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顿时惶恐道:
“教……主人开恩啊!”
薛奉更是急道:
“小人已认识到错了,情愿随您同路,伺候左右……”
阱惩语气缓和道:
“尔等误会了,吾并非在怪罪你们。虽然吾看得出来陆青其实跟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他不敢说而已。
但吾要留下你们也不是这个原因。”
二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放松了许多。他们跟了阱惩很长时间,知道他这番话没有别的意思,确实是没怪罪他们。
就听阱惩继续道:
“我原本是准备带上更多人一同出发的,可是那些人里不止一个修为还在你俩之上。却都这么不声不响的没了消息,足以说明来者非同寻常。
我再把你们带在身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基本就是让你们罔送性命而已。
还不如吾独个出发,倒好保全鹤兄。”
俩人一听,原来阱惩还是在体恤他们。顿时感激涕零,连连称颂。
不知走了多远里程,通道开始转而向上,看来出口已经离得不远了。
等众人出来,已是置身一片巨林之中。
所见到的树木竟然全都有十人合抱那么粗,简直世所罕见。
这也足以说明此地是有多久没为人踏足过。
这种巨树更是将整个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透不过一点光线。
因此地上几乎不长什么低矮杂草,就只有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充斥其间。都顺着树干攀爬上去,大量尖端却复又垂返地面。
林间简直就被这一切塞得满满当当,行走其中就只能拼命的钻,才能生生挤出一个通道来。
当然他们这些人全都本领非凡,虽然也得侧身弯腰才能通过各种间隙。但并不显得狼狈,前进的速度依然飞快。
张清凡就只能跟在最后一个,利用别人开出来的通路前进。
走了不算太远,只见阱惩拨开一片藤蔓,露出一道石门来。
推开石门,众人鱼贯而入,从外表看一点都没有人工建筑的迹象。
就好像前边应该是块天然的石头,或者一棵更巨大的树。
根本也想不到竟有这样一个入口。
就算事先知道恐怕都很难找出这道石门在什么位置。
所以更加看不出来门后竟然是这样巨大的一栋建筑。
阱惩随手一挥,功力到处,顿时点燃墙壁上的一排排火把。
敞亮的大厅呈现在了眼前,与门外的植物世界简直就是两个天地。
竟然是门里更广阔,门外更拥冗。
陆、薛两人忙跑上前去,接连推开几道石门。
阱惩道:
“这里的储备还比较充裕,鹤兄有何需要请随意挑选。”
鹤正言向他道了谢,又说:
“我们如今最需要的还是休息,遇到阱兄之前连着几天几乎就没什么机会修整。”
阱惩立即道:
“请鹤兄放心,这个地方,外有密林,再大的高手也不可能查出我们藏在其中。
最主要的是因为这处密所使用的材质特殊,可以隔绝天地灵元。
神识探查根本别想穿透,所不足之处也在于此,在这里调息运功难以凝聚灵元。”
鹤正言道:
“至少利用这段时间能够恢复精力也是好的,不敢再有什么要求了。”
阱惩呵呵笑了出来:
“鹤兄这是不了解吾,对于这种缺陷吾怎能不做应对。”
鹤正言有些不明所以,他倒是能感受出来,阱惩所说属实不假。
在这所建筑当中果然难以聚集灵气,凝炼灵元。
但他却没看出来解决之道究竟在哪。
阱惩领着他们走入一堵石门之内,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箱子。
箱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整体,没有开口。
但阱惩解封之法一到,顿时现出一道缝隙,之后缓缓开启。
只见一枚斗大的淡黄珠子置于其中,珠子缓缓飘飞出来,到了鹤正言面前。
这才看清,珠子晶莹剔透,材质看起来好似琥珀。只是中心是一点淡淡的亮光,却看不出究竟包裹的是个什么。
而且从前也没听过世上哪有这般大的琥珀。
“只要在此物之旁,修炼时便可事半功倍,凝炼灵元全然不成问题。”
鹤正言端详着道:
“鹤某还从未听闻过此宝,不知是何来历。”
阱惩合上箱子,放回原处,又去取另外一个样式相同的箱子,道:
“此物就是此地某种巨树主干中凝结成的树宝琥珀。
该是受日精月华千年而凝成的树木晶核。”
鹤正言赞叹道:
“这琥珀当中果然灵元浓郁,真是难得之宝。”
说话间阱惩已又取出一枚相同的琥珀来,缓缓走了出去。
“鹤兄请自行挑选合用之物,明日离开之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补充机会了。”
鹤正言随手又取了俩把用于传迅的玉剑,也走了出去。
虽然阱惩必然早已将最紧要的宝物都像这两枚琥珀一样,严格的封存了起来,所以很放心的让鹤正言随意挑选。
但鹤正言也从不贪心,所以并不流连其中。
张清凡也有样学样,跟着拿了两把玉剑,便追了出来。
鹤正言找到陆青,请他帮自己找几样用于疗伤和有助精力的灵药来。
随后便找了一间空闲卧室,和张清凡两个准备休息。
很快他所需要的灵药全都送到,陆青也很尽心,所有灵药都已经过了精心处理,可以直接使用。
并且还多送来几样具有相同功用,但效果更佳的上好灵药。那意思是如果更加合用的话,就可直接使用这些更加名贵的灵株。
鹤正言礼貌送走了他,回头教张清凡与自己将灵药一同用上。
这些药植灵果分别用于外敷内服,有的置于身旁,缓缓挥发药性,有的则是烧掉后将灰烬涂在各处穴道。
张清凡跟着他忙活了一阵,由衷感到敬佩。
他觉得鹤正言真是博学多识。
随后俩人才各自休息,只缓慢引导灵元运行周天。没办法,他们只能将恢复灵元与恢复精神兼顾起来。
而不能纯倒头大睡或全心进入修炼状态。
张清凡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究竟是深睡过去做了什么梦,还是只不过因为圆满运转完了一个周天而获得的安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