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沉浸在回想里的姜砚并没有发现小六六的离去，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春药，双手搭在扶手上，脑袋放上去。
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是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她？
小六六绑定她也是有目的的，而那些人……
她都已经退到凡世界了，为什么还是要和她作对。
难道就因为生于黑暗？
呵。
姜砚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事，身体也微微颤抖。
要不，一起下地狱好了。
就算是一抹孤魂，她也有能力让他们陪葬。
以姜砚为中心，四周的建筑物顷刻间夷为平地。
“宿主？宿主？”
感受到位面正在崩塌的小六六慌了，然后连一个实体都没有的它，只能干着急。
从姜砚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还在向外扩张，所到之地，全部夷为平地。
所幸，这处凶宅建在郊外，才避免了一场伤亡。
而那些鬼，早就在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时候就跑得没影了。
小六六看着这不可收拾的局面，又看了看已经飘在空中，隐隐泛红光的姜砚，突然灵光一现。
“宿主，宿主！你还记得邢弛吗？？？”
小六六一直在姜砚脑海中喊着邢弛二字。
失控中的姜砚，隐隐听到邢弛二字，脑中也突然浮现出邢弛不顾一切像她跑来的样子。
对啊，邢弛。
她说过，他是她的。
她还不能死。
那股力量也随着渐渐冷静的姜砚逐渐变弱，直至完全消失。
姜砚血红的眸子也褪去了血色，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啊啊啊，宿主，你刚才可吓死人了！”
感受到姜砚此时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小六六就差高歌一曲来表达它的开心了。
“嗯。”
与小六六的热情相比，姜砚就冷漠了许多。
不过小六六也没在意那么多，继续说道。
“宿主，这一片全毁了，我们去哪啊？”
“进城看吧。”
姜砚收拾好心情，就算是为了邢弛，她也要把这九个位面做完，活着。
*
城中。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城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姜砚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普通人不能看到姜砚，只能在姜砚路过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凉意。
至于那不一般的普通人，比如捉鬼师。
“嘿，兄弟你看那只鬼。”
距离姜砚不远的某个角落，几个人站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我去，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只鬼了？”
捉鬼师A一脸惊讶，这鬼目测必定是只鬼王啊！
“对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好鬼，要不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可怜那些被殃及的人了。”
捉鬼师B喝着他的小酒，悠然自得，嘴上说着同情的话，脸上却毫无怜悯之意。
“盯着她呗。”
刚开始说话的捉鬼师C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姜砚后面就多了几条小尾巴。
不过姜砚也没太放心上，反正这个世界捉鬼师与鬼都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鬼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一般捉鬼师是不会管的
“哎，你是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