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地球上空某一处小型太空站中,一个头发杂乱,不修边幅而且体形消瘦的金发男子正眉飞色舞地给这空间站内仅有的三人做着思想动员。
“伙计们,经过我的计算,只要再向预期方向行进三个小时,我们就要到这次宇宙风暴的中心点了!到那时就是我们揭开人类基因密码的时候了!!!”这金发男子作为主讲人,讲的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意气风发,仿佛一切成果已然执拿在手中,受着世人的赞叹一般,“等到我们将这一手资料带回去之后,等着我们的将会是无尽的赞美与惊叹,到那时,每一个人都会将我们比作新时代的哥伦布,基因史的引领者!”
“里德,你真的觉得这宇宙风暴的中心真的会有我们寻求的结果吗?”一个长相稍显年长的大块头看着神采飞扬的金发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噢...本,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忘了我们这个团队有多么优秀了吗?而且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不是吗?”里德安抚道,“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即便是里德这样说,本的担心却一点也没有消退,毕竟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乱插旗的队友。
果不其然,在这狭小而又有些拥挤的太空站内,忽然响起了急促而又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印证着本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滴滴滴...”
“怎么了?为什么警报会响?”在被血红色的警报浸染得鲜红一片的空间站内,里德有些慌张地问着操作人员苏以及她的弟弟强尼。
“里德,感应雷达上显示有一个未知热反应源在向着我们的方位靠近!”那个名为苏的女操作员说道。
“我们要变更航向与那东西错开吗?”强尼看向里德,等待着他的决定,毕竟一旦这个时候转向,就极有可能偏离航线,这样一来他们为这趟航行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里德沉默了,他们现在离成功仅仅只有最后一脚....
“转向!避开它!”里德一字一句,说出了这一句令他心都在滴血的命令。
“是!”强尼点着头,忠实的实施着里德的命令...
终于,警报解除,他们与那一个突兀地出现在太空中的热源体擦肩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警报响起就一直坐在舷仓内等待着出仓实施紧急维护任务的本,透过舷窗看见了一个紧闭着双眼的黑发少年在无垠的太空之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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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公元历2005年7月21日20点35分08秒,夜,在那被誉为“自由之国”的国家上空,恒星不见,天有大声如雷,乃一大星,几如月,见于西南。少时而又震一声,陨星渐移,至东北,又一震而坠于纽约州韦斯切斯特县东北角,远近皆见,火光赫然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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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快看,这陨石坑里有个人!”隐隐的,诺克提斯听见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似乎在自己身边说着话,“教授,他伤的好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但是一阵睡意又是紧接着侵袭而来,令诺克提斯根本没有听清另一人说的话便沉沉睡去....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划过屋檐,穿透了那光滑干净的玻璃洋洋洒洒散落在诺克提斯的脸上时,仿佛昭示着阴霾已然散尽,新的一天终于开始。
“呃...唔....啊...”
诺克提斯干涩的喉腔之中费力地发出了人类语言发展过程中最为原始、最为古老的一串断断续续的元音音节。
紧接着,只见诺克提斯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动速度不断加快,忽地一下,似乎时间暂停了一般,诺克提斯的眼珠停止了转动。
诺克提斯的上眼皮开始缓慢的收缩着,就像一扇尘封的巨门缓缓被推开一般。
“呃啊...”
但是当他的双眼一睁开,便被那阳光刺得眼睛生疼,于是再一次将眼睛闭上,不断试探地眯着眼,令双眼逐渐适应起这久违的光芒。
渐渐的,诺克提斯的双眼适应了这光亮,开始打量起这个无比陌生的房间。
这并不是远坂的家,诺克提斯是知道的,远坂家根本不是这个风格,而且在同吉尔伽美什进行着身体争夺战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便将一切的起因都向自己等人说了个明白。
一说到吉尔伽美什,诺克提斯便是想起来了那场身体争夺战到最后好像都没一个结果,自己等人打到最后都开始失去了意识,而自己一醒来便是自己掌控着身体。
那么,那两人呢?他们去哪儿了?
诺克提斯沉下心来在自己的意识之中搜索,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咕....”
腹间一声一声的鸣响,裹挟着一阵饥饿感如同一杆利箭般直袭诺克提斯的大脑中枢,打断了诺克提斯的思绪,这才将诺克提斯从那意识空间之中拉扯而出。
“真的不见了...”诺克提斯内心的惊讶显然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没想到这场势均力敌的三人混战,最后竟是自己取得了胜利的果实。
当初在意识空间之中,吉尔伽美什有着近乎无穷的宝具但是对于宝具的掌控力不够,【诺克提斯】有着对于意识空间接近绝对的掌控但是却又始终受自己干扰的制约,而自己有的则是路希斯十三王的支持以及在一次次战斗之中磨砺出来的战斗技巧但是却又缺少有效的牵制手段。
于是,三人的战斗一直持续着,甚至大家都打得意识模糊只知道机械的攻击还未停止,直到...现在。
“你醒了啊...”
不知何时,诺克提斯道的房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棕黑头发的青年被一个模样更为年轻一些的男子推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睁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满脸好奇的小女孩。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脸上带着的和善让诺克提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你是?”诺克提斯看着这令自己感到莫名舒适的青年男子问道。
“哦...我是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你叫我查尔斯就好了。”男子说话的声音恍若春日里的一缕柔风,轻轻地在诺克提斯的心头吹拂,将他的一切不安和焦虑一扫而空。
真是奇妙的感觉啊...诺克提斯顿觉心绪舒畅,头脑清明。就连多年来所积蓄的大大小小的郁气竟是都有了疏化开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