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有这个小插曲,但是两姐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顶多只能算是她们的小秘密,因为圣处女的训练随着成年礼的临近越发的严苛起来,让天赋异禀的姐妹都要竭尽全力才能完成。
但是最后,她们还是优秀的完成了全部的训练,成为了让家族和教皇非常满意的圣处女,虽然在这中途,姐姐和妹妹一直有一个埋在心里的疑惑,就是爷爷为什么不来看她们呢?作为教皇的爷爷日理万机她们当然理解,可这么多年来,爷爷几乎从没有单独来看过他们,都是年老主教和修女照顾他们,她们只在很小的时候一次祈祷会上远远的看过爷爷,那距离很远,她们又小,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头戴冠冕、身披光芒,非常的威严肃穆。
那种强烈的威严感在两姐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们对于这名义上的唯一亲人都有些畏惧,她们的父母则被告知在她们出生后不久死了,母亲难产,父亲悲伤过度。
这么多年的辛苦修行,两姐妹虽然天赋异禀,但也吃了很多苦,她们从没有叫累,一是因为被宣告的责任,二是想让爷爷多关注她们一些,最好能私下来看看她们就好了。
然而,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始终没有实现过,即便是家族内,爷爷几乎都从没有露面过,即使是什么极为重大的事情也是通过年老主教传达他的教皇手谕,而极少现身。
久而久之,爷爷在两姐妹的心中笼罩了一层神秘面纱,让她们敬畏的同时,多出了一分疏离感。
直到距离妹妹的成人礼还有整整一年时,两姐妹被告知了要完成最后一项训练。
“啊?”
得知训练内容时,姐姐惊讶,妹妹的小嘴张成了“o”形,“外出历练?”
外出历练,便是最后一项时间最长的修行内容,完成后她们会被召回家族,在妹妹成年时,举行仪式,和姐姐一同被献给神明。
姐姐和妹妹也是第一次的听到了那个家族最高等级,象征着无上荣耀的仪式真正名称,献祭。
得知了这些后,两姐妹就开始准备了,最后这一项外出历练,没有人认为会出现问题,毕竟姐姐和妹妹是那样的优秀,从来没有让人失望,就连她们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家族虽然和外界隔绝,从不来往,但令人惊讶的是家族对于外界的认知却非常详尽,那种详尽,让两姐妹都是产生了一丝难道真是和那古籍上说的一样,很久以前家族是外界连通的,只是后来无故封闭的念头,虽然这种念头转而就是被否定。
家族要求,两姐妹隐藏身份,不能提一句有关家族的内部情况,否则视为修行失败,除此以外,没有太多的限制,和以前严格的训练目标不同,这一次只是让她们出去看一看外界,经历一番,将心境弥补圆润完整。
姐姐选择了成为一名圣女,在一个偏远的教堂为人祈福,妹妹更为跳脱,她女扮男装,变成了一个英气的骑士,惩奸除恶,姐妹俩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家族,到了她们从未踏足的‘外面’。
外面的世界非常奇怪,而且危险。这是家族中每个人都在说的,也不管他们从没去过外面,实际上,教皇这些年好像一直在加固家族和外面流通渠道的封锁,若不是仪式所需,姐妹不会有机会踏出家族一步。
然而,整个家族或许都想不到,被他们视为乖乖女的姐妹,并没有普遍族人对外面的那种强烈的排斥、厌恶,因为那本只有她们能看到古籍中,将外面描述的无限精彩,仿佛是一切美好的汇集。
姐姐和妹妹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异教徒编写的书,但是,她们终究是心中多了一份好奇,对于外面的世界,除却谨慎小心外,并没有多少恐惧和厌恶。
毕竟,在多年的圣处女培养中,圣言能力修行是很重要的一块,即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动过手,但是两位少女实际上是非常厉害的强者,家族中的骑士团已经不是她们的一合之敌。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姐妹俩离开了家族,用自己选的路开始仪式开始前的最后一项训练,外出历练。
然而,她们恐怕谁也想不到,在这一年中会发生什么,那是颠覆她们之前整个人生的难忘经历。
那就是,姐姐和妹妹都遇见了宿命中注定的人。
作为长孙女,姐姐率先开始了路程,她比妹妹早出发一点,来到了一个偏远小镇的教堂中,成为了一名受人敬仰的圣女。
以她那在家族中都被惊为天人的资质,屈身来到这种小教堂,瞬间引起了轰动,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下凡的天使,这个原先偏僻的小教堂一下子火爆,许多不信者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拥有了对神的信仰,无他,因为她太过惊人。
听到她的声音就能心中平静,看到了她的容貌就能抚平伤痕,她所过之处如同百花盛开,她就是人们心目中完美的圣女。
姐姐对于人们的狂热和虔诚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她其实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总感觉这个小教堂信仰的神和家族中的神看似类似,但实际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里的神似乎要…仁慈的多。”
姐姐做完一天的礼拜后,轻轻的关上房门,圣洁的面容上一缕疑惑闪过,蹙起了秀眉。
在她的观察中,这里的神不会需要各种仪式献上东西,不会需要信徒通过鲜血来证明自己的忠诚,甚至就连家族中有一丝苗头就会审判的异教徒,在这里也可以和一般教众安然相处,甚至不信者可以随便选择自己的信仰。
“算了。”虽然隐隐中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姐姐蹙眉许久后,还是平复,因为在她看来,她一年后就要回家族了,然后通过仪式,去到那伟大的神身边,这里的一切,也将和她毫无关联。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那一次,她和往常一样的为群众祈福时,见到了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