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里。
“皇后娘娘,摄政王前来拜见。”一位公公用公鸭嗓喊着。
“宣。”被唤作皇后娘娘的沈清怜坐在榻上,淡声说道。
进来的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慕容梓。
她也坐得端正起来。
慕容梓从容地走了进来,弯腰敬了个礼:“拜见皇后娘娘。”
余光中瞥见了坐在那贵妃榻上的沈清怜。
一如初见那般,那倾城般的样貌总能让他为之惊艳。
“摄政王,不必多礼。想如今,你可是权倾朝野,本宫受您这一礼可不敢。”沈清怜坐在那木椅上轻笑道,手一挥,吩咐侍候的宫女和公公下去。
此时,殿内只剩二人。
“你当真要如此激我吗?”慕容梓眼神有着一丝悲痛。
“怎么,摄政王,此刻还要装成一番深情模样来讹本官吗?”沈清怜看见他那副悲痛模样并未所动,反讽道。
“怜儿,你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摄政王,莫要胡说。我只是这深宫中掌管着后宫的皇后娘娘,哪会涉及到朝中政事,又岂会知道您的心思?”
两个人,一个咄咄逼人,一个装傻充愣。
“是不是都回不去了?”慕容梓反问道。
一句话,把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突然沈清怜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强行忍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来日方长,怜儿,你等着。”慕容梓并未察觉到眼前之人的异样,留下一番话便走了。
“恭送摄政王。”嘴上是说着恭送,但动作也没有半点体现出恭敬。
见人走了,沈清怜再也装不了刚刚那份镇定。
一阵咳嗽,往自己的手绢咳着,抬眼一看便是一口血。
“阿奴。”她唤声道。
阿奴便立马出现在这殿内了,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处理掉,莫要让人察觉。”她吩咐道。
“小姐,你又咳出血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身体当真不要唤大夫来?”阿奴见那手绢上的血,皱眉道。
“也罢了。事已至此。我自己知道身体状况如何。”
“阿奴知道了。”阿奴见主子这般说道也只得应下。
“你收拾一番,我们待会偷溜出去。”沈清怜交代了一下。
“是。”阿奴又消失了。
莫不是空气中还有她的气息,估计又是以为没有发生过。
沈清怜也是相信那小丫头的,才敢把此事交予她。
阿奴是她阿爹在她嫁入皇宫之时赠予的,可交由她差遣,也是怕她在这受了委屈,以及这宫内人心叵测,怕她没人可用。阿奴也是忠心耿耿的陪着她,保护着她。
可以说在这深宫中,是她唯一的慰藉吧。
提起阿爹,沈清怜总算脸上有一丝喜色。
想到待会出宫能够见到阿爹,便是开心。
她褪去一身繁重的宫服后,穿上了自己的便服,并往脸上涂涂抹抹。
确定不会被别人认出来时,才安下心来。
不是她吹嘘,是她生来的样貌过于引人注目。
出嫁前曾是城里的第一美人。
“果然还是这样好。”沈清怜感叹道。
“阿奴,我们走啦。”沈清怜和阿奴用着轻功躲过宫里的耳目,成功翻墙出了宫外。
在入宫前,她也是练武的好手,一个人闯着大江南北,那时候多肆意。
只是入了宫之后,要学着一切宫廷礼仪,她都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性子。
常听人家提起皇后时,总会说起她的样貌,她曾经那些事迹,现在的端庄贤淑。
她想到,过去和现在,不得不想到了物是人非。
过去的美好,现在的物是人非,太多的事情让我觉得不堪回首。
---沈清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