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之前,南云宫如同天神,高手众多,独立云端之上,众派纷纷臣服于此,一切都井然有序。虽然杀戮也会时不时的上演,但对于处在江湖中的门派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可是有一天,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闯入了南云宫,樊宫主亲自去迎接那对夫妇,收到的却是身亡的消息。那对夫妇是樊孤的旧友,现在身受重伤死在了这里,仅留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樊孤便将两个孩子收养,留在他的身边。
几日之后,边界处突然传来了防线被攻破的消息,樊孤大怒,亲自上边界处察看,只见一个白袍男子站在那里,身后一群黑衣人,每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有整面的,有半面的,似乎代表着不同的阶级。白袍男子戴着一张金纹白玉面具,遮住了一半面孔,深邃的瞳孔中透着一股神秘,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樊孤盯着男子俊逸的脸庞,缓缓开口问道。那男子抚了抚腰上的玉佩,“琅月庄”三个字在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他淡淡开了口,声线平静清冷:“你们藏了我们的猎物,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向贵宫讨要回来。”
“笑话,我们何时藏了你们的猎物。”樊孤剑眉微立,不悦地说道。“孩子。”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孩子?难道是一男一女?”“正是。”“那是旧友之子,与你们何干?”“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罪子,拥有可怕的力量,若不趁现在未苏醒之时铲除,后果很严重。
“他们来了,排好阵型,准备抓捕。那个男孩体内的力量还未稳定,十分微弱,就先拿他开刀。”树后的两个小人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被团团包围,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男孩紧张地把妹妹护在身后。“堇哥哥……”南殷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恐,两只小手紧紧攥住亦堇的衣角不放。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刀,仿佛面前只是两个没有生命的玩偶。闪着寒光的刀毫不犹豫地直劈下来。亦堇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将南殷护在身下,眉心的黑月微微一闪,挡掉了刀的一部分力,可锋利的刀刃还是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亦堇闷哼一声,顿时虚汗遍布额头,可他不能惨叫,他一喊痛,南殷势必会更加害怕。他紧咬下唇,克制疼痛,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发抖,脸色也霎时变得惨白。
樊孤眼看着亦堇挨下那一刀,震怒无比,他大喝一声:“放肆,就算是琅月庄,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在南云宫的地盘上做此等事,更何况他们还是旧友之子。”南殷看着逐渐虚弱的亦堇,眼中噙泪,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当那黑衣人第二次举起刀时,她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仅在一瞬间,血红便充满了那团雾紫,她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冷声问道:“你要对我哥哥做什么?”那声音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冰冷和成熟,却又真切的从她口中发出,显得十分诡异。
看着眼前女孩的变化,黑衣人手上的动作突然迟疑了,他清楚感受到面前的威压,双腿竟开始不自觉的发抖,那双血瞳令他恐惧,似乎看到了地狱的撒旦,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将会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