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微微笑着推了一下韩寒的后背柔声说到:
“寒儿!还不快快叫人!”
见状韩寒上前两步微微躬身叫道:
“杨叔叔好!李婶婶好!紫霞姐姐好!”
杨云虎见状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拍了拍韩寒的肩膀
“大嫂,都是自家人,教孩子说这些就见外了,快快进来家里,站在门外像什么话?婉儿,快快去后堂沏壶茶!”
杨云虎边说边拉着韩寒往里走,激动的脸上布满了一层红晕。但却总有些人亦或者有些事会不合时宜的发生,比如此时,本来是亲朋好友相逢的大好时光却总有些大煞风景的声音出现:
“家里哪还有什么茶啊?还有些洗碗水剩余。”
突然传来那妇人不冷不热不和谐的声音。
杨云虎当时就怒了,脸上刚刚的红晕更红了几分,红着红着就绿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爆吼着:
“李婉儿,老子休了你你信不信?你这都是说的些什么屁话?对不起!大嫂!让您见笑了,妇人之言,莫要往心里去。”
后面的话是对着欧阳雪母子二人的道歉,欧阳雪只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摆摆手说到:
“不必麻烦,我们这就走了,我们这次来是来道别的,我打算带着寒儿回一趟故乡看看,再去狮跳崖那边瞧瞧,七八年没回去了,心里甚是想念。烦扰了杨贤弟李弟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杨云虎突然就急了,这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汉子,喜怒哀乐都是写在了脸上。急不可耐的说到:
“大嫂!容云虎准备准备,此去故地千里万里,江湖险恶,就让云虎一路护送吧!”
欧阳雪双目无神,紧紧地盯着那兵器架上那战戟。殊不知,此时思绪早已飘去千里之外,万里之遥。前言不搭后语的自顾自说着:
“我有预感,名叔一直在暗处保护着我们母子,我已留下一封书信,此去有名叔暗中保护,我二人可保无虞,即使是我预感失误,也认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此行就不劳烦杨贤弟了。此一去,再见瑶瑶无期,愿杨贤弟一家和睦安康,珍重。”
杨云虎看着欧阳雪那一脸决绝,陷入了沉默,一个个都是这样,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德行。随即不再多言疾步走向屋子里,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包袱,再次慢慢走向那兵器架,取下三叉银戟双手捧着,脸色沉重地递给欧阳雪落寞地说到:
“这战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就交由大嫂随身携带防身所用。”
欧阳雪看着眼前这战戟,睹物思人,心又再次被狠狠地撕裂了一次。充满了不舍的情绪,摆摆手温声说道:
“这战戟就让杨贤弟留下吧!我一介妇道人家,寒儿又还小,我不愿他再染这江湖的是是非非。”
听完欧阳雪之言,杨云虎像赌誓一样正色道:
“云虎承蒙大嫂信任,我杨云虎有朝一日必当持此战戟斩下仇人头,痛饮仇人血,告慰大哥和两千兄弟在天之灵。”
临走之际遇,杨云虎硬把肩上的包袱塞进韩寒的怀里,看着母子二人离去的那落寞地背影。十来岁的杨紫霞却突然跑了出去,大声地哭喊着:
“韩寒!我等你长大回来娶我,我爹说过我是你指腹为婚的媳妇,你不准娶别的女人啊。”
……
杨云虎看着自己女儿奔出去的身影再听到之后传来的话,身子踉跄了一下,拿着战戟的双手也差点没握住,脸色黑如锅底,叹了口气…心里暗道,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了吗?女不教,父之过啊!刚刚那离别的伤感氛围瞬间消去了大半。
……
欧阳雪低价雇佣了一辆马车,说起来也很奇怪,本来要一百两银子的价格,那赶马车的人非只收了一半。一路上那人都一言不发,头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一顶破破烂烂的斗笠,二人也没在意,以为是个哑巴,而那人看起来也年过半百了,暗想垂暮老人也生不出来什么坏心。
马车一路顺着官道向北而去,一路上,韩寒支着下巴,眼睛盯着马车窗外一眨不眨,连续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睡醒了接着看窗外,无论欧阳雪问什么都是沉默不语,这可把欧阳雪急坏了,小小年纪就藏下了心事,不得了。
到了第七天,临近后唐帝都洛川赶了将近半一路程。再过一二日路程就能到狮跳崖的时候,这家伙终于开口说话了,恨恨地说到:
“娘!跟我说说爹地的事吧!听杨叔叔的话的意思是不是我爹被人害死了?如今我也是小小男子汉了,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了。怪爷爷跟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纵马江湖,快意恩仇。行侠仗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娘!我要报仇,我要把那些害死我爹的坏人全部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