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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葬

当那柄金色长剑成型的时候,戴玄月的眼睛也睁开了。

他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轩辕剑,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不是梦……”戴玄月低声喃喃道。

他将手伸出,握住了轩辕剑,刹那间,金色剑光激荡开来,化为无数剑影,眨眼间就向戴玄月的四周席卷而去。

覆盖着石室墙面的坚硬冰壁在这一刻就如同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被剑影切成碎片。

而戴泽和戴皓早就带着戴玄冰出了石室,在离门口两米远的地方看着。

戴皓小声地问戴泽:“你顶得住吗?”

戴泽尴尬地说:“这…应该…顶不住。”说完后,他又马上补充道:“不过,最多划几道口子,也没什么大碍。”

戴皓干笑了几声,心中想着:轩辕剑吗,看来,以后压力大咯!

此时。

戴玄月看着自己周围不断飞舞的剑影,张着嘴巴看了几眼,然后,他试着挥砍了一下,四周的剑影迅速飞了回来,与轩辕剑重叠在一起,直至最后一道剑影也回归时,轩辕剑便化为一道金光,没入了戴玄月手背上的剑纹里。

“诶——”戴玄月甩了甩手,觉得十分神奇。

“哥哥!”戴玄冰冲到他的面前,说:“觉得怎么样?”

“诶?什么怎么样?”戴玄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戴泽见状,直接走过来,说:“现在跟你们解释不清楚,先跟我过来。”说完,戴泽和戴皓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石室。

而戴玄月和戴玄冰也像走出车站时一样,手牵着手。

不过,这次是兴奋的戴玄冰牵着一脸懵逼戴玄月……

过了一会,他们走到了一间书房。

“这里是……”戴玄月刚想提问,但戴泽很快就打断了他。

戴泽直接向戴玄月和戴玄冰各扔了一本书。

“哦——呦!”

戴玄月和戴玄冰在接书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他们就稳住了身子,戴玄月看着自己手上这本书的封面,上面写着——

《灵器师入门》

“诶?这,这是什么,大伯?”戴玄月疑惑地问戴泽。

戴泽耸了耸肩,说:“这不是怕你们理解不了我们说的么,直接给你们看书,简单,快捷,又省事。”说完后,他走向戴玄月,拍了拍戴玄月的肩膀,给了戴玄月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说:“安心读吧,读书使你快乐!”

然后……他走了。

戴皓也没停留,跟着他出了书房,于是,书房里只剩戴玄月和戴玄冰在这里看书了。

戴玄月原本就挺懵逼的,现在,他更加懵逼了。

他转头看向戴玄冰,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直接看到了一张无比认真的脸。

“额,妹妹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戴玄月小心翼翼地问戴玄冰,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戴玄冰抬起头,抓了抓头发,像是在思考的样子,然而过了一阵后却只回答了他一句话:

“看了书你就懂了。”

说完后,她又低下了头,但却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戴玄月。

“诶?”戴玄月更加不解了,他看着手中的书,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产生了无比旺盛的求知欲。

他慢慢地翻开这本书,随后一页一页地翻着,每翻一页,他脸上的震惊就多一分。

他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东西。

三个小时后。

戴泽看着眼前两个眼睛红肿的人,微微吃了一惊,说:“你们,一口气给看完了?”

“嗯,对啊——”戴玄月和戴玄冰机械地回答着,死气沉沉的。

戴泽有些无语,他温和地说:“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快就看完的,稍微了解一下就好。”

戴玄冰听了并没有反应,只是抬起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而戴玄月则问戴泽:“大伯,所以说,我们变成了灵器师,要去培养灵器师的学校学习咯?”

戴泽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应该是理解了。

“好了,既然你们了解了一切,就先放下这些吧,你们的奶奶,还需要你们送她一程呢。”戴泽温和地说道。

但,他的眼中有一丝悲伤。

戴玄月和戴玄冰听到这些话后,怔了一下,随即变得失落起来,戴玄冰眼中更是噙着泪水。

是啊,他们来到这里所经历的事实在太超乎他们的想象,以至于他们甚至忘了来到这里的本来目的。

今天,是奶奶下葬的日子。

“哥!好了没?准备出发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戴泽闻言,应了一声:“好!”

然后,他拉着戴玄月和戴玄冰走了出去。

大门外,一个木棺材安静地躺在院子里,一男一女站在它的旁边,身上都穿着白衣,默默地看着它。

他们的脸上都有两道泪痕。

他们中的一个,是戴玄月和戴玄冰的三叔,也就是戴皓,另一个,是他们俩的姑姑——戴薇。

戴薇是戴玄月的奶奶最小的孩子,如今也才三十五左右,岁月对她并未像对戴泽那样无情,她的容貌虽说不出众,却也依旧像二十出头一样年轻。

此时她和戴皓正在为他们的母亲哀悼,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从小到大她与母亲的种种回忆。

她的内心也有悔恨。

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真的不好受,让她的内心如刀割一般,疼痛无比。

戴玄月和戴玄冰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就哭出了声音。

戴泽看着现场这个样子,虽然也伤心欲绝,但他知道,他不能乱了方寸。

他是长子,这个葬礼,还得由他来主持。

他缓缓地走到棺材前,用手轻轻地摩挲着,眼眶湿润。

随后,他拿出了三套丧服,一套自己穿在了身上,另外两套给了戴玄冰和戴玄月。

“戴皓!走!”突然,戴泽大喊了一声,同时和戴皓一起抬起了棺材,缓缓地向着后山走去。

戴薇拉着戴玄冰紧跟着,戴玄月也跟了上去。

他仰望着天空,正乌云密布着,现在这乡间没有任何值得他高兴的景色。

他索性不看了,低下头默默地跟在队伍的末尾。

一段时间后。

一个大坑出现在了这个小山包的表面,戴泽和戴皓将棺材缓缓地放入坑内,随后用土埋了起来。

“好了,走吧。”戴泽沉声道。

“诶,等等!连个碑都不立么?”戴玄冰问道,她刚才就发觉了这个所谓“葬礼”究竟有多简陋,而现在连个墓碑都不立,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戴泽闻言,苦涩地说:“这是你奶奶说的。”随后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戴玄冰。

戴玄冰双手颤抖着接过这张纸,她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她极其认真地看着。

看完后,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啊——”

戴玄月也是和她一起看的,虽然他强忍着,但眼泪也是一样流,哭声也是一样有,唯一忍出来的,只有他这张通红的脸。

他紧紧地抱着戴玄冰,眼睛瞪得浑圆,嘴里发出“咔咔的咬牙声”。

整张遗书上写了很多内容,但概括起来就一件事:“我对不起戴家列祖列宗,将我随便埋了就行,不许立碑,我不配。”

“为什么!为什么啊!”戴玄冰的哭诉声在这个小山包上回荡,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其他人的哭声。

这里,是个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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