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开墙破土,顺藤摸瓜,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控制中心。
安元致点开监控屏幕,屏里,除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已经没了活人。
安元致又捣鼓了一阵,想找到自己最初来这里的影像,却发现这里只保存了三分钟的影像。他不禁皱起眉头,叹了口气,竟然防护得这么严!
卢飞尔见状,问道:“怎么了?”
安元致如实说了影像的情况。
卢飞尔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停住,摇了摇右手的食指说道:“保密,他们希望这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保密。我想,如果我们两个被成功置换记忆,我们就永远找不回自己了。”
卢飞尔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没有影像记录,没有记忆,如果再没有了这里的人,我们永远没有机会证实自己曾经是卢飞尔和安元致了。”
安元致道:“但幕后黑手知道这事。”
卢飞尔道:“没错。现在的问题是,幕后黑手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安元致道:“如果是愚弄我二人,那特雷葛和力闻哲定必会生恼,誓灭了那人。如果是这样,那主使之人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寻死路。抑或那人丢了力羽皓与特韵彩,恐丢了脑袋,试图以假乱真,瞒天过海。”
卢飞尔道:“管他什么情况,我们扮扮特韵彩和力羽皓不就知道了。反正与咱们有益无害。”
安元致沉吟一阵,说道:“我倒是无所谓,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安元致,再消失一次又如何。”
卢飞尔说道:“不对,你倒无所谓了,反正两个小子一样帅。可我不干,这特啥根本没有本姑娘漂亮!”
安元致皱了皱眉头,说到:“其实,都蛮漂亮的。不过,如果你想换回来,等我们夺回翠涯岛,就可以换回来了。我记得,你们那里有这技术。”
卢飞尔微微一笑,说道:“你的记性还不错。你刚才说什么?都漂亮?”
安元致道:“对呀,你俩原本就长得蛮相似的。”
卢飞尔道:“也是。那我就先将就,将就了。是吧,羽皓哥哥。”说吧,咯咯笑起来。
安元致也笑着说:“韵彩妹妹,咱们走。”
卢飞尔一愣,问道:“走?往哪里走?”
安元致道:“你看看摄像头的分布和方向。”
卢飞尔皱着眉头说道:“没错,十一点方向。”
二人同时向十一点方向奔出,很快来到一堵宽大的白墙前。
安元致站在白墙前,摸了摸下巴,东瞧瞧,西看看。
卢飞尔则举起手中的铁镐疯狂挖墙。墙却坚硬无比,除了哐啷、哐啷的回音,完全没有服软的迹象。
安元致笑道:“韵彩妹妹,怎么一来就动粗?”
卢飞尔见墙没有动静,而安元致却在取笑自己,心中甚至郁闷,再加上满身的力量无处发泄,于是不管不顾,挖得更起劲。
安元致突然停住了上翘的嘴角,凝在那里,聚神倾听。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跑进走廊,上了楼梯,跑到白墙上头的一层。
这里有一间小小的房间。安元致肘开房门,冲了进去,这里果然有大门的操作系统。安元致梳理了一遍线缆,重新连接了一次,又在操作台上捣鼓一阵。
小房间旁的整面墙徐徐升起,发出隆隆闷响。
楼下卢飞尔发出欢快的喊叫声:“羽皓哥哥,羽皓哥哥。”
安元致“唉”了一声,往楼下跑去。
卢飞尔指着大门,得意地说道:“羽皓哥哥,你看我把门挖开了。”
安元致笑道:“做了韵彩妹妹就是不一样,武能杀人,文能开门。”
卢飞尔听出了安元致的戏谑味,瞪眼看了安元致一眼,用力把铁镐朝他扔去。
安元致道:“妹妹别生气,开门是好事。”
卢飞尔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变得这么酸?”说罢,缩身跳了一下,做出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状。
安元致挠了挠头,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门已经开完,刺眼的阳光射进来。安元致朝门外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卢飞尔也走了出来,抬头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门外,只有一个一米多宽的一个小平台。向下,是万丈深渊,向上,是百尺悬崖。
安元致心道:“这里的确是够隐秘的。”
卢飞尔先开了口,她说道:“看来这里的进出都靠飞行器。”
安元致道:“我们找遍了这个地方,没有发现飞行器的痕迹。”
卢飞尔道:“也不是完全没有。”说罢努嘴让安元致看看地下。
安元致低头细看,只见有地上有数条浅横,很似轮子滚过的痕迹。
安元致道:“知道他们的出入口,我们可以守株待兔。”
卢飞尔道:“没错。既然这里不能和外界联络。那外面的人一定会主动来联络。我们可以守株待兔,还可以顺藤摸瓜。”
安元致道:“我们得把门关上,这样他们才不会生疑。”
说罢,二人走入门去收拾待客。二人布置妥当,安元致警惕地看着监控器。
卢飞尔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上门,你想先把自己眼睛弄瞎了不成。”
安元致道:“不看显示器,敌人来也不知道。”
卢飞尔道:“你编个小程序,敌人进来了提醒你就是。”
安元致一拍脑袋,说道:“真的变傻了。”说罢,在虚拟键盘上编起程序来。
卢飞尔拍了拍安元致的肩膀,说道:“我看你也够累了,编完程序就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安元致点了点头,仍然不停在键盘上敲打。
安元致编程完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卢飞尔走出房间,来到手术室,点开一个显示屏。屏中,陈邦潜露出笑容,说道:“飞尔,你终于来了。”
卢飞尔道:“父亲,下一步是什么?”
陈邦潜道:“把关于力羽皓的信息都给他,切记,别让他看出破绽。我先引你们去戈南镇,之后的事情就靠你们了。”
卢飞尔道:“是。我必须马上回去,否则可能出篓子。”
陈邦潜摇了摇手,挂断了视频。
“叮当”,安元致被一声响铃吵醒。安元致双腿一蹬,猛地醒转过来。他赶紧揉了揉眼,朝显示器中看去。
大门口,一名身着蓝色衣服的飞行员被击毙在地,另一名蓝色衣服的飞行员也双手放在脑后,缓缓从一架青花色的小飞机中走出来。十米外,卢飞尔左手握住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怎么就睡着了?幸好有飞尔,不然又要折腾一番。安元致摇了摇头,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