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说完也不等武小尤回答,继而就是一个迅猛的扑击。武小尤之前与徐正交过手,知道这徐正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武小尤不敢据徐正交手,两人始终相距两尺有余,虽然徐正连续急攻,但是武小尤依靠《蓬莱不定术》的身法,硬是和徐正保持这一定距离,徐正的轻功已经属于高手行列,但是这《蓬莱不定术》的轻功身法却堪称武林第一,且有一身独特的内功相结合,所以此时两人在轻功上的造诣,却极明显的分了高下。
武小尤虽然武功招式已经内力方面不如徐正,但是在轻功这一点上是略高于徐正的,所以徐正虽然满心怒气,想要好好教训武小尤一番,也奈何武小尤不得。
徐正此时心中想起了那《漂山掌力》来,心道这武小尤一直依靠轻功躲避自己,要是打出这漂山掌力,看他武小尤还怎么逃走?徐正想罢就是一大飞步上前,武小尤却是依然那样不断倒退后跃,徐正看来始终赶武小尤不上。
武小尤见徐正奈何自己不得,心下颇有些得意,道:“看你奈我何?”当是时徐正一记“漂山掌力”打出,武小尤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擒住了,整个人突然动弹不得,
原来徐正在武小尤说话的时候,已经暗暗靠近了一些,武小尤的距离正好是处于“漂山掌力”的攻击力量分最大范围之内。
徐正见武小尤被自己的掌力擒住,便聚全力使出“无鼎掌法”,武小尤看起来是在劫难逃了。武小尤知道生死就在一瞬,他全力使出了生平武学,终是挣在徐正一掌打来之前,生生地脱开了这一无形的“漂山掌力”的束缚,让徐正这接下来的一击落了空。
虽是如此,那武小尤仍是心有余悸,这徐正的武功确实比自己高出许多,要不是自己习练了《蓬莱不定术》,此时就又要败在徐正的手下了。
徐正此时也颇为懊恼,看来自己的《漂山掌力》习练的还远远不够,不然这武小尤又怎么会挣脱。
他不知道此时武小尤已经吓得胆寒,只见那武小尤表面上还是一脸淡定地道:“徐正,我们不要打斗了,你我有什么仇怨,非要如此不可么?”
徐正道:“既然你武小尤说我们之间没有仇怨,那好,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可否如实告诉我?”武小尤当然知道这徐正话里包含的意思,其意不过是若自己不如实回答,其还是要与自己打斗下去的。
武小尤此时心里怕极了徐正,如果真的打斗起来,自己倒也罢了,而在旁边的叶箐定是逃不了的。
武小尤道:“这当然可以。我与宁王之间除了报恩,并非什么关系,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徐正道:“那朱宸濠是否打算进攻安庆?”武小尤道:“朱宸濠他回到了江西,驻兵九江,等待他日进攻南昌城。”
徐正道:“你此话当真么?”武小尤道:“我亲眼看见他们在讨论这个问题,并最终定论,难道还有假?”
徐正道:“可是朱宸濠让你来打探安庆的消息到底要做什么?”一边的叶箐道:“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我们来的时候心里也在奇怪此事。”
徐正越听心里越觉得奇怪,道:“这朱宸濠到底要干什么?”转念一想道:“对了,这是让武小尤看看安庆具体的情况如何,到时候会不会出兵相助王守仁。这个朱宸濠真是狡猾,不行,我不能让武小尤把这个消息给传了回去。”
徐正指着武小尤道:“没有想到你当日欺师灭祖,出卖了黑流门,今日又去投靠朱宸濠,甘为其走狗,此刻我是不能放过你的。”
武小尤道:“徐正,你在说些什么?”徐正说的话句句都是武小尤的痛处,武小尤听徐正这么一说,顿时火起,“你为何总是抓着别人的痛处喋喋不休?”
