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辞顺利拔出银针，女子醒了，“先别说话，走。”
卿辞起身，季鸿拉起她的手。
宁慕远挡住他们，抓着红衣女子的手，带头往里走。
“跟我走，我知道有一条捷径可以出去！”
非煜，季鸿卿辞紧跟着进去。
“十一、十、九……”
主墓内，宁慕远大喊了一句捂住鼻子，抬走墓主尸体，在石床的中央旋转，石床移动，流水流动，一条地下暗河露出来。
宁慕远退到一边，一边将非煜推下去一边叮嘱。
“跳下去，这条河会带你们出去。”
“那你呢？”红衣女子满脸泪痕，紧紧盯着宁慕远。
宁慕远低着头，勾起笑容。
“等你们都下去了，我就下去。”
红衣女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好，宁慕远你要说话算话。”
说完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宁慕远心下松了口气，一股苦涩涌现，对上卿辞复杂的眼神。
“小师妹，帮我好好照顾她。”
我罪孽深重，本就该死。
卿辞应下话：“我会的。”
季鸿拉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黑暗中，一对璧人相拥落入水中，炸弹爆炸，轰隆隆的声音席卷，火光之间，宁慕远凝视着地下暗河，笑着闭上了眼睛。
火光弥漫，淹没了所有。
包括那个坏事做尽却心怀柔软的俊朗青年，只剩下碎石粉末。
阿瑜，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
两人落入水中，卿辞不会凫水，一进入水中便被水淹没，想挣扎却又无法挣扎。
糟糕，这回真的要死了吗？
……
季鸿落入水中第一件事便是找卿辞，他往下游了一段路，却并未遇见她，心下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袭来，他立马掉头回去找她。
他是在上游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卿辞的，彼时卿辞的脚被水草缠住，身体往下沉。他灵活地解开她脚上的水草，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唇压在她苍白的唇瓣上，他动作缓慢，一点点将嘴里的空气度给她。
许是新鲜空气让她有了反应，她下意识的抓住他，从他唇间汲取氧气。
松开她，季鸿推着她往下游移动。
河水流速缓慢，两人无法借力加速，只能一点一点往下游移。
卿辞感觉后背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碧绿的水色，她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水中，四肢摆动。
我……还没死？
季鸿发现她醒了，改为拉着她的手引导她顺水流游。
卿辞微睁开眼，看见了季鸿，心不知不觉地安定了下来。
不知道游了多久，久到河两边不知何时变为了绿树掩映，青草茵茵。季鸿带着她游到河岸，托着她让她先上去。
触碰到土地的厚实感，卿辞才有了真正的安全感，大口喘着气，季鸿坐在她身边，目光扫视。
果然还是土地更让人有安全感。
好一会儿，卿辞气顺了，稍稍咳了一下。
“季师兄，谢谢。”
季鸿反手拉她入怀，瞳孔深沉晦暗。他搂着她的腰，抱的紧紧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伸手推开他，却在触及他微微发颤的肩膀时停了下来。
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是伸手回抱他。
这个男人，真的是把她爱到骨子里了。
蓝天白云，绿树青山，一对璧人，相拥而坐，美如画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