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找的第N份工作泡汤,武朵十分气馁。
想她堂堂一国将军,到了这陌生的国家,竟然连填饱自己的肚子都成了困难,这是何等的屈辱?
她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走着,肚子饿的咕咕叫。
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要去洗盘子吗?
她不甘心的抬头望天,突然,身后有一只手向她伸来,出于本能,她直接一个反身,擒住了那人的胳膊。
“哎哟,救命啊,放开我……”
男子疼呼声传来,让她感到颇为熟悉,抬起素白的小手,掀开那像杂草一般的头发,仔细一瞧,放开他,诧异道,“是你?”
“对啊,是我,美女,我大老远瞧见你,只是想要上前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用劲吗?”
他的胳膊啊,疼死了,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甩动了下胳膊,暗暗叹息,还好,能活动自如。
武朵瘪嘴,不以为然,要放在他们那里,敢碰她一下试试。
“谁让你在背后偷袭我?”
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三番两次偶遇的天桥下的乞丐。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她初来淮阳的那天晚上,在天桥下躲雨,他被她打了一顿,最后同塌而眠。
第二次,他在海冰公园行乞,遇到坏人,好心报警,然后为了省五毛钱的WC费用,非要跑进危险的海冰公园上免费公厕,结果太急,不慎进了女厕所,被歹徒挟持,差点小命不保,遇到她,和她一起把女厕所的人质给救走。
第三次,还是在天桥下,她落魄的像一个女叫花子,哭的撕心裂肺,最后抢了自己的被子睡了一晚。
第四次,她身上的东西被偷,她抓小偷,闹的整个淮阳市市区街道鸡飞狗跳,他有幸被她误伤。
……
短短几个月,他们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照面,次次都是惊险万分,让他小心肝活蹦乱跳。
“喂,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烂兄烂妹,怎么能说我偷袭你呢?”
他是过来跟她打招呼好吧。
瞧她那落魄的样子,肯定是又被炒鱿鱼了。
武朵确实有些狼狈,不过,比起一身乞丐装的男子,却要高档许多,至少,她的身上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一头又黑又长的秀发,梳的十分整洁,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干净不染杂质,给人一种林黛玉般的病态美。
“不准跟着我!”她皱着眉头低吼了一句。
每次遇到他,就没好事。
“切,谁跟着你了,你以为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啊?”
要是真有,她也不至于混的这么差。
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目标的乞丐,对身无分文的人,没兴趣。
武朵懒得理他,避开人多的地方,尽量朝偏僻的地儿走。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落魄,她真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这般落魄的模样。
偏偏,这个臭乞丐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自己不放,在哪儿都能遇见他。
倒霉,倒八辈子血霉才会遭遇这一连串的不堪。
她很饿,走的很慢,乞丐男子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今儿,他又换了一身行头,装的一名瘸腿的老人家,步伐阑珊,蓬头垢面,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破碗。
他要是光跟着,武朵也没觉得那么气愤,关键是这人跟着自己,还讨了不少钱。
武朵转身就瞧见他那得意的嘴脸,恨的牙痒痒。
难道这里,就是坏人得志的世界?
她堂堂女将军混不到饭吃,而一个乞丐一天居然收入可观,这是什么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