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叶净艰难扯着嘴道,心里叹息:这小娘子还是这么喜欢动手动脚呀!
小云看着普洱手还在摸呀摸的,不禁有点扭曲:这简直是本性难改呀!
普洱没管小云的别扭,仍是在叶净脸上捏捏,心里一阵感叹:哎呀!真是好手感呀!这十年真是改变了很多东西,杀鸡的小伙子不杀鸡了,不仅皮肤变白变好了,还竟然越变越俊朗了,就是说话还像以前那样纯情。
“小娘子……我们这儿,这算肌肤之亲……我,我还没……取,取……”
“取什么?”普洱故意嬉笑。
叶净眼神一闪:“我还没娶亲,阿娘一直……”
普洱瞬间收回手:叶大娘难道还惦记我!
“呵呵!”叶净低低闷笑出声。
“你笑什么?”普洱声音略凶狠,有些不自然。“是在取笑我么?”
“小娘子误会了,,只是想起我俩第一见面的场景,感觉真是时间如梭。十年不见小娘子依旧活泼美丽美丽如初。”
凉凉的风吹过,普洱觉得脸有点热,一定是脸红了:自己真是有点反应过度了,幸亏他背着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哼哼!刚才还说话结结巴巴,现在说的那么流利。看来这十年你对小娘子很有经验呀!”普洱没话找话的怼回去。
叶净又轻声笑了笑,没回话。低沉悦耳的声音如滴泉传进普洱的耳朵,她发现叶净声音其实还蛮好听的。
小云一旁看她那傻样,无奈摇摇头:又花痴了!!
*
普洱和小云出来时走走停停感觉不太远,这会儿叶净背着她却是疾驰半天才到。
叶净背着普洱,在石洞外轻轻将普洱放下,阿门在屋内听到声音走出来。
“师傅!”阿门激动道。“您终于来了!”
叶净对阿门温和一笑:“嗯,为师来了。诚儿如何?”淡淡却稳重的声音,安抚住阿门内心淡淡的不安。
此刻的叶净仿佛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性子。普洱听着他说话,竟然也奇迹般的感觉到了一丝心安,差点生出隐隐的依赖感。
对于颜狗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还有一句话:岁月如刻刀!
都说玉不琢不成器。
十年呀!对于普洱来说或许只是走错时间点,但对于叶净来说确是实实在在的走过十年。
十年前那个十八岁的清纯小男孩,现在已经是二十八岁男人了。比起普洱她自己还大上五岁。
叶诚这次是被埋伏,然后被追杀。而叶净作为叶诚的师傅,他的武艺自然是高强的,十年来除了教导叶诚武艺面对这种事怕也是有很多次,看他此刻态度泰然处理更是驾熟就轻,可想而知,更枉论十年的经历种种。
猛然间,普洱想到刚才叶净一路背自己回来,却是从来不疑惑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好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救叶诚,而且对于小云……
“小云,我有一个猜测……”普洱传音,她看着叶净正和阿门谈话,心里却是有什么在翻涌。
小云又变回了小白狗,爬伏在普洱肩上:“怎么了?”
“你是不是和叶净说过话?方才还是一路飘回来,叶净没问过你为何会如此?”普洱问。
“!!”小云猛地两只耳朵直立,“是呀!他都没奇怪过,他不会把我当妖孽了吧!”
普洱双眼微眯:“而且你还是潜意识的接受他的是么?并不会有排斥!”
小云震惊了:“对!怎么会这样?他那态度……除非……”
普洱眼神轻闪:“除非怎样?”
“除非……”小云咽咽口水,“他早就知道我们,而且和未绸馆也有关系,或许…..我们还会回到过去,和他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会发生过什么呢?普洱而不自觉微微皱眉:叶净到底和未绸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叶净简单交代阿门一些事,并不知道短短时间普洱已经是思绪万千。天色将明,他要先去看看叶诚如何了。
“叶净……”普洱见他要走,竟然下意识的喊出声,“额——那什么,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好奇?为什么不问?或是我们还发生过什么事让你对小云如此熟悉?……无数个问题在脑间回转,普洱张着嘴巴一时结巴,却是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
叶净闻声站住脚:“怎么了?”
“你为什么……背着我饶了半天才找到洞口?”普洱急中生智,问出这一个微妙的问题。
“普洱,你问的好暧昧哦~~”小云摇摇尾巴,“这又是调戏么?”
普洱:……不,你误会了……
叶净听完一愣,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那……那是因为担心有人跟……跟踪!我先进去看看诚儿!”不知道最后他想起了什么,面色明显变红,竟然直接撂跑了。
小云颇为有趣的看着叶净步伐略显快的离开,不禁有些惋惜:“小纯男就是长大了也不过是大纯男,人家刚刚说过没娶媳妇儿,你这就暗示人家拖延时间占你便宜。啧啧啧,真是……叫人家好生为难呐!”
普洱:……我真的只是随口问问,真的没有暗示,你干嘛脸红呀!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呐!!
石洞里。
“师傅。”叶诚见到叶净端正的行礼。
普洱走进时见叶诚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玄黑暗银的长袍,修长的身形衬出一股莫名的贵气,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
不愧是有钱人,师徒俩衣服都是玄黑暗银的衣袍,修身的袍子托出两个挺拔的好身材。普洱撇撇嘴心里又是羡慕,又是赞叹。
叶净握起叶净的手把脉,片刻道:“诚儿,你的伤势……”顿了顿,回看一眼普洱,“已基本大好,后期静养即可。”
“多谢小娘子!”叶诚却是对着普洱作揖一礼。
普洱本想躲开,但叶净幽黑的眼神看过来她硬是站斜靠着洞壁不动受了一礼:开玩笑,丢啥不能丢面子!
叶净见她受了叶诚一礼,眼睫轻颤动遮住眼里微闪而过,若有若无对普洱勾起一抹笑。
普洱:……刚才他笑了吧?他笑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是哪里可笑么?
普洱莫名的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又凉凉的被浇灭,眉心一跳一跳,直觉自己被算计了,但到底被算计了啥却不知道……
叶净不知普洱心里何所思,只觉得自己十年不能白等:既然受了叶诚的礼,傻徒弟应该不会惦记了吧!
“多谢小娘子出手相救诚儿。”叶净起身,望向斜斜倚靠的普洱,“小娘子头上的发簪甚是眼熟,不知可还记得与顾雅夫人的约定?”
顾雅!
普洱慢慢站直,神色渐渐凝重:“你怎么知道我曾与顾雅有过约定?顾雅和叶车行他们在哪?”
叶净对着普洱深深作揖:“王爷早已恭候小娘子十年了!”
“王爷?难道……叶车行?”普洱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