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率先提起步子朝前走。
刚才江策一走到苏寻旁边他就知道了,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江策脸上就出现了一抹刺目的笑容,让他很不舒服,然后两个人就走到一起了。
“你还没告诉我呢,他们怎么回事儿啊。”杨洛年一副没听到答案决不罢休的样子。
“和他们不熟。”淡漠的声音。
杨洛年:“你和苏寻关系好啊,肯定知道什么。”
这人还不死心。
“也不熟。”
杨洛年:?
“奇怪了,她和你不熟难道和我熟啊?”
前面的脚步略微一顿,转过身。
“你可以试试。”
杨洛年冷不防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身边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都已经夏天了,怎么会突然有点冷。
他说错什么了吗?
应该没有吧?
苏寻:“你刚才是想和我说什么?”
罗西中学在市二医院后面,去往最近的公交车站大概五百米左右,两人并排走着。
学生们都集中在学校附近的店里,通往公交车站的路上也不再拥挤,人声也小了许多。
江策端端正正得走着,每一步都迈地极稳,步伐特意缩小和旁边的人保持同样的距离,若是被罗峰几个人看见必然又是一阵惊讶。
刚才,江策在心里将想说的话又重新梳理了一边,这下人少了,他才打算全部说出来。
“其实,我”
一股脑将那些早该说清楚的话全部倒出来后,江策小心地偏过头,看向苏寻,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意外地很平静,低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随着主人的轻颤而晃动。
“其实我可能猜到了,你对我不是那种意思。”淡淡的开口。
“诶?”居、居、居然已经知道了吗?江策差点一个踉跄。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那天中午你说妹妹的事情。”苏寻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江策:“话是这么说,但是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苏寻:“那怪不得了,隔几天就来找我。”
江策:“那我现在已经澄清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莫名脸红。
“我们难道不是吗?”好笑地看了人一眼。
听了这话后,苏寻能感受到身边的人似乎步子都轻快了许多,要是这人身后长尾巴的话一定已经摇出朵花来了。
“那么,作为朋友,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苏寻顿了顿,看到江策迷惑的眼神后,复又开口。
“你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江策吗?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啧,你自己猜。”愉快地挑了挑眉,说完就悠哉地离开了
回家换好鞋后,裴轲穿着拖鞋径直走向楼梯。
周末他一般都是回去和爸妈一起,裴母正在厨房里煲汤,看到儿子回来了,刚想叫他来搭个手,就见人一脸冷峻上楼了。
儿子情绪不对劲儿啊。
回了熟悉的房间,将背包放下,一眼就瞥到了角落里那把小提琴,神色不明。
“我回来了”,裴父直接将公文包放在门口,换了鞋进来,“好香啊,在煮什么让我看看。”
裴母赶紧将手中的小勺子放下,走向自己的丈夫,自然的替人将外面的衣服褪下来放在手臂上。
“老公,我觉得小轲可能是遇着什么麻烦事了。”林女士担忧的开口。
裴令群见不得妻子皱眉的样子,用手掌托着林然的肩膀,将人扶到沙发上去坐下。
抚慰着:“小轲都这么大了,有点心事也很正常。”
楼上传来一阵小提琴声,从乐声中隐约可以感受到拉琴人的情绪混乱。
“小轲已经很久没有拉琴了,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然的内心的不安又多了一层。
裴父:“好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好好问一下他就好了,说不定是太久没碰琴了想练练。”
两人在沙发上讨论着宝贝儿子的事情。
琴上是杂乱的指法,错了一个又一个调子。
他根本静不下来。
叹了口气,将琴放回原处。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远方的天空出现青黑色,浅浅的一轮月显露出来。
房里没开灯,看着夜色将空间一点一点填满,他突然有些丧气。
看来自己逃不开了啊,认命般的整个人躺在小沙发上,一只手覆上眼睛,将眼底的情绪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