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不断甜言蜜语,并拉着张清凡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张清凡又怕有甚不妙,忙问:
“几位师兄究竟想带小弟到什么地方去啊?”
那几人道:
“张师弟不要担心,我们只不过是想让更多师兄弟见一见你,让大家相处熟了,日后好多照应。”
这几个人似乎都是同样心思,看他年龄较小,便要用各种好言相诱,带他到别处去。
如果放在平时,张清凡早不顾形象望风而逃了,他现在对这山上十分缺乏安全感。
但今天怀里揣着飞剑,有所依仗,也就不那么惧怕了。
倒不如看看他们有何目的,是否与丁子明或那假扮自己之人有关。
一行人将他重又带到后山,到了一处名为璇玑阁的所在,阁中又有人迎出,热热闹闹一齐进去。
只见有几张桌子临时拼在一起,桌旁摆了几把椅子,他们把张清凡让到上座,所有人都在左右相陪。
桌上早已摆好了茶水酒具,有人举杯对张清凡道:
“张师弟,这次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你要来这,准备得仓促,没有备出什么好酒好菜。
希望不要怪罪我们怠慢!”
张清凡见他们还是如此客套,便也没有急着相问,也同样与他们客套了几句。
他只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而不敢喝酒。
他心里挂念着回去还要用功,喝酒怕会耽误修行。
一桌人劝了几句,见他坚持不饮,便没有强求,其余人都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随后有两人道:
“张师弟请再稍等,我们暂且失陪,先去灶下为大家伙儿掂对一些下酒菜来。”
说罢便告辞而去。
张清凡微皱眉头,看样子这些人一时半会间还不打算就放自己走。
不免有些不耐烦道:
“几位师兄的好意小弟都已懂了,改天也为几位师兄备些浊酒,希望大家不要怪我小气。”
“张师弟不要如此见外,你初来山上,手中没有进项,我们怎能不知?哪能忍心让你破费?!”
所有人都连连附和:
“是啊!你就尽管吃喝我们的好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我们一定不能让张师弟缺了什么。”
……
几个人都酒到杯干,尽管张清凡只喝茶水,可是他们也不放过他,轮番相敬,给他灌了一个水饱。
最后,这些人见自己的盛情已经差不多起了足够效果,张清凡也该飘飘然了,这才有人开口说起正题:
“张师弟,我们想麻烦你帮一个忙,你看成不成啊?”
张清凡被恭维了半天,冷不丁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没来得及引起警觉,随口问到:
“师兄这话是怎么说的,小弟又有什么地方是要师兄找我帮忙的了?您这话太抬举小弟了!”
对方不紧不慢的道:
“哪里,哪里,张师弟太自谦了,这件事世上只有你能帮忙,别人都没有用!”
张清凡又奇怪道: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们都听说你和显从风师叔门下的一位师妹素来要好,那师妹名叫诗雪蝶。”
张清凡一听对方提到诗雪蝶,头脑立即清醒过来,他刚听宗震掌门说完她无端惹祸的事,现在这些人却突然提起她。恐怕也是出于同样缘由,又惹起了什么事来。
他小心翼翼的答到:
“恐怕大家是高估了小弟,我与雪蝶师姐也仅止互相认识而已,不能说是多么相熟。”
对方大摇其头:
“张师弟不要这样说嘛,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急着拒绝,未免太无情了些……”
张清凡一阵苦笑,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位钰义师兄,对那诗雪蝶师妹倾心不已,仰慕至极。
为了她那是如痴如醉,寤寐思服,我们这些师兄弟看在眼里,那是急在心上。”
张清凡听着听着脸色就全变了,心想怎么又是这个钰义的事呢?
他们又想为他做些什么?
“既然张师弟你与那诗雪蝶师妹最熟不过,我们求小师弟你与她替钰义师兄倾诉一番衷肠。
至少请她到钰义师兄居所之处探望探望,说不定见到这位小师妹后钰义师兄的心魔就全都好了。”
其余人都道:
“正是如此,如果小师弟你能答应帮这个忙,那可是功德无量啊!”
“是啊,是啊!这可是救人一命的大善之举了!”
……
张清凡心想,恐怕你们太乐观了,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掌门已经让这位钰义师兄服了化悲穷乐丹,他马上就要身登极乐,也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了。
张清凡当然不能直说,连掌门都把这件事情视为隐秘,自己又怎能随便泄露,便到:
“恐怕要让几位师兄大失所望了,小弟是真的办不了此事。”
这些人听了都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想到眼前这孩子竟如此难哄,并不肯答应他们。
有人在张清凡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眼珠一转,开口说到:
“张师弟,我曾多次于试剑坪遇见过你。”
张清凡回想了一下,略含歉意:
“抱歉,小弟愚鲁,想不起来。”
这人笑道:
“没有关系,太正常了,你在诗雪蝶师妹身边,自是注意不到。”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剑,放到张清凡面前,道:
“那时我就发现张师弟你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灵剑,用的都是试剑坪上所备次品,我正好有一把中品灵剑,愿做见面礼赠予师弟,你看看是否中意?”
有人受到提醒,立马站了起来,也取出自己灵剑来道:
“张师弟如果不够喜欢,我这还有一把中品偏上灵剑,剑上的纂都是拓印自掌门亲笔,师弟你可相得中么?”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解囊,分别取出了一些其它灵宝丹丸等物来给张清凡。
张清凡一叹气,没有去碰这些东西,站了起来:
“诸位师兄,恕小弟直言,能看出来,这位钰义师兄的人缘真够好的,让大家为他如此待我。”
他将椅子推开,缓缓离开桌旁,继续说到:
“可是师兄们的这番作为,实在太过龌龊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