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成季秋,这间道馆的馆主,樱成光辉的父亲,在三个月前便被鲁恩警使馆的人逮捕,在那之后不久,从警使馆里便传来了他们父亲的死讯。
樱成家总共是有着三兄妹,长子樱成光耀,次子樱成光辉,以及最年幼得妹妹樱成里惠。
在他们父亲突遭不幸后,他们的母亲为此备受打击,光辉的哥哥光耀,在两天后便离开了家里,加入了联邦军队。
“如果我们家能有一位军官的话,便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光辉复述了一遍他哥哥临行前说的话。
“也就是说,你哥哥是打算用成为军官的办法来保护家族么?”
新河边说着边用手拍了拍一旁正努力往嘴里送入甜点得成正康,示意让他停下
这家伙实在太不看情景了。
然而好像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恩....母亲说,哥哥他一直觉得我们家里又穷又没地位,平日里父亲和人说话也一直都低声下气得....所以他才会这么想吧....”
“我明白了.....”
新河点了点头。
他来之前也想象过樱成家得状况是多么糟糕,但目前看来这比他原本设想的更差。
即便改变了姓氏,但樱成家却并未能改变自身多少。
瀛洲人的社会是个光鲜和阴暗并存的世界,竹中正义因为自己的出生不同曾在年幼时很受排挤,而他自己在开吉星上最后选择自杀,很可能也是受到了瀛洲人“不给人添麻烦”的诡异思想影响。
更勿论竹中养父母的自尽了,孩子如果被认定是杀人犯,那么他的父母便会被莫名指责,出门也会被指指点点,尤其是像竹中正义这种被认定刺杀得是弗兰兹....这样的人物....竹中夫妻会承受不了压力自尽也在预料之中。
至于改姓了樱成得竹中正义得叔叔,即便他离开了当地,也不可能会瞒过瀛洲省政府的人,明面上他们不说什么,但在他们心里,樱成家仍然是罪人,不管过了多少代也一样。
而樱成季秋,大概是被某些政要拉去交给鲁恩警使馆顶罪了.....
“那么,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你们几人了么?”
新河无奈得摇了摇头,问道。
“是....既然家兄已经离开了家,那么现在鄙人便是家名,您如果有事得话可以和在下说。”
樱成光辉挺了挺胸膛,说道。
“......”
说实话,看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说着“鄙人”、“在下”这些老成的词,尤其是经过世界语改编过得特殊词汇,会不禁让人感到好笑。
但新河却丝毫笑不出来。
樱成光辉和他的哥哥光耀,一直都希望能做些什么改变自己的家庭,哥哥选择了通过自身的强大庇护这个家,而弟弟选择由自己承担起家长的责任,这样的家庭.....
看着光辉坚毅而又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新河心中有了一丝迟疑.....
........
德宋星,联邦第三突击军团,辅助大队前线指挥处内。
吉勒沉着脸,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展开得战场平面图。
经过自动战斗机甲得多日轰炸和骑士们的小队袭击,安达尔守军得防御阵线其实已经被撕裂了,按理说吉勒现在只需要命令骑士们一股作气直插对面阵线中间,胜利便唾手可得,但就在数小时前,第三突击军团的总指挥,却亲自向吉勒下达了撤下部队的命令,言语里甚至有着一些隐隐得威胁气息。
而就在吉勒得骑士们撤退后,紧跟着便有数个连队占据了他们撤下的位置!
很明显,这人是在抢占胜利果实,就是不想看到由身为流放民的他们主导胜利!
“这帮联邦的杂碎!”
吉勒愤怒得一拳打在了墙上,骂道。
尽管新河告诉他,这次的目的只是练兵,但眼看着苦战一昼夜,胜利近在咫尺,却要被别人夺去功勋,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前线指令。”
这时,一个冰冷得女声在边上响起。
“命令第七辅助大队,迅速前往阵线右翼,掩护主力部队推进。”
听到这句话,吉勒表情一愣。
旋即愤怒异常。
“马德!说撤就撤!说上就上!他们当我们是狗么!?狗杂种,自己顶不住了想起我们了!?没用的一群东西!!”
吉勒破口大骂道。
这些联邦军队厚颜无耻已经到了一定境界。
刚开始骑士团不习惯现代战争,有段时间险些被对面打崩战线,吉勒当初希望让主力部队派人支援,却被断然拒绝,现在找他们求救倒是很来劲。
不过,气愤归气愤,作战还是要继续,既然对面要求他们帮忙,吉勒也不可能直接拒绝,只不过这一次,吉勒打算让骑士们稍微不用那么拼命,想到这里,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出了指挥处,准备让骑士们转移战线。
或许吉勒明白联邦陆军是在刻意针对他,但他并不清楚针对他的原因。
或者说,针对流放民们的原因。
这一点,其实是因为新河的动作有些过大的原因。
苏承基身为总统,在法庭事件后一直都没打算再去关心流放民们许多,只是让摩利等一批政府官要去处理。
但新河最近搞出来的动静毕竟还是太大了些,这引起了苏承基的注意。
自从弗兰兹遇刺案后,联邦政府便对失去了主心骨的军部持续削弱其权力,鲁恩帝国也乐得帮助联邦政府完成这一目标,因此在战后,联邦军部已经在大局上被联邦政府所管控,但最近,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新河手下的难民中,有两支军事组织性质得队伍被联邦陆军正式接纳,保留他们原有得指挥结构和基础,并完整留下编制,这件事不得不让苏承基警惕。
他召见了陆军的总司令,却只觉得对方言语里满是在偏袒流放民,这实在不寻常.....
而就在昨日下午,苏承基又听说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当初在法庭上允准新河和流放民们全体公民权的那个法官安纯良,在昨天中午时分出车祸身亡。
车祸?
这可让苏承基感到阵阵不解,尽管联邦的自动化技术受限,但在悬浮车的自动应用上还是不差的,车祸的发生概率很低,通常一年全球也仅有不足万次,对于人口比例来说已经很小了,所以可想而知,安纯良得车祸死亡可能会多小。
这引起了苏承基对新河的注意,而在后续调查下,他发觉,自从前段时间起,青氏企业便开始给予流放民们资金帮助.....
“这不对劲。”
苏承基想到。
新河这个人有些过于奇怪了,自从他到来后,情况便开始慢慢变化起来,因此,他觉得,或许他该做些什么了.....
而很巧合得是,此时这位总统先生,收到了一封来自林家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