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道:“我想他们会在晚上前来,这两天我们可要做好准备。另外我听那使者说,此是是江彬专门告知的,我钱宁与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暂且不管此人的目的是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大汗有任何危险。”
格根道:“这个江彬,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大明的皇帝来这样的做法,未免有失一国之君的举止。”
钱宁道:“大汗不用多虑,百骑锐士这几日会严阵以待,钱宁已经安排好了。暗杀之事从来很难,这一次只是对方知道了大汗所在应州罢了,不过好在未免提前得知,不然他们前来恐怕会得逞,眼下钱宁已经安排好了,不管如何,大汗都不会有危险。”
这钱宁并非他人,就是江彬的师弟。这钱宁在那一日被江彬打成重伤之后并未死去,上天可怜,钱宁最终是被一人草原人家收留。一次格根打猎,钱宁遇到了打猎的格根,钱宁在格根面前显示了自己的箭术,两人一见如故。
那格根见钱宁武艺了得,且又是汉人,心下不由得大喜。因为自从申成昌走后,身边再无一个了解大明的汉人,眼下这钱宁正是上天赐予的。
格根就问钱宁可愿从属自己,钱宁想起了江彬之仇,便欣然答应此事。钱宁的伤势因为实在太重,所以来到格根身边之后又休养了几年,身上的伤势才完全恢复。
钱宁听闻了格根在应州与明军交战且大败之事,就向格根请命,请求格根精心挑选出来百名士兵,让自己亲自去训练,当时格根随口答应了此事。
钱宁心里所想就是期待有一日瓦剌与明军交战,最好那明朝皇帝亲自出征,自己可以凭借这训练出来是武艺高强的士兵擒贼擒王,生擒明朝皇帝。而江彬就是皇上身边的大臣,那么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轻易诛杀江彬。
可见江彬钱宁这般作法也是出于私心,其时刻都期待着他日向江彬复仇。而格根却认为钱宁的做法极好,在自己眼中这钱宁文武双全,
其训练出来的士兵可以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自己不会汉文,所以那一封充满挑衅意味的信就是钱宁本人所写,这两人可以说是可有所求,各得所需。
格根寻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好吧,我便按照你说的办。”钱宁道:“晚上时候大汗只需稳坐营中,灯火通明,到时候那些人若是袭击我们的营地,必先袭击大汗所在的营帐,不过大汗不必惊慌,到时自有人会保护大汗。”
格根道:“这距离京城遥远,我们的使者轻车熟路日夜兼程尚且需要三日功夫,你认为他们真的会那么快速前来?”
钱宁道:“对于此事,大明的皇上只会派遣锦衣卫和东厂之人前来,那锦衣卫和东厂的行事作风,我钱宁心里最为清楚了。若是不在今晚,那么就一定在明晚。
大汗,那江彬意欲何为,钱宁不得而知,钱宁只想除掉这些人,再出言挑衅,以此去激怒大明,最好是让那大明皇帝亲自前来。”格根想了想,点头道:“钱宁,你的计策不错,本汗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正如徐正所预料的那样,这就是江彬的借刀杀人之计。江彬一直对锦衣卫白俊等人的不顺感到不满,那日朱厚照中毒不起,白俊罗显原对自己的言行如此桀骜不驯,在那时起,江彬便起了杀心,至于那一起前来东厂赵仁德等人,对自己也没有几多顺从,
所以他只想这除掉这白俊和赵仁德等人,这一借刀杀人之计,杀人假于他手,是完美不过了。于是江彬便找到那瓦剌来使,说了此事。
这来使熟悉路途且消息紧急,其肯定会比白俊赵仁德等人率先赶到应州。江彬所不知的是的此番做法正中了钱宁与格根的下怀。在军营之中布下了伏局,白俊与赵仁德等人逐渐困入罗网而不知。
与此同时,徐正与阳荷侍快马加鞭来到了边关,那边关守将不让徐正出关,徐正拿出了皇上的令牌道:“这时皇上御赐金牌,大明境内畅通无阻,尔等岂敢阻拦。”
守将态度十分强硬地回道:“边关重地,岂可儿戏,即便是皇上的御赐金牌我也要问个明白,你出关为何?”徐正道:“这些日子是否有一批锦衣卫和东厂之人出关。”
守将道:“没错,那是他们奉皇上的旨意出关,而你并没有皇上的旨意。”徐正道:“难道这个令牌就不是?你这样可是欺君之罪。”
守将道:“这当然也是,不过也只能是你一人可以通行,但是这位女子就不可以。”徐正见这守将言语坚定,无奈之下只好对阳荷侍道:“你就在此处等我,到时候也好有个接应。”
阳荷侍道:“徐大哥你一路小心才是。”徐正点头,对那守将道:“那锦衣卫东厂之人恐有危险,希望到时候你们在此安排人手接应。”
守将道:“若是锦衣卫和东厂之人会来,我自会接应,你放心就是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徐正,你可是徐正?”
