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在黑暗里,听着白悦颜的怒吼,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感激。
这些年,两个人虽然从来不说些感激的客套话,但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意。
历经了这么多,她在向前走,回头看就只剩下白悦颜和司凉了。
白悦颜家境富裕,一直都是在外人面前精致细腻,端庄优雅,成绩优异,为人处世都能很好把握分寸的千金小姐。
只有夏染知道,白悦颜平日里要多随性就有多随性。
而司凉相比之下性子就淡漠得很多,也和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她是领养的,她一直知道这件事。
见夏染许久没说话,白悦颜抖了抖腿问道:“九,你什么时候去我家住两天,我爷爷可惦记着你呢!”
闻言,夏染忽然想起那天老爷子非要和她下棋,看出来她放水,立刻放弃了那一局,孩子气地说:“不行不行,你这丫头可不能这样!再来一盘,这样赢了多没意思!”
事实告诉她,白老爷子是个臭棋篓子。
最致命的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非要赢了才肯停下来。
以至于惦记她到现在。
不出意外的,听白悦颜幽幽地开口,“我爷爷可惦记着你和他下棋呢。”
夏染:“……”她就知道。
“国庆那几天有空,就那几天吧。”夏染道。
白悦颜:“我爷爷可每天翻着棋谱,嘴里还念叨着你,说要跟你决一死战什么的。”
夏染微微囧了一下,“是吗,爷爷精神真好。”
说完,就没再听见白悦颜的声音。
夏染以为白悦颜睡着了,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扯了扯被子,正准备睡下的时候,却听白悦颜细弱蚊蝇地说了一句,
“九,你还怕吗?”
夏染怔了半天,才苦笑了一声,极小声地说了一句,“怕。”
那种钻心的痛,怎么会不怕。
她可以冷漠,可以坚强地筑起心里防线,但她终归还是相信这个世界的。
她没有麻木到那种程度。
白悦颜手脚并用地抱住她,咯咯地笑道:“不怕不怕!”
夏染拉住她的胳膊,嘴角微微一翘,黑暗中,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
翌日清晨。
夏染起的很早,洗漱过后抱着总裁岁月静好地坐在阳台地地毯上给它梳了梳毛,然后再穿上了一件粉嫩嫩的衣服,做完一切,夏染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我们家总裁好可爱啊!”
总裁骄傲的扬起头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走去,别提多傲娇了。
白悦颜迷迷糊糊地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睡眼惺忪地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洗漱毕,最后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也清醒了许多,走过去“吧唧”一口亲在夏染脸上。
白悦颜:“夏染,你好可爱!”
夏染皮笑肉不笑,真是太久没防备疏忽了,竟然忘了白悦颜那个可怕的“早安吻”。
就凭自己脸上快要滴下来的白悦颜的口水,夏染就懊恼不已。
拿了个纸巾随意地擦了擦,无语又从容地开口:“说了多上次了,亲可以,但不要糊那么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