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看不明白,但李柯可是知道他将花扔进垃圾桶里时还是新鲜的,怎么才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钟南用纸巾擦了擦手,看向床上的李老爷子时目光已经有些复杂了,然后对李柯道:“不用转院了,还是呆在这吧。”
李柯急忙问:“那钟小姐,我爸他……”
“放心……”钟南一脸漠然:“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
钟南打断他:“这几天不要离开李老身边,等我解决完手中的事……”她顿了一下,眼中有些许的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作态。
第二天
钟南吃完早饭便出了门。
打了个车去博物馆,看着不分朝夕都人流不断的博物馆,钟南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在一旁的公共长椅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本画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长椅上坐着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在她旁边就有一个妇女抱着孩子玩手机,小孩子时不时口齿不清的咿呀几句,但这并不影响钟南看画的性质。
时间过得很快,这样的画风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那妇女也抱着孩子离开了,但钟南的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直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驶来,正好停在钟南旁边的空地上,车上的人将车停好,便向博物馆走去,显然并没有注意到钟南。
但这并不代表钟南没有注意到他,举着画册起身,眼睛还认真地看着上面的画,脚步却不慢也不快的向前,然后――
砰!
钟南与那人撞到了一起,手上的画册刚好摊开,掉到地上。
“呀,对不起对不起……”钟南说着抱歉的话,眼中却带着促狭的笑:“秦先生没事吧?”
那人原本不耐的神色,顿时在听到自己名字时变成了诧异,抬头看向钟南,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是谁:“钟小姐?”
“啊,原来真的是你。”钟南故作惊讶,面上有适当的露出了疑惑:“不过我可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钟的,还是说――”
秦墨面色一变,对自己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有些懊恼,随后又听钟南一脸玩味,语气轻挑的道:“你暗恋我!”
“咳、咳。”一直跟在秦墨后冲当隐形人的萧军忍不住咳了起来。
而当事人只是皱了皱眉,扫了萧军一眼,看向钟南的眼里浮现冷色:“这种把戏最好少在我面前卖弄。”到底不是普通人,在短时间的始料未及后,很快便看穿了钟南的目的。
钟南无所谓,笑盈盈的捡起地面上的画册,挡在了秦墨要离开的路前,在他面前翻动起画册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漫不经心:“这博物馆最近奇怪的很,每当我路过二楼的那片画廊时,耳边总是响起一阵阵水声,然后呢,我就很认真地去关注了那一下那一堆画,其中一副作品深得我心呐。”
说到后面时,钟南的语气放轻了很多,惹得秦墨皱眉:“你想说什么?”那画有问题他是知道的,但这女人为什么也知道,是李欣告诉她的?
钟南兴味的举起画,手指着一个画面,青天碧水,是一幅山水相接的山水图:“这是卡黛尔的著作,画儿的水平也就那样,但背后的故事很凄凉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