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点点头“主子说,你只喜欢红色。”
“哎,我的天,你主子审美不大行,这衣裙穿着祭天还行,平日里可一点都不方便,算了,你把山楂或轻澜的衣服给我一套吧!”
结果她们压根没有给山楂和轻澜准备其他衣裳,凤歌穿上了平日里的男装,瞬间又是一枚风姿飒爽的少年郎。
另一个房间,厉殷玄一脸气愤,“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我的天下都快被人端了”他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他喝茶,现在国都自己的势力接连被打压,还好他早就做好了撤的准备,不然又被太子捡了个便宜。
“急什么,又不是老皇帝要死了?”阎辰放下茶杯,“这一大早的就来催,我还以为你爹要死了!”
厉殷玄气急败坏“他要是真死了,我就真的回不去,回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厉爵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当初他的母妃怀上他,厉珏之母皇后再三对他母妃下手,可就是再小心,母妃最终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死了,那时他生了重病,去请大夫,就是那个大夫迷晕了他母妃,后来通奸一事刚好被皇帝撞破,一切看起澜多么水到渠成,他虽年幼,可也知道这是个多么浅表的阴谋。
若不是年幼时被母妃托付给太后照料,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太后护他长大的同时,也暗地里阻挡他发展自己的势力,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太子是整个帝国的希望,是所有皇子该望尘莫及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这后面可就是边境了,你就想不到事情做吗?”阎辰冷眼凝视他,厉殷玄瞬间打个激灵,对了,这是边境了,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火急火燎的来,火急火燎的走了,“哎,对了,你那两个伤患都好的差不多了,按时服药就可以,我先行一步。”
眼瞅着厉殷玄马力十足的离开,阎辰摇摇头,这个性子难怪一直被东宫太子稳压一头,门外微风阵阵,但是以后这日子着实不会像以前那么荒凉了,想起了那人,阎辰不自觉嘴角染上了笑意。
凤歌见到白轻澜时,她已经起来活动了,一起住在西厢房的山楂还不能大幅度的活动,但是也能起来走动了,白轻澜在研究着厢房院里的一颗不知名的树,摸摸树干,在扒开树皮闻了一下,一脸认真的模样。
“干什么呢?”凤歌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地上摸了摸树干,“这树树叶枯黄,一副恹恹的模样,大抵是活不下来了,而且这明显是移植过来的,可能不适宜这里的土地”。
“才不是,是这棵树生病了,它不是不适应土地,它是缺少营养。”白轻澜斩钉截铁的说,“如果有鸢尾花就好了,植物相生相克,鸢尾花能更好的促进她的存活。”
“你咋知道啊?”凤歌用胳膊肘顶顶白轻澜“怎么昨晚这个树托梦告诉你的?”
白轻澜疑惑,她也不这道为何知道,就是觉得这么回事,“没有,就是心里面就知道,大概我未卜先知吧,呃,或许我上辈子是花神,所以这辈子还残留着上辈子的记忆。”
白轻澜煞有其事的说着,她想起了经常做的那个梦,梦中是各种各样的鲜花和大树,他们都能说话,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经常过来和他们玩,对了,那个小女孩很像凤歌小时候的样子,想到这,白轻澜站起来呵呵的笑不停。
“诶,你笑什么?”凤歌一巴掌啪上白轻澜的额头,“怎么这一发烧就烧傻了呢?我该怎么像沧澜国交代。”
“没有呢,我只想起来我经常做的那个梦,觉得很有趣。”白轻澜解释。
凤歌瞬间恶寒,想起啦白轻澜跟她说过的那个梦,接着想起今天自己做的梦,迷迷糊糊中仿佛还真的觉得有那么回事,天下因果关系必然,难道她们还真的能梦见上辈子。
“轻澜,待我们好些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让我感觉很不安。”
白轻澜看着凤歌如玉般的小脸,大眼中透露出不安,她从小和凤歌同一天降生,甚至在同一个大殿,说不是缘分她都不相信,凤歌的不安直接传染给她,“那好吧,我们竟快这两天就走,这个面具人很诡异。”
白轻澜顿了顿,“我总感觉他对你好的过分,但又说不出的奇怪。”说着,凤歌和白轻澜同时打了个寒战。
凤歌眉目纠结,似是很不愿相信的模样说道“呸呸呸,他该不是那种千年老妖吧,听说古时候经常有千年老妖,专门在深山老林里勾引年轻貌美的女子,然后吸取的精魄维持自己相貌。”
白轻澜恐惧的抓住凤歌的手,相信了凤歌的话,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低声问“天啊,还真的”她捂住自己的嘴。
凤歌揽过白轻澜的肩膀“嘘,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白轻澜如鹿般点头,拽住凤歌的袖子,“这一行人我武功最差,凤歌你可一定得保护我,以公主的名义命令你哦!”
