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妍狐疑的看着沐妧,不就是让她展示下蛊毒的奥秘嘛,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不过见沐妧这心急如焚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假意。
玖月子一拍脑门,如梦初醒道:“主子!您昨儿个把它赏给花满楼的妈妈了!”
江敬晚一脸狐疑,不就是块儿玉佩嘛,这青羽什么不对玉石矿产还是少不了的,“沐小姐,青羽向来盛产玉石,不如明日我与你一同挑选佳品?”
“对啊对啊,忆雅殿能工巧匠也多,上面什么图案都能给你做出来!”宋世妍也在一旁附和着。
沐妧摇摇脑袋,“要不是帝后说想看蛊,我差点就忘了这一茬。玉佩不重要,主要那是母蛊的定蛊玉,若是丢失了,母蛊便会心神不宁蚕食蛊虫,最后伤及人体。”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出动。
花满楼经过昨夜的风波之后,客人似乎少了许多,不过也还是人满为患,每一个进出楼内的客人都要搜身,无论男女,破天荒的采用先结账后享乐的方式。
秦思思身屁银色的琵琶对襟纱衣,一条水蓝色的齐胸月牙白纱裙,赤足在花满楼的正中央旁若无人的荡着秋千,带着清香的发丝拂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尖,引的人驻足观看。
“三位公子里边请,公子们是摆花酒啊还是包人住局呀?这位公子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妈妈挥着扇子走到沐妧跟前仔细打量。宋世妍立马挤上前来笑意盈盈,“妈妈开什么玩笑呢,我们三个慕名而来,不曾与妈妈有过谋面。不知这思思姑娘可否赏脸?”
思思思思又是思思,妈妈这一天到晚光是这冲秦思思来的客人就能排完一条河,惯用的臃肿笑脸还没上,客套推辞的场面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睛就噌的发亮发直。
江敬晚从腰间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妈妈就这么粗略估计都足够赎下秦思思了,江敬晚却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故作姿态道:“若是妈妈请的到思思姑娘来与我们饮酒作诗畅聊天地,这些身外之物便都是妈妈了,若是不行,我也听闻对面的街上新开了一家...”
江敬晚话还没说完,银票就被妈妈夺了过去,哈喇子差点从鼻子里流出来,眼睛里的金光闪闪,赶忙让后头的丫头们簇拥而上,“三位公子楼上雅座,这就给您请思思去。”
江敬晚入包间合上门时,无意间瞥见那个妈妈正在训斥着秦思思,推搡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傀儡,眉峰一挑,啪关上了门。
酒菜色香味俱全,与蕊蝶庭大厨手艺不相上下,佳酿浓郁的香气迷的沐妧神魂颠倒,众人皆知这花满楼乃天下第一风尘之地,可极少有人知道花满楼楼主姓甚名谁是谁家公子。
小道消息称连在楼中工作十余年的老伙计也没亲眼见过楼主的模样,只有几个鲜少露面的管事见过楼主的庐山真面。
花言巧语的酒气即使隔着厚墙也无济于事,宋世妍坐在窗边转头便是夜市上拥挤的人群,上帝的视角反而有些恶趣味。
“公子,奴家思思。”
一声清脆的女声叩门而入,抱着琵琶的秦思思用面纱遮去了大半花颜,带着三个稚气未脱的女子,秦思思坐在一旁的珠帘后,轻拂琵琶,“不知公子们想听些什么?”
在座的三人只有江敬晚一人会琴,不过这琵琶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执起手中小巧的琉璃杯,“不知思思姑娘可曾听过《陌云烟行》?”
“公子是内行人,思思献丑。”
沐妧与宋世妍江敬晚交换了一下眼神,故意捂着肚子说要去寻茅房,匆匆忙忙就跑出了房间,几个飞身跃入了顶楼,轻蔑德看了看楼梯间守着的黑衣打手们轻蔑一笑,一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