
小白把玖月子和柒月拉了起来,轻声问道,“没事吧?”两个小丫头摇了摇头,小白又蹲了下去,极具危险的声音缓缓落下,“那位公子今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家将军明日便端了你这花满楼!”
把手摊在妈妈跟前,“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