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这次,他们玩得太大了,远不止面儿上看得那么简单——进去把人杀光了就可以。”
夜莺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再次一饮而尽,清脆的碎裂声传出,“不只是求生者比以往多了,监管者也会有所增加。除了班恩死守缪斯之门外,其他人都会回来。”
封印缪斯之门是需要很多饱含负面情绪的鲜血不错,可是这么多,着实有些过了。庄园主到底想做什么,她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可是,她没有能力阻止,甚至连自己脱身都做不到。
远在东方收集缪斯印记的两位监管者,还在现世潜伏的瓦尔莱塔和约瑟夫,他们倒是清闲。
杰克瞧着杯子就快被捏断了,伸手接了过来,夜莺居然还不太情愿撒手。“夜莺……小黑小白回来也好。”
夜莺醉眼迷蒙看着杰克,“好吗?你这么期待结束?”
该说好还是不好?绕过这个话题吧。
“很晚了。”你再不走,我的酒,我的酒杯,就都要原地去世了。
夜莺笼中的爪子抓了抓地面,已经站不稳了,羽毛披肩掉下来。她瞧着杰克嘻嘻一笑,“杰克,我会自由的,缪斯那个老女人囚不住我!你等着看吧。但愿捏你的小佣兵有未来。……不过,你要遵守约定哦。”
一只鸟飞出了杰克的窗口,一头撞在了花园的花棚上,“嘭——”
杰克摇摇头,真是,这种酒量……
……
“……”弗兰克看着自己书上那只已经不省事的夜莺,和随之而来的污渍,深深吸了口气。
有时候缘分很奇妙。遇上这只小家伙,尽管她年纪比自己大,总感觉自己是说不出的操心。这又是学什么人饮酒至醉,连飞都飞不稳。
捧了夜莺回去房间,把她放在了小毯子上后,弗兰克静静凝视着她。化作原型也要带着假面是为什么呢?
十几年过去,时间在这个庄园里流逝的速度慢得可怕,夜莺依然是少女模样,只是成熟了些。他却不是了,一头茂密的头发已经花白,渐渐已经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天南海北到处漂泊。
当年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是因为,他在最后时刻做了一个梦,一只爪子抓起他丢进了地窖里。是夜莺帮了忙吗,他不能确定。
再醒来时,他似乎走过了几千年,才回到现在一刻,不远不近的距离,能看着她,心里就有了归属,死也无憾。
夜莺似乎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迷迷糊糊间还收了收自己的翅膀,团成一颗球,缩在绒绒的毯子里,舒服到毫无戒备。。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个长大的样子……”
……
十四位求生者,已经快把入户厅占满,人挨着人坐下来,还有几个或站或坐在台阶上。
气氛再次凝重起来,目光一同看着律师平铺在桌面上的地图——月亮河公园。
玛格丽莎坐在律师身边叼着一支女士香烟,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美丽而颓废。
“我觉得,我们被骗了。”瑟维用魔术棒敲了敲桌面,看了眼特雷西,继续道:“现在游戏的设置已经和我们初进庄园的时候太不一样了。”
现在更是有新的地图在庄园开放,如果不是玛格丽莎的练习触发了这个地图,他们还一无所知。陌生的地图,还有很快就要开始的决战,监管者的进阶技能……求生者想要赢,太难了。
“按照这段时间,新伙伴进来的状况,最后一位到来就是几天内的事情。包括刚到的几个人在内,没有足够的时间熟悉规则、地图还有监管者,简直是最大的劣势。”威廉抱着头盔,挤开两眼无神的克利切,站到桌子旁边。
他是跟着奈布每天进地图看地形,就这样都被杰克次次抓个正着。监管者对地图的熟悉程度,是他们比不了的。在这种情况下,协作是仅有的可行的办法。
大厅里一阵沉默。
“大家……”奈布在莱利另一边,除了他还有新来的玛格丽莎,没人愿意靠近他。“我觉得,不了解地形可能也是优势。总之,我们又有一些部署还是可以继续执行的。”此处不得不提一下威廉,打球的人在这方面和打仗的人是有共通点的。
“对!我,奈布,还有瑟维,我们都可以引诱监管者,来保证其他人能正常破译。像是马尔塔和薇拉可以救人,我们分散开来,监管者毕竟人数少,不可能同时攻击所有人。”
威廉的橄榄球在指间自如地旋转,像是要把人的思维缠绕进它的逻辑里。这确实是很好的主意。
“行吧,怎么能赢怎么来。”玛格丽莎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把烟头按灭在地图上,被烧出一个窟窿的地方是一张脸,小丑的笑脸。
海伦娜还拿着笔在记什么。
“玛格丽莎还有最后到来的人,就由我带着吧。玛格丽莎熟悉新地图,我熟悉其他地图。能减少伤亡。”
艾米如是说,引来克利切一个凝视。
最后众决定好好休息,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