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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言出法随?

这是一片怎样的世界呢?一片贫瘠,感觉毫无生机。只有那中心地方有一座山,山峰直通天地,像是支撑起天地的脊梁。

苍茫,宏大,不可思量。厚重的气息包裹着整个山峰,只有这座山峰上面,有肥沃的土壤,有高挺的大树,有丰收的果实,有清晨的雨露,有叮咚流淌的小溪,有柔和的轻风,有几道身影……

在半山腰处的某个角落里,“轰隆”一声,巨石被推到了一旁,之后又是一片宁静。

山洞考缓缓的走出几个人影,李子一对着阳光深吸了几口气,梦境中的太阳很亮,太阳的周围似乎有紫色的光晕包裹。散发的阳光似乎有着活力,深吸了几口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李子一习惯性的睡醒时拍了拍脸,小女孩见状也跟着学了起来,小蛇怪歪了歪脑袋,发现自己没有手,急着用尾巴挠了挠自己的脸,还发出“嘶嘶”的叫声,惹得小女孩哈哈直笑。

李子一见状也面带微笑,对着小女孩说道:“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努力的点了点头。领着小蛇走在了前面,山洞的附近很多碎石块,小蛇身上的鳞片很是光滑,走起路来毫不费劲。

李子一则是慢吞吞的,走一步看一步,勉强跟得上两人的步伐。

就这样两前一后的缓缓的穿过狭窄的石道,四处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也没有鸟叫,没有兽啼,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寂静感。

走过石道,便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李子一张大着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树木高耸入云,有的树枝隐藏在云朵深处,不知道去了哪里。

树根上面长满了青苔,绿茵茵的很是可爱,有的时候有几个毛骨冒了出来,小巧的低着头,似乎不敢抬头看。

远处森林中隐约约有着爬行和走兽的身影,可能是距离太远了,听不见走兽的吼叫声。

他再回头一看,这个山洞隐藏在碎石的深处,石头组成的通道,大大的提高了安全性。加上位置的偏僻,竟然建立在悬崖之中。

难怪这两个小蛇怪能够这么安全的生活在这里。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环绕在半山腰上,直通着下方。两条小蛇们娴熟的走着,李子一跟在后面慢慢的踱步。

脚下的几颗碎石滚落到悬崖边,掉落了下去,半天连个声音都听不到,这悬崖深不可测。

李子一咽了口口水,贴在石壁上面,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

“我要是能飞就好了,这个梦境也太真实,太吓人了!”心念一想,脚部一松劲,脚底下一划,整个人就斜划了出去。

“啊啊啊!救命呀,要死啦!!”李子一口中发出凄惨的惨叫,吸引了前面两条小蛇的目光。

李子一心灰意冷,觉得逃不掉死的宿命。他闭着眼睛,等待着粉身碎骨的痛楚。“死吧死吧,也是梦,死了说不定我就醒了。”

几分钟过去,他并没有感觉到想象接受坠落的摩擦声和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反而就像在平地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奇怪了,我明明脚下一滑掉了下去啊?”他心中起着疑惑,强鼓起勇气,睁开一只闭紧的眼。

睁眼的世界是一片蔚蓝,上面漂着几朵云彩,看上去很是安静。

发现没有事情,他又扭过头,悬崖在旁边,前面的两个小蛇怪一脸吃惊的望着他。他们两个瞪大的眼睛,充满着神奇和崇拜。

李子一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是半悬浮在空中,并没有掉落下去。

“什……什么情况?我咋浮在了半空上?”李子一自言自语道,他伸手摸了摸空气,下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但自己却有种悬浮和平稳的感觉。

他正了正身子,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又回想起刚才脑海的想法。

愈发的激动和兴奋:“不会吧?真的我想什么样都可以吗?”他越想越激动,面色都有些潮红。这不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吗?

他心里悄悄的想着“向前飞!”,神奇的一幕便发生了,她的脚上没有动作,但身体却平行的向前飘去。

“我的老天,这么厉害吗?”他欣喜若狂道。

在低头一看,悬浮在数千米的高空中,强烈的不适感引得他一阵头晕。

他赶忙在脚下幻化出一片云彩,遮住了下方空荡荡的视线。这时万里的高空中突然飘下了一朵彩云,像是受到什么指令被召唤一样,精准的落在了李子一的脚下。

小女孩嘴巴张的老大,这几天的事情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掉。

李子一是他们在山顶上发现的,那时他正和小蛇怪在山顶上玩耍。突然远处有一片霞光,紫气弥漫,天空生成种种异象,百鸟腾空而飞,嘴上衔着鲜花,在瀑布沐浴而起。

水中有龙,腾云而上,呼吸之间风卷云涌,自愿为载具,背驼祥云;南方有梧桐树,千年不腐,树上栖有凤凰,相伴而飞,自愿为引路之物;青鸾,火羽,大鹏,百鸟争奇而为后。

霞光所过之处,万物皆春,树见而长,兽见而壮,万灵皆跪地朝拜。

霞光回绕这山峰三圈,最终落于山顶之处。两人好奇上前观望,发现是一生灵,正不知如何。忽然狂风大作,夜色将近,两人只好将李子一带回山洞之中,再做处理。

李子怡踩了踩脚上的云朵,云朵看上去软绵绵的,但实际很结实,踩上去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驾着云朵又落到了悬崖之上,来到了小女孩他们面前。