“放心,放心。我保证。”
停在较远处的阎辰额头黑线密布,星辰皓月的眼中瞬间暗沉,他看起来有那么诡异,有那么变态么,以前他的容颜也没被人少夸,怎么现在就成了老妖怪了呢?
“二位姑娘实在说我吗?”他一身白袍从她们身后缓缓前来。
“啊,你要想做什么?”这一声低沉又慢慢的语速,白轻澜彻底被吓懵了,凤歌轻轻抬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下淡定无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没什么,只是在这里呆久了,难免想去城里走走,城里说的可热闹了”白轻澜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歌。
阎辰嘴角噙着笑,眼睛里倒映出凤歌小小的影子,“好,明天我带你去”
”诶诶,还有我呢?我也去。”白轻澜招着手,很是不满,企图找阎辰说理,可是又不敢上前。
阎辰扫了她一眼,“白姑娘身子还未好全,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看着阎辰慢悠悠离去的背影,白轻澜咬牙切齿,一脸憋屈的看着凤歌,凤歌轻笑,这一幕真的好熟悉,像是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幕。
又过了一日,山楂过来伺候凤歌起床,帮她梳了一个单螺髻,簪上简单的木簪,“小姐,你那日的装扮虽然好看极了,可是山楂还是比较喜欢平日里的小姐”山楂帮她穿上平日的服饰。
凤歌自己扣着衣服,一边说,“那倒是,简简单单反而自在,那日你别看我好似威风,其实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诶,小姐,你那日可是全天下最高贵,最美的人了。”山楂蹙眉想着,组织着语言,慢慢说道“我想,大概冰肌玉骨,仙女下凡也差不多如此了吧?”
凤歌听着好笑,“你倒是见过仙女啊?”
山楂脸囧红“我虽没见过,可是我就觉得是”
“你还倔上了。”
出门时,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凤歌钻进去,就看到换了一身灰蓝色简单衣着的阎辰,脸上还是带着面具,凤歌扯了扯嘴角,心里念着不伦不类。
山楂也钻了进去,可是可到阎辰不善的眼刀子,她默默的退到车厢前,和侍卫坐到一起,撇了一眼侍卫,哼,还是把她捉过来的那人,心里更加不爽了。
侍卫愣了片刻,意识到这姑娘为什么对自己没好脸色,脸上更加得意了,“哟,被赶出来了吧”他不急不慢的驾着马车离开。
“哼,本姑娘不跟莽夫搭话”她把手夹在胸口,气呼呼的靠着马车。那天她已经够滑溜的,声东击西,自己的逃命功夫可是下过一番苦工的,可是这厮硬是凭着一股莽劲穷追不舍,真的是翻山越岭,掘地三尺式的搜寻,本来搜寻的人都已经走了,就这厮一人,杀了个回马枪,她都气死了。
“姑娘,你这是功夫不如人,还不允许别人脑子比你聪明是吧?”赵乐挖苦她,“你啊,这脑子还是得好好跟我学,保证你,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哈哈哈。”
赵乐心情好了,车子里的风歌和门口的山楂可是呕坏了,这人怎么滴就那么欠揍,凤歌撇了阎辰一眼,他好似没懂凤歌的暗示,继续慵懒的靠着翻着书里的书。
“嗯嗯”凤歌清了清嗓子,“这位壮士头脑固然是好,可是也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如果不是人多,山楂早就回到国都了。
山楂一听,小姐来撑场了,立马来精神了,“那是,如果不是整座山头都被把守,我肯定能逃走的”对呀,就是这么个理,如果不是顾及太多,她肯定能逃走的,毕竟这是看家本领啊,她才不要被人拿这个来取笑,还是在小姐面前。
赵乐转头瞅了她一眼,这姑娘还真这么想,呵,还真是傻乐傻乐的。
山楂被人用眼神鄙视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她要气死了。
凤歌扶着额头,山楂这是碰到硬茬了,被人一个眼神就激起来了,她得给她长得自信心,“这次去安国城,只有你们两个,那时再来一次,便可知道到底谁胜一筹了!”
阎辰看了凤歌一眼,放下手里的书“你真想再来一次,看看是你侍女跑得快还是我侍卫抓人快?”
那当然,凤歌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椅子上,捏起准备好的零食糕点,塞进嘴里,我还是相信山楂的能力的,如果不是你们人太多,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抓到。
她心里默默的想着当时她训练山楂和季军的样子,这两人可是自己和师傅的心血啊,她师傅是沧澜国的镇国将军李啸虎,实打实的把她当男子对待训练,后来自己能力突出,很快就能与师傅对战,凭着几分聪明还能侥幸的赢师傅几次,后来师傅上瘾了,经常找她过招,她受不了了,就训练了山楂和季军两人。
“那当然,不过,你可不许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