徐正讽道:“这也是你的痛处?如果你真的痛,你为何会与朱宸濠沆瀣一气。”说完徐正主动攻向武小尤。武小尤使出“仙人三式”中的“克拳法”,与徐正打斗起来。
徐正与武小尤两人瞬间就已经交手几十招,徐正忽然一记“无鼎掌法”打出,武小尤不得不躲避退防。
武小尤习练的“仙人三式”可以克制天下间的拳脚兵器三大类别的武学招式,可是唯独对这个掌力无可奈何,此时武小尤除了退避别无他法。而徐正自知武小尤的轻功修为在自己之上,只要武小尤一味逃窜,自己是没有办法取胜的。
可惜自己的“漂山掌力”还没有完全练到家,不然这武小尤是逃不走的。但是在刚才自己打出的那一记“漂山掌力”,还是克制住了武小尤的《蓬莱不定术》,要是刚才自己出掌再快一些,这武小尤就会被自己打败阵去了。
就在此时,张水牛、朱厚泽、潘海三人赶来了,张水牛看见是武小尤,不由道了声“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武小尤看见是张水牛,道:“师弟?”
那徐正本要全力一击,却听着张水牛和武小尤这般讲话,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这张水牛当时就跟自己讲过其经历的黑流门之事,
便停下手对张水牛道:“水牛兄弟,这人虽然是你当时黑流门的师兄,但是此刻他成了朱宸濠的走狗,他此时是来打探我安庆的消息的。”
张水牛看着武小尤,道:“师兄,徐正大哥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是来打探消息的?难道那朱宸濠要准备再来攻打安庆么?”
朱厚泽道:“武小尤,你跟着朱宸濠我不怪你,但是此时你休想离开了。”徐正听张水牛和朱厚泽说的话,明白过来了,道:“原来你们二人早就知道他一直在跟着朱宸濠。”
朱厚泽道:“此人一直都是朱宸濠的鹰犬。”说完朱厚泽手一挥,红门之人全部出现,围住了武小尤。朱厚泽对徐正道:“刚才听见有人打斗,今日又是我红门之人值夜,不料宁王派来了个奸细。”
一边的叶箐看见武小尤无奈的神情,终究是忍不住了,道:“我们不是什么奸细,并非要来这里打探消息,你们这些人哪里知道他的苦处。”
朱厚泽道:“一个助纣为虐之人,一个欺师灭祖之人,他能够有什么苦处?要苦也是苦了别人。”叶箐道:“那朱宸濠此时根本就没有打算攻打安庆,他现在急于要做的是那下南昌。”朱厚泽道:“说的可笑,既然如此,那朱宸濠派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武小尤之前听徐正说过这样的话,此刻朱厚泽又说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嘀咕了起来:“是啊,这宁王如果没有进攻安庆的打算,那他让我来干什么,难道就微课做这件事情?”
徐正道:“这还不简单,想看看羊大人有多少实力,到时候会不会去支援王大人罢了。一个奸细除了搞些破坏,就是传递情报。”说完就看着武小尤,“武小尤,我说的是或不是?”徐正是锦衣卫出身,对奸细之事最为清楚不过了。
叶箐道:“说出来你们也是不信,宁王要我们来这里只是让我们给那些死去的士兵进行祭祀,仅此而已,宁王并没有交代我们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今日我们刚刚赶到安庆,不想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的情况。你们难道连宁王的这个简单的要求也不答应么?”
徐正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徐正说完不由暗忖道:“这朱宸濠到底在弄什么鬼?”武小尤道:“我也想这宁王做事确实不合逻辑,我要是这么说了你们会相信么,还不认为我武小尤信口雌黄?”叶箐道:“事情如何就如何,这样就是这样。”
阳荷侍来到徐正的身边,道:“这个宁王现在在江西落脚,此时却要派人来祭祀死去的士兵,虽然这个做法的确让人有些费解,不过我看他们二人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徐正道:“你可不知道,这江湖上的骗子骗人,可是如喝水吃饭一般自然。”
叶箐道:“看来你是不信的,我便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们吧,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么?我便是青龙门幸存的最后一个人。”
朱厚泽间徐正等人一头雾水,便解释道:“当年青龙门是一个江湖名门,后来被莫名的势力给灭门了。”
叶箐道:“不错,我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是谁指使灭掉了我青龙门,当时我以为的黑流门所为,便对黑流门之人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