徐正道:“正是,既然你知道我,那我就直说了,眼下我那帮锦衣卫兄弟恐怕中了敌人的计谋,我必须去救他们出来。你奉公执法,我也不好为难你,这个女子就烦请照看一下。”
徐正说完拱手示意。那守将道:“徐正刚正之命京城之人还是知晓的,你放心前去。你放心,此女我会安排好其住处的。”
徐正再道:“”徐正这才放心而去。
话说此时那格根早就已经让军营中的士兵准备好了,只等待敌人自投罗网。夜晚之时白俊、赵仁德等人就开始出动,众人皆身着瓦剌服饰,悄悄进入了营中,杀死了值夜之人。
赵仁德看了一处营帐有灯光,道:“那里定是瓦剌大汗的营帐,我们直攻那里,取得那大汗的项上人头。”
众人一路缓行,生怕发出了一点声音,来到了营帐之外,赵仁德率先进入营帐之中,看见格根就在营帐中稳坐着,其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地图。
格根见有十个人走进了自己的营帐,道:“你们终于来了。”赵仁德道:“死到临头了,还可以这么镇定,实在是让人佩服。”
格根笑道:“死到临头的不是我,我为何要慌张?”众人忽感异样,一看,那格根的身后走出了许多手持大刀的士兵。
此处就在军营之中,罗显源出帐篷一看,四下里都是身着戎装,时刻待命的瓦剌士兵,这些士兵一看便知他们早已受到了相关命令,营帐中的众人在同一时间听见了瓦剌士兵极有威势的叫喊之声。
只听营帐之外一士兵大声喊道:“刺客来了,保护好大汗,大家听令,杀光他们,一个刺客也别想逃走。”罗罗显原进入帐篷道:“外面都是严阵以待的士兵。”
白俊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看来我们是中计了。”赵仁德道:“眼下婉妹要紧的是图为,走,我们杀将出去再说。”这赵仁德白俊等人走出了帐篷,对那那些瓦剌士兵砍杀起来。
格根在营中缓缓起身,大声道:“堂堂的大明朝,居然对我瓦剌使出这暗杀计策,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脸面,你们既然来了,就你们的性命留下。”
格根对身后的二十几名士兵道:“如今正是考验你们的时候,给我杀光这些人。”那领头士兵道:“我们苦练多日,就是等候今日能够为大汗尽忠,大家跟我一起上。”
那白俊罗显源在奋力拼杀,忽见那一行持刀士兵杀入,这一行士兵刀法厉害,几招下来让白俊等人难以招架,锦衣卫除了白俊罗显源,其余之人皆被大刀砍伤。
这二十几人习练的就是《道衍兵术》,其包含刀剑枪弓棍鞭拳七种武艺,这些士兵习练地是其刀法,皆是刁钻异常,招招致命的招式。
那赵仁德见士兵越围越多,喊道:“我们直往一处杀去,集中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来。”众人便如赵仁德所言,直往一处杀去,顿时势如破竹,瓦剌士兵的包围圈很快就要被突破。
格根走出了营帐,看见赵仁德等人正在奋力拼杀,赞道:“果然都是一群好武艺之人,不过你们是逃不掉的。”话音刚落,赵仁德一行人就突破了士兵的重重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