“走吧!”他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微笑着说道。小女孩愣了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子一尝试了一下,让他们三个都飞下去。但结果只有他自己能够飞起,他一开始还不相信,尝试了几遍,发现小女孩和小蛇怪他们并没有反应,这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可能我在梦中并不是全能的吧,我只能改变我,不能改变这些智慧的生灵的原始状态。”李子一心中暗暗的想道,他此时叫踏着彩云,慢悠悠的跟在小女孩他们后面。

蜿蜒的山路陡峭崎岖,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平坦的地方。李子一凭空生成了一团水,仔仔细细的洗了吧脸,发现小女孩他们好奇地盯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看了看小女孩脏兮兮的脸蛋,乱乱糟糟,像个鸡窝似的头发,也变出了一团水,水流无声地穿过小女孩的脸颊和发间,带走了尘土和污渍。他又召来一缕清风,将她的头发吹干。

小女孩舒服的眯着眼睛,伸手揉了揉头发。头发没有以前紧贴着头皮,蓬蓬松松的很舒服。

婴儿小蛇怪一看也急了,滑溜溜的爬到李子一的身上,伸着那张婴儿小脸就往李子一的身上蹭,来着急的发出“嘶嘶”的叫声。

李子一噗嗤一笑,也变出了一团水源,帮小蛇怪清洗了一番。说来也奇怪,小蛇嘴巴上衔着那根蜡烛,上面的火永远都不会熄灭。

李子一看到心里暗暗称奇。

在小女孩的叙述中,李子一才明白,这是一片孤独的世界。只有这座山脉,旁边有绿色有生机,更远处便是一片荒芜,一片死寂。那里被黑雾所笼罩,黑雾中经常会传来恐怖的嘶吼声,他们咆哮着,翻滚的黑雾似乎要吞没着一切。

小女孩她们亲眼看见一头长着三条尾巴的野猪撞进了黑雾当中,然后便发出凄烈的惨叫,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整片世界除了这一座山,似乎都被这黑雾所笼罩。

更奇怪的是,这片世界和李子一想象的有些不同。

生物的数目是不会增加的,也不会减少的。有生灵死去了,便会有新的生灵,从他的尸体上重生出来。大树倒了,在大树原来的位置,便会冒出一颗小树。

就这样,永无止境,地轮回着,不增不减,也不变。

一棵树上的果实永远是固定的,不仅是个数颜色,甚至连位置都是固定的。

奔腾的溪流,不知道流向了哪里,但却始终流淌,从来没有干涸过。

听过小女孩的诉说后,李子一只觉得这个世界弥漫着未知和诡异。

三人来到了森林,李子一跟着小蛇怪他们开始采摘果实。

森林里的树都很高大,想要摘到果实必须要爬到很高很高的位置。小女孩和小蛇们动作灵活,嘶溜的一声就从树干上窜了上去。李子一也是驾起了云朵轻飘飘的往上浮。

有的树枝上面不知名的鸟儿搭起了鸟巢,可是窝里面并没有鸟蛋有没有刚出生的小鸟,就孤零零的一个空壳鸟窝。

李子一随手摘了一个果实,擦了擦,便咬了下去。果实很甜,汁水很多。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果实吞了下去,随后咋了咋嘴。

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李子一心里慢慢的琢磨。正好看到小女孩将一颗小小的果实一口吞入腹中,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猛然反应到:“为什么果子里面没有果核呢?没有果核就没有种子,没有种子……”

坐在他脑海里疯狂地想着,疑惑着,在远方一阵凄凉,狂暴的嘶吼声响彻天空。

那声音有如魔神降临,黑雾翻滚涌动,周围黑雾似乎要孕育出什么可怕的事物。

可怕的魔音遍及之处,万物枯萎,原本活生生的生灵们瞬间变成了枯骨。蔚蓝的天空逐渐被黑雾所笼罩,大地在震动,像是在哀嚎和哭泣。

此时一阵摄人心魄的语气,在众人的心中缓缓响起,那语气之中暴虐和愤怒似乎要演化成实质的怒火,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全部燃烧成灰烬。

“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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