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可以的,快去吧。”
薇拉提着手提箱推开了入户厅的大门,如果不是莫名卷入了一场游戏,那么,这应该是她期盼已久的场景。
……
奈布看着杰克,久久的,被看的人也不说话,美好地站在原地。
“别这样,我的先生。让我很有负罪感。”杰克终归是忐忑的,奈布这凝重的神情又真的罕见。
伸手到脑后拽开系着面具的带子,这具自“杰克“出现后就很少摘下的面具,从杰克脸上脱落,露出一张经年不见阳光的脸。这张脸才属于他。
肤色是如此苍白。以至于,他金色的眸子和殷红的唇看起来带着过分妖异的美。不同于刻意装扮,这是一种岁月的雕琢,将杰克的贵族气质衬托得愈发独特。
“我亲爱的先生……”他笑着,不同于这些日子里的恶作剧,他很开心,对于奈布对着他这张脸发呆的事实。
奈布眼神下垂,轻笑一声,“你还真恶劣。还是以终结我的生命为目标嘛?”
“如果你这么要求的话。”他一点也不想。人活着才能抱,才能笑,才会生气,才有爱的感觉。
“杰克,你知道的,我要离开这里。”所以,他们并不合适。奈布·萨贝达,是为了自由来到这里的。他很认真的看着杰克,他紧紧抿着唇,在忍耐什么。
“呵。”
杰克捡起掉在奈布腿上的面具,用刀爪扶着,一只手笨拙地系好。
金色流光的眸子定在奈布身上一瞬间,一躬身,转身消失在雾里。
绅士从来不勉强别人。
要离开就离开吧。
无所谓的,不过是独自留在这里。
无所谓的,不过是从此没有这么个人。
无所谓的。以后,没有以后了。
整个空间里,终于只剩下了海浪的声音。
奈布绷着嘴角,给不出什么表情。他一点也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余地,就把他留在这里。
奈布的胸膛起伏几次,站起来,走向不远处的密码机,把手指按在了键盘上。
只是密码机似乎不太有兴致让他破译,一个接着一个的电火花炸了出来,在远远的海岸边的废船上。
杰克沿着海岸走着,听着身后不断的电流声。把刀爪抬起,看着极光在雪亮的刀刃上绽开,倒映出一只带着兜帽的小佣兵,叫嚣着“放开我!杰克!”
“真是……没我在,你是修不好了?”
炸机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他的脚知道他想做什么。
“纠结什么呢。留下来他就好了。”面具下忽然一个笑容出现。
“你出来做什么?”
“看你这么难受,来帮你啊。”
“真是谢谢你。不过不必了。”
“别这样,我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海浪推着一个小箱子摇摇晃晃地上了岸,搁浅在沙滩上。杰克拍出一道雾刃,小箱子瞬间四分五裂。一只小螃蟹战战兢兢地爬出来,一头扎进沙子里。
“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
“哈?是谁在打歪主意,约翰?”“杰克”笑笑,不再说话,他感觉得到,约翰情绪不太好。他总是这样,沉默和让步不可能取得他想要的东西。这么久了,一点都不长记性。
……
“斯凯尔克劳先生?”艾玛终于赶到了花园,气喘吁吁地唤了一声。
她真的好怕他生气,今天迟到这么久,为了去接待薇拉。让斯凯尔克劳先生等的太久了。
只是,稻草人并没有任何回复。他安静地就像个稻草人。
“好吧,抱歉啦~我真的没想好会用这么久。别生我的气嘛。”艾玛蹭蹭稻草人的胸膛,继续道:“今天庄园来了新的求生者。是个调香师,年纪不小。她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庄园的状况,说是来寻找香水改良办法的呢。”
“她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艾玛埋头在斯凯尔克劳先生的怀里,“我不喜欢她。那是我为你特制的味道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真的不要生我气啦~”
身后的颠茄丛里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艾玛警惕地回头,碧色的眼睛眨巴几下,锁定了一抹褐色。
真是有人不懂的尊重人的隐私呢。那就不用容忍了。斯凯尔克劳先生会支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