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飞剑根本就困不住他。都不消召回飞剑,全身灵力鼓荡,形成一层护壁,便直接硬闯到半空。
随后飞剑闪动,开始在下方杀戮起来。
杀手们发现自身暴露,纷纷召回飞剑抵挡。奈何这些人无一是阱惩飞剑的对手,只要对上便是被击落或是折断的下场。
随后便是身首分离,命丧剑下。
最后几道飞剑合在一处,打算共同抵抗强敌,他们完全放弃了反击,也不再有心思袭击鹤正言和张清凡两人了。
但如此一来却只不过是让阱惩变得更加无所顾忌,飞剑更加挥洒自如,几个回旋便击落大半敌剑。
随后几个穿刺便轰倒数面围墙,将藏身遁阵中的敌人一一击杀。
如此两三回合后,花氏府邸便清静下来,笼罩鹤正言、张清凡两人的暴卷早已消散。
他们就只见到最后阱惩飞剑光芒闪动几下,将所剩敌人彻底消灭的情景。
尔后就是阱惩落至两人身旁,并且冷笑一声:
“这些便是姓花的所说数十名高手么?”
鹤正言摇摇头道:
“绝不可能!”
随后便向之前花守泉所去的方向飞奔过去,并开口喊道:
“花道友?!花道友!”
阱惩也摇了摇头,斜眼看了看张清凡道:
“他居然还以为那姓花的是什么好人呢。”
张清凡也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难道真是他要害我们?这些八荒殿的人都是他招来的?!”
阱惩失望的叹了口气:
“看来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修士都是一个样的头脑愚钝。”
正在这时,忽然整个花宅都发生异变,一股黑雾忽从半空压下,罩住了整片宅邸。
阱惩面色一变,急忙四望:
“遭了!吉地转凶,我们被困住了!”
这时鹤正言也急匆匆御剑飞回道:
“阱兄快走!”
说话间地面也逐渐腾起一层黑雾,张清凡与这黑雾稍一接触便感觉到气血紊乱,似受到强力干扰。
急忙御剑飞起,避开黑雾。
三人疾速冲到外面,却见黑雾已经覆盖了整个洼地。就好像一个盖子扣在了碗上一般,直接把他们全都困在了其中。
阱惩怒道:
“能有办法如此逆转吉凶之人必定是此地之主,这下你明白那姓花的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鹤正言惭道:
“想不到鹤某错信奸人,上了如此大当,先前我竟然还偏帮贼人,真是愧对阱兄……”
阱惩拉着他们又向回退去,为了躲避黑雾他们必须到更低洼处去。
同时说到:
“鹤兄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吾就是想提醒鹤兄,别看某些人表面修持正道,但实际上能在大荒这种地方经营多年之人怎么可能不与此地修家有什么关联?
想来那狗贼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勾结八荒殿出卖正道,所以才稳坐此地。”
鹤正言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同时也后悔自己不慎,只因花守泉是所谓正派同道,便对其轻信,以至于自己主动投入罗网。
阱惩边退边放出玉剑探查,期望能够找到漏洞突破出去。
结果一圈下来很是失望,这黑雾严密无比,连点薄弱之处都找不到。
阱惩皱眉道:
“若在其它境况姓花的这点低劣手段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耗费几日时光破除逆转之法就行。
可鹤兄如今根本耽误不起这个时间,吾今实在是想不出个办法来呀!”
言语间满是急恼无奈,明显是为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最终还是白忙一场而愤懑。
鹤正言问:
“阱兄懂得破除之法?”
阱惩道:
“想来你们这些身居六合之内的修士们平时也不会研究这种东西,像这种天生就属于吉凶参半的地方,只需稍加干扰就能立转凶地。
不过想转化回吉地就需要找出关节了,这没什么难度,就是需要耗费功夫。”
鹤正言摇头:
“这方面的东西鹤某确实不懂。”
阱惩纠结了一阵,还是没有立刻放弃,于是沿着黑雾边缘上下探查起来。
看来是去寻找破除之法去了。
待其远去不见了踪影后,张清凡取出宴海剑来,小心翼翼的往地上探去。
只见黑雾竟沿着剑身爬了上来,他急忙收回,但黑雾还是爬上了手臂。
不过他却没有感到任何异样,并没再像之前与黑雾接触之时的气血混乱现象出现。
接着手臂上的这圈黑雾便完全散去。
张清凡见状,重新收好宴海剑,又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黑雾。
同时动用宴海剑来稳固气血,果然,没有再被扰乱。
他顿时喜道:
“也许晚辈能够带您共同穿过这黑雾。”
鹤正言道:
“你那把剑果然可以抵御这些雾瘴?”
张清凡点了点头:
“既然事态紧急,没有别的办法,也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他刚想试着看能否带鹤正言共同穿越黑雾,阱惩便重新飞了回来。
“果然这家伙所用的并非什么高明手段,这套办法在大荒之中十分寻常。”
鹤正言问:
“那么阱兄是否已有破除之法?”
阱惩叹了口气:
“此处之所以转做凶地,所用方法不过是在地脉之侧藏尸、炼尸而已,自从尸变出现之后,这个法子就连没有任何修为的小喽啰都能使用。”
鹤正言道:
“那么破除之法难道就是找出地下所埋之尸?”
阱惩点头:
“的确便是如此简单,但对于风水寻脉吾并不擅长,即使测度出来也无法知晓具体养尸位置。
就只能沿着地脉一点一点寻找,等到找出全部尸穴也不知要耗费多久……”
他虽然一点不把花守泉的手段放在眼里,但也不得不大感苦恼。关键是搜寻尸穴的这个时间实在耽误不起。
张清凡听到这番话后心中顿时大动,立刻便察觉到之前遗漏掉的某些东西。
来到此地后他们一直在应对各种变故,以至于他忽略掉了这一点微弱感知。原来这里藏有行尸,而且还是埋于地下。
所以才感知不深,几乎察觉不到。
但被阱惩这样一提,他立刻全神贯注起来,瞬间便确认其所说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