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累卵国之力也不可能弄到与这身盔甲相提并论的装备。
张清凡的对手再三确认过后连连抗议:
“我怎么可以和这种对手打?你们就应该直接认输!”
但说了好几遍他都只能得到相同的回答:就是他和你打。
这下可把这人给气坏了,他直接将刀扔在地上,怒吼道:
“那我就直接把这小崽子胳膊腿全拆了,脑袋揪下来!让你们以后做梦都是这个场景,永远也忘不了!”
台底下离着近的听他说完,又开始往远处传,顿时四外又乱了起来。
他们还没议论完己方登场的是个孩子这件事。现在又听说对方放出这种狠话,自然是无不沮丧,都认为此人说的话必定会成为现实。
那人说完之后,向张清凡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了,谁叫累卵国中连个带种的人都找不出来,只好让你这么个顽童上来送死。
以为这样我会心软下不了手,你们就能硬是胡赖成个平局,想得也太天真了。”
张清凡却一言不发,也并未出手,被他一把抓住就举了起来。
这人单手托在张清凡背上,另一只手抓住他胳膊,便用力撕了起来。
台下观众全都发出惊呼来,有些人已经闭上了眼,只怕下一刻弹丸国的高手就会将张清凡的胳膊给活生生扯将下来。
可是这人扯了一阵却没半点结果,等到一口气息用尽便不得不停下来。
接着立刻重新吸一口气,再次扯了起来。
只听他又是一声怒吼,观众再次发出惊呼声来。
只是这次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台底下的人始终屏住呼吸,都没人喘上一口大气。可是想象中的画面却始终都没有发生。
而张清凡这时却有些恼了,如果不是自己这一身修为能够抵抗,还真就被这人给撕成两半了。
之前他还想着别太夸张,简简单单把他打下台去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一看,这人生性残暴,不加惩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便趁他再次喘息准备第三次撕的时候,稍一运功便从他手上挣脱下来。
台下的人只见张清凡突然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落到了地上,接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张清凡只用一只手掌托着对方的下巴,十分轻巧的就将他整个人都推得向后仰倒过去,之后就那么直接让他的后脑对着地面砸了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对方头盔上的尖角插入了石台之中。
空气寂静了下来,有人发现弹丸国武者的头盔都已经变了形状,上面那两根尖角几乎全部没入石中。
张清凡缓缓闭上了眼睛,平息了一下胸中燥气。自己与对方无冤无仇,这一下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
因此并没有杀死他。
场面虽然有些可怕,但张清凡在最后时刻还是动用功力保住了他,没让其颅骨被击碎。
“以后做什么事收敛一点,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再遇上比你更厉害的对手你就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得到活命的机会了。”
人不到真正面对死亡时是不会明白的,此刻这名弹丸国的武者不但刚刚距离死亡只有咫尺之遥,而且还见识到了自己永远无法与之抗衡的力量。
虽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根本就回忆不起具体的经过,但却完全明白自己面对了什么。
他想点头,但头盔死死插在地上,一点都动不了,而且其实他全身没有一处还能有力气动弹了。
这时,张清凡对着台下大声问到:
“你们弹丸国还有人敢上台来吗?”
台下顿时欢腾起来,百姓们终于反应过来,己方上场的这个少年已经赢了。
尽管他们自己也难以相信,但人人都激动起来,跳着、叫着,称张清凡为小英雄。
与国君同席的弹丸国使者又站了起来,吃惊的盯着下方,突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你们派出来的不是人,是鬼怪!是鬼怪!”
一旁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的国君悠闲的道:
“尊使如果不相信这是真的,本王可以立即把那孩子请到这里。您离近点,仔细观察观察,看到底是个人,还是个什么鬼怪!?”
使者听了再次一拍桌子,狠狠哼了一声,才缓缓坐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不用,我们弹丸国还不至于这么输不起,看来天朝之神奇不是我们能想象到的。”
这下他终于肯接受国君的说法了,因为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而张清凡记得国君说只要激怒弹丸国的人,他们就会又上来人挑战自己。
因此他绕着石台走了一圈,边走边大声问:
“能把弹丸国的这个废物给弄走吗?腾出点地方来,我还要收拾更多弹丸国的家伙。”
有弹丸国的人跑上台来,试了半天也不能把那顶头盔给拔出来,无奈之下只能把头盔留下,只把人给抬走了。
随着人们的欢呼,果然又有一名武者跳上了石台。
并且这人将自己的头盔取了下来,交给别人,用刀指着张清凡道:
“你只不过用了不知是什么妖术赢了一场,不要这么得意,看我弹丸国当代鬼神来降伏你!”
弹丸国历来把他们的武技最强者称为鬼神。
本来这人并不是此次的出站选手,但刚刚张清凡所击败之人是其得意弟子。
徒弟被打败当然是师父最心疼,再加上张清凡嘲讽了一圈,他便再忍不住,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跳了上来。
张清凡不紧不慢的问他:
“如果你也败在我手上,那么是不是你们弹丸国就认输了?”
台底下见又上来人便逐渐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双方会说些什么。
这位当代鬼神怒道:
“没有这种可能。”
张清凡却摇摇头:
“那不成,如果不说清楚,待会你们输了抵赖,来个不算数,那打的就没意思了。”
“我们弹丸国一向说一不二,不可能像累卵国这么没有信义。而且我也不可能输!你少罗嗦。”
张清凡向后退去,仍是道:
“你是有多心虚呀,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敢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