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
“是,你应该知道我与慕侯府的关系,当时这件案子发生后,父皇下令京诏尹、大理寺、刑部三方合作,调查此案,此外,还有慕侯府的势力、我的势力都在查,甚至一些江湖门派也都参与其中,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件案子也就成了天裕建国已来的第一悬案。慕侯府委托当铺、拍卖行也在注意这批珠宝,你知道要是他们知道这批珠宝在你这里出现,会是什么后果吗?”
郭曼不屑的一笑,说道:“什么后果?再把我抓进那间不见天日的密道石屋里杀一次?我搬空他们的库房是对他们的一点教训,是他们先招惹都我,敢招惹我就要付出代价。”
“我知道那是他们的错,可……”
“可什么?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外祖家,是你的血脉亲人,是你的一股势力,所以我只是搬空了他们的库房,烧了他们的书房,让他们肉疼几年,而没有伤害慕侯府的任何一个人。”说到这里,郭曼停了下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安静的让人心里发颤的密道,又看到了那个被自己逼死的护卫圆睁着的双眼。按下所有的心绪,语气平和的问道:“现在你知道了,不止那批珠宝,慕侯府库房的所有东西,包括那几百万两的金银都在我的手里,你可以选择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来索要,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殿下最想知道的是我一个人如何在心脉严重受损的情况下一夜之间搬空库房的吧?”
“是,我想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曾找人做过实验,一个以力量见长的大汉堪堪能搬动一个装满金银的箱子,穿过密道大概需要半个多时辰,来回一趟需要一个半时辰。那么重的箱子,你是怎么带走的?”
“这当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但我是常人吗?”说着郭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接着说道:“殿下看到我手上的这个镯子了吗?”
太子问言,低头凝眉看着郭曼手腕上的那个青藤镯子,说道:“这镯子是哪里来的,你好像很喜欢,一直戴着,从来没见你退褪下来过。”
郭曼低头笑而不语,收回手腕,一圈一圈转动着镯子,而后抬头看着太子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慕侯府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个镯子里,除了你面前的那个盒子。”
“什么?”太子大吃一惊,震惊之下一下子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应声而倒,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取走那么多的东西吗?就是靠它。”说着跳下床沿,走到一处空地上,对太子说道:“你看好了,”说着蹲下身,以镯子触地,用意念操纵着镯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眨眼间,一个大箱子出现在了地面上,郭曼起身,退后一步,说道:“殿下可以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慕侯府失窃的物品?”
太子像见鬼了一般退后了一步,惊恐的看着郭曼,又转头看看地上的东西,重复了几次,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遍,见郭曼还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而那个触目的大箱子还是呆在原地,没有消失,转头看着郭曼,郭曼对他点点头,说道:“只要殿下走过去,打开箱子见到里面的东西,天裕建国后的第一悬案就破了。”
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堆积着各色珠宝玉器,抓起一把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虽然我不能确定这就是慕侯府失窃的珠宝,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确实不是父皇赏赐的,也不是我送你的聘礼,而你自己又没有买珠宝的癖好。”
郭曼笑了一下,说道:“随手取了一箱,没注意,那你看这一箱呢。”说着重复前面的动作,又取出了一箱,不得不说,太子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快的,虽然还是很吃惊,但不像刚开始时的那般震惊。他打开箱子,这一箱子是摆件,太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这是一个由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的玉石摆件,一尺高,两尺长,整个玉石有白、黄、绿三种颜色组成,被能工巧匠雕刻成了一副优美的风景画。“这是五年前慕侯爷过寿时父皇送的贺礼,是御赐之物。”
郭曼点点头,没有发表评论,而是问道:“现在殿下相信了吧,慕侯府失窃的所有东西都在我的手里。不知殿下会怎么做?”
“你想我怎么做?”
郭曼笑了,说道:“我当然想殿下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作没有见过这两箱东西,也没有见过那个红珊瑚摆件。因为这些东西我是绝对不会还回去的,即使皇上亲自下旨我也不会还。”
太子沉默了,看着郭曼久久的没有说话,也许他是在心里衡量吧。郭曼没有理会,只是过去把那两个箱子收了回去。
“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把它们取出来又收回去?”
“其实当我知道这个珊瑚摆件是你放在我的床头时,我是很惊慌的,毕竟在这件事上我隐瞒了你,欺骗了你,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如实相告好了。”
“你不怕我杀人夺宝?”
“怕呀。一开始我没有告诉你,一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其实当我刚发现这个镯子的秘密时,我和你一样,很难接受。二来也怕有人见财起意,杀人夺宝,可后来我做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发现这个镯子,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操控它,即使它落在别人的手里,也只是一截毫无用处的干枯藤蔓,而我自己虽然可以操控它,让它收、放东西,却没有办法把它取下来,这也是我一直戴着它的主要原因。”
“既然这样,你是如何得到它?又是如何把枯藤变成青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