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出,余姝就看见一旁的褚乔整个人顿了下,他缓缓将酒杯放好,身体向她倾斜,声音淡淡,“不知阿姝想干什么呢?”
余姝敏感察觉到男人眼底浓郁的晦暗,她有些错愕,“阿乔?”
褚乔轻叹了口气,他半眯着眼,掩盖些许的冷光,“本想让阿姝看戏的,不过戏开场时间太长了。”
为什么阿姝的目光总是充斥着无关的人?就不能像他一样只有她吗...
这些人,真是想让人毁掉啊...
他自如搂紧了怀中的人,在她耳边低喃,“阿姝还想看吗?我有些,不喜欢。”
余姝感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上,她耳朵一下热了起来,又听到这人隐隐不对劲的语气。
她忍住哆嗦,小声又紧张地回复:”我很想看,阿乔你忍忍。“
褚乔抱得更紧,他的下巴抵着余姝的发,没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
明明没听到什么,可余姝不知怎么觉得他似乎有些委屈。
本来也是他带她来,虽然她是要来的,可他还替她撑了场···
不得不说这人对她的想法感知的能力真是异于常人,她才刚想了什么,他立刻过来了。但她似乎还想着离开来着,他之前一直强调让她不离开···
心里浮现一抹愧疚,她咬了咬唇,改变了主意。
余姝轻轻扯了扯他衣袖,努力保持平静,“等下,我告诉你一件事。“语气有些妥协。
褚乔微微低头,银瞳慢慢染上笑意,如同石子落入湖泊,出现一圈一圈的涟漪。
余姝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的,温暖的温度一直源源不断从她身上传到他身上。
“好。”
就这样,就这样,向他走近。
一点点信任他,然后永远,永远在一起,多好。
其他的,有什么关系呢。
他瞥了眼地下,放下了毁灭的念头。
算了,看在阿姝的份上。
余姝仔细听着,发现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隐隐松了口气,即使她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松了口气。
大殿仍是之前热闹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或许,发现了却不敢作声。
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正是平静,余姝却被褚乔贴近,听到他低声说,“阿姝,好戏,开场了。”
余姝毫不怀疑他的话,身体下意识紧绷,这样能有什么意外发生?难道有刺杀?可皇帝退场了,目标是谁?
褚乔轻笑,头落在她肩上,“有我在,阿姝只管看戏。”
余姝没来得及回话,因为场上真的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没有刺杀。
没有下药。
没有什么狗血的事。
但余姝十分震惊,看着底下,不知该不该移开目光。
这叫什么呢?
许多大臣伴随着各种光彩,原型毕露,那之前白发青年竟是只兔子?!在桌上蹦蹦跳跳,似乎在耍酒疯?蓄着胡子的中年人更为离谱,是,是只蛤蟆?!
这时,兔子恰好蹦到蛤蟆附近,它伸出一只兔腿摇摇晃晃地比划,蛤蟆附和着跳了跳,似乎在交流。
除此之外,大殿上游走着各种动物。
卷着酒壶晃动的青蛇,飞来飞去长着迷你翅膀的黑猫,甚至有庞大的粉红的孔雀···有些动物还懒懒缩在未变化的人类怀里,有些动作又像争奇斗艳。
余姝一时无法用言语形容内心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