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觉得她可能是被砸傻了。
不然怎么会听不懂纪远之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确定眼清目明后,问道:“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纪远之见她不敢相信的表情,以为她只是太惊讶了。
于是拉着她的手,把那串莹莹发光的手链戴在了言辞手上,语气温柔地说:“言言,之前是我太糊涂了,错把余心悠当成了落落。现在知道她不是了以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你的……”
言辞:“……”
要不是受了伤不能跑,她现在早就溜了。
纪远之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言辞连跟他做朋友都觉得烦,他还好意思说重新开始?当这几天吃了苍蝇一样的心情是什么?
纪远之还在那里神情款款地表白:“我知道这几天因为落落的事情忽略了你,但是你也跟穆北廷在纠缠不清,我们俩都有错,但是在感情的路上有所误解在所难免的,好在我们都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
言辞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把手链甩了出去,清脆的玉石落在薄被上,发出叮当的清响。
“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吧!”纪远之像是没看到她的行为似的,继续憧憬地未来:“之前说好过几天带你见我的父母,等我把余心悠的事情处理了,就跟我父母商量订婚的事情,怎么样?”
说完,他一脸风光霁月、眼含期待地望着自己。
言辞的脸彻底懵了:“……”
认识一年多,她都不知道纪远之是这么个想当然的男人。
还是他一时接受不了余心悠不是落落的刺激,选择性地斩断这几天彼此的渐行渐远,一句话带过,就说起了当初订婚的事情。
她扭过脸,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逃避现实的纪远之。
“言言,订婚后我们去新西兰旅游好吗?你以前很喜欢那里的,从小就幻想着皇后镇是什么样子!”纪远之眼神迷离起来,带着怀念。
嗯。这不是她言辞说的。
可能是那个真正的余落说过的吧?
正想着怎么把这个发疯的男人赶走,就听到身后一声讥诮:“纪远之,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声音浑厚低沉,带着怒意。
不用抬头,言辞都知道,来人是穆北廷。
她生个病都不能消停,一天下来,病房的人走马观花地换,一批接着一批,络绎不绝。
其他人就算了,这个男人又来干什么!
之前因为一个咬痕,就害的自己脑袋开花。又说让自己出国远离他,害的自己情绪过激地晕了过去。
想想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
言辞正懊恼着,就听到纪远之冷硬地回道:“我未婚妻生病了,我来看她不是很正常?”
“嗤!你未婚妻?”穆北廷稳步走了进来,沉着脸,眼底波涛汹涌:“我还是说她是我老婆呢!”
纪远之站了起来,恼怒地质问:“穆北廷,是不是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要抢?”
穆北廷眯着眼:“阿辞她是人,不是东西。”
纪远之不忿,打破砂锅问到底:“穆北廷,你就这么恨我?”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各执一词的争执,被送完人回来的言少时冷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