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几位超能力者急呼,扶住她,德伯急道:“夫人,您伤势过重,不亦再用能力。”
忧滨高贵的脸颊出现一丝苦涩,“但是…”
只见眼前的大广场上,灰衣教众东倒西歪,大多在先前黑影的龙卷吐息下昏迷,剩下的强一些的则被轰入石碑废墟,让忧滨惊呼出声的,是那披着黑甲的漆黑身影,将生死不知的伦森抓在手中,身形模糊,几个闪烁就消失在广场。
德伯看到那黑影离去,不仅没有焦急,反而脸庞浮起一丝庆幸之色,对忧滨劝道:“夫人,那人毕竟从属黑暗,我们状况太过糟糕,这般最好,先回古堡疗伤再处理情况吧。”
人人带伤的罗斯查尔德族人皆是脸上出现赞同之色,忧滨眉间微蹙,可她身体无法支撑,只得道:“那便如此,辽西,你联系古堡,将空轨飞车开来,运送伤员,卫东,你伤势尚浅,将那地面上的黑死教众了结,只要留下一两个活口,德伯,你在家族效力最久,经验丰富,我疗伤期间,向天宫民众和各个机构的解释和处理情况就交给你了。”
“是!”
众人脸色肃然,在凤目威严的忧滨指示下,各自散开,有序迅速的处理事项。
“大家辛苦一下,这件事,圣教和联邦必然会给我们交代,廖三。”
廖三出现在忧滨面前,恭敬道:“夫人。”
忧滨无力的挥挥手,“你去把那三个小家伙找回来,你见过神座,他对你也有印象,不会误会,快去。”
廖三颔首,飞速掠出广场,他知道忧滨的意思,由于诺亚的重要性,贞裴衣很大可能在保护他,而神座惑可能速度跟不上和他们分散了,因此由当初把神座惑抓回古堡的他出马,可以向他表明身份,不至误会。
可是,忧滨和在场的诸多超能力者或许想不到,他们认为凭运气逃过一劫的三位少年少女,现在是什么状况。
…
“诺娅小姐!”
绿地公园,小湖边,刚不久悠悠醒转的贞裴衣大小姐以一种薄怒的目光看着抱着她的清秀骑士。
“裴…裴衣小姐,冷静一点,这全是神座的主意,我只是听他的指示罢了。”将昏迷的贞裴衣一直放在腿上睡着,导致大腿有些酸软站不起来的诺亚看着俏脸上满是怒火的贞裴衣,小心翼翼道。
贞裴衣咬牙切齿道:“惑…君!”她猛的转过头,“他人呢?”
诺亚哆嗦一下,“谁知道,或许是怕你怪他,跑了吧。”
“他敢!”贞裴衣温柔的樱眸中被怒火覆盖,“惑君要是敢跑,我不…”
“哗”的一声,树林被分开,一道脸色微微苍白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看到眼前两人,微微一愣。
“适格者,T-780建议您立刻逃跑。”衣服里,传来机械小狗平淡的声音,唤醒了有些迷糊的神座惑。
由于动用能力,又借用仪仗剑强行压制黑暗气息,导致体内混乱,精神有些不振的神座惑一个激灵,面对贞裴衣那冒火的目光,一言不发,掉头就往森林里钻。
“惑君,给我站住!”看到神座惑这种做法,本来还等他解释的贞裴衣顿时火冒三丈,蓝光一闪,就后发先至的出现在他身前,水波一掌拍去。
“等等!”诺亚眼中大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神座惑的身体犹如麻袋,在贞裴衣愕然中,划过一个抛物线,落在小湖中,溅起百滴水花。
刚刚落水,贞裴衣的身影就闪电般急掠而来,将他一把捞了出来,看着浑身湿透的神座惑,愣然道:“惑君,你…”
神座惑心中苦笑,道:“裴衣小姐,你的脾气也太大了。”
贞裴衣微愣,眼中迟疑不定,“你为什么…”她将手贴上神座惑的身体,忽然一惊道:“惑君,你体内的能量为什么这么紊乱?”
诺亚闻言一怔,赶紧伸出一只手掌,念诵两句,手上覆盖一层白光,贴上神座惑,身体微微一震,表情复杂,“你…”
神座惑无声的扯扯嘴角,对贞裴衣道:“一点小问题,诺亚看护你,我就出去放哨了,运气不好,碰到两个黑暗能力者战斗,差点被发现,被余波震伤一点身体。”
贞裴衣眼中光芒连闪,忽然有泪光隐现,“惑君,你…都是裴衣不好。”
神座惑无声的笑了笑,觉得看到这份娇颜,动用吞噬击溃黑死教所受的一切罪都值了,淡漠道:“裴衣小姐可别这么客气,我不过为了自保,而且小小的报复一下。”
贞裴衣泪光闪动,“你还说,要不是裴衣任性,一定要去帮助妈妈,好好藏起来的话,惑君肯定不会受伤,而且…哼,什么报复,惑君真是心地狭窄。”
神座惑心中愉快,“看来裴衣小姐是忘了在‘月’上伙同他人把我打晕的事了。”
贞裴衣哼了一声,“所以小气的惑君就拉上诺娅小姐,一同欺负裴衣?哼,真是看错你了,而且诺娅小姐,你居然也陪他胡闹。”她擦了擦眼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看神座惑的目光好像多了什么。
诺亚赔笑道:“呵呵,不是看裴衣小姐那种状态还心忧母亲,实在担心出意外吗,而且,都是这家伙的话,喂,某人,还不快把东西还我。”他瞪了瞪神座惑。
神座惑伸手入怀,在贞裴衣的惊讶下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剑,言简意赅道:“给,帮了大忙。”
诺亚接过,深深看了神座惑一眼,他知道神座惑话里的意思,擦拭一下剑身后,收起来,哼道:“还以为你揣上瘾了,不想还我呢。”
神座惑面无表情:“怎么可能。”
贞裴衣有些惊讶的看着诺亚道:“诺娅小姐,刚才那是只有下任教皇才能佩戴的仪仗剑吧,不是说死都不能离身,怎么在惑君手上。”
神座惑心中微讶,诺亚神色平静道:“裴衣小姐有所不知,十字教规严苛,但也要看情况,在极少数情况下,下任教皇可以短暂将仪仗借于他人使用。”
贞裴衣微微点点头,“这样吗,可能是我记不清了,明明印象中是只有教皇的配偶能短暂碰一下…”
诺亚的脸色忽然变得通红,他轻咳一声,道:“神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