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筠令一把夺过何香香手中的簪子。本来她也没想买。但她就是看不过别人和她抢东西。
“我可是付了钱的,你怎么能抢!”何香香急了。
沈凡一看,连忙过来帮师妹,他道:“我师妹付了钱的,你要光天化日下抢劫吗?!”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谁先看中的,但他当然是站师妹这边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这么可恶的人!
“既然你都付过账了。”筠令冷笑,把簪子往地面上一丢,簪子就脆弱地断开了两截,完了还加上一脚,簪子直接碎成了粉末。“那就拿去。”
“师兄!”何香香快要气哭了。
沈凡也怒了,“你快点道歉!”筠令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如看着蟋蚁一般,既狂傲又轻视。
看着她的眼神,沈凡不知为何心中一梗,仿佛他们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
筠令:“对啊,你快点道歉。”不然,我可就不那么容易放过你们了呢。
沈凡气得脖子都红了,他缓缓伸手去拿长弓。双方的气氛似乎一点就要炸。
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赶来化解了这场即将开始的腥风血雨。
参夙赶到后很快了解了前因后果,歉意地对何香香和沈凡道:“实在对不起,簪子我会赔的,还请不要和筠令计较。”
沈凡看着一副事不关已模样的筠令,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何香香看到参夙,就觉得视野里什么都没了,只有他眷美的脸庞。
何香香一看这个绝世佳公子,连气都消了。她嘟囔:“赔钱就行了吗?”
“那你想要什么,我买予你,就当是赔罪了。”参夙礼貌地道。
“真的吗?”何香香眼睛亮了,拽着参夙就在摊子前愉快地挑选起来,别说筠令,连她师兄估计都忘了。
筠令和沈凡对视一眼,都没好脸色地把脸扭开了。
临走前,何香香还恋怎不舍地拽着参夙,道:“参夙哥哥,你要记得来找我玩啊。”
参夙默默地抽回手,点头答应道:“好。”
何香香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和沈凡走了。一个能簪子引发的硝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去秀月阁。”筠令头也不回地道。
参夙看着大步往西走的筠令只得叫住,“秀月阁在这边。”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
筠令死活不承认失误:“我还用得着你提醒?”
…………
秀月阁它既是一间风雅场所,也是一间赌坊。
里面有莺歌燕舞的美人,有丝竹缶罄,有美酒佳肴,也有赌搏。
但它不似一般的赌坊,人声嘈杂混乱不堪。它非常得清雅别致,特有一番清新风韵,这也是它的生意红火的原因之一,做着红尘里的生意,却脱离于红尘外。
一楼大堂是一张一张的方桌,红木上雕刻着全漆的花纹,一张桌旁只有两把椅子,只供两人赌搏。
在秀月阁上可赌大,下可赌小,小可到鸡毛蒜皮,大可到身家性命,没有不能赌的,只有不敢赌的。
参夙和筠令进去时,大堂已坐了两桌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谈笑间不知做何交易,
而还有在大堂中央一桌坐了一面容清秀的青年人。他笑眯眯的,没有人和他赌搏也不烦燥,反而有些随意,似乎在等待谁来赌一把。
见参夙和筠令二人,便开口道:“有没有兴趣赌一局?”
他说话时依旧笑咪咪的,看着很亲和,但却让人无端觉得很危险深不可测。
参夙见他看着自己,倒也不推脱,在这人对面坐了下来。
如果他没猜错,这人该是这秀月阁的主人,从进门开始他就注意到这个坐在大堂中央,纵观全局的青年,定是在自己地盘才有这样的指挥若定的姿态。
“赌什么?”参夙问。
在秀月阁有多种赌具,有棋,有牌,有骰子。
“就赌下一个进门的是什么。”恒让之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总让人觉得他要算计你什么。
“下一个进门的一定是人。”参夙道,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这可不一定。”恒让之摇摇扇子,似乎对这少年的天真有些好笑。
不是人,难道还是其他东西?参夙凝重,看来这秀月阁卧虎藏龙。
不管他们各自怀了什么心思。很快答案就出现了,在三人的目光中,一只胖胖的花猫刁着一条不知哪来的鱼,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进来。
发财……参风扶额。
正想爬上参夙怀里的发财被筠令拎了起来,她加速转了几圈把它咻得丢了出去。没了下文。
“那你想要什么?”参夙愿赌服输,谁让进来的这真不是人。
恒让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收起扇子,双手手肘支在桌上,“三天后的你拥抱的那个人,送给我。”
“不妥。”参夙微微蹙了蹙眉眉,虽然觉得自己不会和谁拥抱,
但随便把别人送了的事是不行的,“我自己的事的话倒可以做主,但别人的事我不能随意决定。”
恒让之也不勉强他,道:“你把他带来见我就好。”
参夙想了想,觉得只是见个面也什么要紧,便应承了下来。
参府内,云水院。
参夙执笔在桌案上练字,一勾一提都具有神韵风貌,刚劲柔美,二者融之。
他专注地打算落下一笔时,一泼墨就泼来盖住了他打算落笔的那一个字。
他还保持着提着笔的姿势,落笔不是,不落笔也不是。颇为无奈道:“你们别闹了。”
筠令拿着墨水追着发财,要给它换个颜色,而发财自然不愿它美丽的毛发变得黑乎乎的。
一人一猫在屋内上窜下跳,书房里的家具都被墨泼得这一堆那一摊的了。发财的毛也变得这黑一坨,那黑一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