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晓瞳还未来得及询问,电话另一头早已被挂断,只听见发出连续的“咚~”的声音。
李阿姨见舒晓瞳脸色难看,心里估摸七八分,便知趣的离开。
她眉头微蹙,摇了摇头,抿嘴连连叹息。
看到舒晓瞳放下电话后才弱弱的问:“少夫人,您还用餐么?”
语气中有一丝作为下人的畏惧和恭敬。
“不吃了!”
和齐子修在一起,天天受他的气,惹得一肚子的怨气,哪还用着吃饭。
舒晓瞳愤愤的上了楼。
只觉身心俱疲,身体慵懒的坐在床沿边,视线不经意的掠过了放在一旁的手机。
她随手拿过手机,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来自齐子修的未接电话。
原来今天早上打电话给她的是他啊。
真不愧是总裁,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好,处处都要别人围着他身旁转才甘心。
晚上,齐子修吩咐来接舒晓瞳的司机如约而至。
舒晓瞳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机,将齐子修的话早就抛掷脑后。
“李阿姨,少夫人在么?”
来接舒晓瞳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双眸里透着只属于年轻人的活气。
谦恭有礼的话语,仍是磨灭不掉一股稚嫩的气息。
“少夫人在上面呢,我去叫她。”李阿姨笑着说,伸出一小部分手臂自然的指着楼梯。
“少夫人?少夫人?少夫人您在么?”
“你就说我不在,叫他回去吧。”
舒晓瞳想直接拒绝了,她可不吃他这一套。
不管齐子修是设鸿门宴也好,还是想和她培养感情也罢,她不去,他也无可奈何。
作为一个仆人,听见主人这么说,李阿姨无奈只能听从安排。
“不好意思啊,少夫人好像不在,你还是回去吧。”
“总裁吩咐过,不把少夫人接过去,他就会辞了他的。”
小伙难为情的低下了眸,露出不得已的神情。
尴尬,害羞,让整张脸憋的通红。
李阿姨瞧着这个年轻人,甚是不忍,长辈的爱怜在心中渐渐的涌起。
李阿姨同时也觉得齐子修和舒晓瞳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就这么任由僵硬着。
“那我去说说。”
李阿姨下定了决心,再次上了楼陈述了情况,以疑问的口吻询问着,不失作为一个仆人的角色。
“你让他等一会吧。”
舒晓瞳无奈点头答应,毕竟她不想因为她而牵扯别人。
“好,我这就对他说去。”
李阿姨满脸欢笑,既是对两个主子之间关系的好转的期望,又是对年轻司机逃过被辞的安心。
得到允诺后的年轻司机,刻意保持着平静的面容,纵使心底百般高兴。
“是齐子修让你来的?”
舒晓瞳淡淡的问,不曾看着年轻的面孔,向着门外走去。
“是。”年轻司机迈着小碎步,紧紧的跟随在舒晓瞳的身后。
齐子修真是好手段,他应该早就想到自己会违背他的意愿了吧。
威胁别人来使自己就范还真是像他的作风。
下了车,一个豪华而又气派超然的建筑物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雄踞商业和休闲中心,富丽堂皇的招牌上“怡心大酒店”五个大字格外的招人。
舒晓瞳缓缓走进去,纷纷人群中,一个精致妆容的身着蓝色优雅的工作服的女服务员向她走了过来:“小姐,您需要些什么?”
“我找人。”舒晓瞳伸手示意不需要任何东西。
她环顾四周,最终,视线毫不疑惑的锁定在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她认得这个背影,他就是齐子修,她敢这么肯定。
“说吧,你大费周折不惜威胁别人把我找来的原因是什么?”
舒晓瞳随手将包包扔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下,自然的拿过前面的一杯白开水泰然自若的喝了起来。
视线却不曾有一刻落在前面的男人身上。
齐子修正襟危坐,一如往常的深沉,一如往常的给她高冷的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
他寒气逼人,但是舒晓瞳此刻是怒火万分,等待着像他喷薄而出。
“不是怕你在家闷坏了么?所以将你接出来透透气咯。”齐子修说的轻描淡写。
“就这么简单?”舒晓瞳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就这么简单!”
“呵。”舒晓瞳一只眉微微上挑,轻蔑的笑了一声。
卧槽,他当她是宠物么?
“齐子修,你当你是谁啊,我们只是契约婚姻,你凭什么掌控我的自由!”
舒晓瞳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引的周围人将视线都向他们转过来。
把她惹急了,她也会咬人的!
“舒晓瞳,我看你是活腻了!”
齐子修听到舒晓瞳口无遮拦的话语,再也无法平静。
一时冲动的她很快反映过来,对着周围尴尬的挤出一抹微笑。
毕竟这可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天大的秘密,她怎么能就这么不在意的说了出来呢。
话落,心里对自己有些发恨。
“实话对你说吧,我母亲几日后会来,所以你做好准备,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什么?”
“我不说第二遍。”
舒晓瞳猛地站了起来,脸顿时像是被泼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
“给我坐下来!”
齐子修压低声音,命令声浑重而又斩钉截铁。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有说为什么么?”
“没有。”
舒晓瞳眉头紧皱,此刻忽然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富家夫人所要承担的担当。
这个契约游戏才刚刚开始,简直就要把她折磨至死,以后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切?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准没好事。”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舒晓瞳这么说让齐子修有些不悦。
“舒晓瞳,你别忘记你的角色和责任,我帮你治疗你母亲的病,你演好你的好妻子,这一点都不过分。”
“是啊,我会好好演的,你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会弃我的母亲于不顾呢。”
舒晓瞳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一再熟悉不过的事实。
心,却像是被狠狠的刺上一刀,疼得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