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仲道所言,倒也有些道理,这试题如此之难,不经过周密的演算,怎么能算的出来?”
“没想到这林风看起来一表人才,背地里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人不可貌相啊!”
“此人利欲熏心,该杀!”
“……”
众人不再理会那舔狗,纷纷看向前面,想要听听林风如何解释。
林风对此洒然一笑,道:“古人有言‘善算者不拘于形’,既然古时候就有不经过演算就能得到题解的人,为何在下不能?”
林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没有想到林风会这么说,当然,这番话,在大家看来不过是强词夺理,为自己辩解罢了。
只是这辩解无比的苍白无力。
卫宁一笑,他乐得看见林风这样辩解,因为越是这样就越能显示出其空虚的本质。
“既然汝自比古人,古时有奇人不假算筹,但是必有其见解,不知汝是否可说出自己对此试题的推理?”
卫宁说完这句话,内心已经得意起来了,若是林风说不出来,林风必死无疑;就算是林风真说出自己的推理,那么自己也可以说其是看过那孙文的试卷得来,如此而来,林风倒也是百口莫辨。
除非,林风真的能说出与孙文这算法不同的方式。但是,这从卫宁的认知看来,断然是不可能的!
林风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看向面前的卫宁,郑重道:“汝即已言及与此,那在下不说也是不行了!”
“但是!”
“若是在下说出自己的推理,证明自己窥视作弊之说子虚乌有,卫大公子又当如何?”
林风语锋一转,既然想要陷害与我,就要承担因此而来的代价。
在场的人听了林风的话,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纷纷点头,看向卫宁。
卫宁显然没有想到林风会这样说,看着林风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实话,卫宁的心中也有点慌……
“若汝之推理正确,在下自当负荆请罪,认可汝之第一名次!”
卫宁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事已至此,退缩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只能勉为其难,迎难而上了!
卫宁此话一说,全场的准孝廉都是嘘声四起,显然是不认可卫宁的话。
“嗯?”
林风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满意卫宁所说。
“在下若是答出,自是第一,何需汝之认可?”
“大殿之上,乃是皇家重地,汝等言语,同于欺君!不知汝可曾知晓?”
林风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看着面前的卫宁,因为自身综合武力值的提高,林风也是用上这股武者气势,压迫着面前的卫宁。
感受着这股气势,原先还神游物外的吕布,不禁看了一眼林风,稍微错愕,然后继续神游物外……
但是卫宁就不同了,原先内心本就有鬼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董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是,并没有说一句话,脸色平淡,外人根本不知道其内心所想。
卫宁自然不会因为林风的一段话,就吓住自己,几乎是在脸色变白的瞬间,已然收拾好心情,看着面前的林风,道:“若是汝真能说出缘由,在下愿受欺君之罪!”
“善!”
董卓突然出声,说了一个字,显然是同意两人的话。
董卓转头看向林风,示意其可以说出自己的演算了!
林风见此,也不在多说,开始说出自己的推理,当然,林风不可能说什么一元一次方程了,这样林风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如题所示,诸位皆知,垣厚五尺,而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则第一日二鼠共穿二尺,;而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即为第二日大鼠穿垣二尺,而小鼠穿垣半尺,则第二日共穿二尺五寸;第三日,大鼠又自倍前日,日穿四尺,以此推之,小鼠穿垣二寸五分,则第三日二鼠共穿四尺两寸五分。
但是,垣厚五尺,二鼠前二日共穿四尺五寸,三日则穿九尺七寸五分。两日二鼠穿垣不足五尺,而三日穿垣过于五尺,是故二鼠第三日可相逢!”
林风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是茅塞顿开,若有所思,不禁俱是点头。
而卫宁听到则是不同,他没有想到卫宁居然说的有理有据。
林风嘴中并未停下,而是看向孙文的试卷,道:“至于下一个问题,诸位可看此试卷!”
说道这里,林风不疾不徐,看向那孙文,道:“敢问孙文兄表字?”
孙文连忙回道:“在下孙文孙伯兴!”
林风听罢,谢过孙文,然后指着其试卷对着众人继续解释。
“伯兴兄试卷中列出解题之法,前二日穿垣四尺五寸,则第三日仅需穿垣五寸即可!”
“诸位且看,伯兴兄列举而出,第三日小鼠每穿垣一分,则大鼠穿垣一寸六分,由此推之,当小鼠穿垣三分,大鼠穿垣四寸八分。”
“二者相加,可得结果接近五寸一分!但是,这一分之中小鼠穿垣远多于大鼠,是故,大鼠穿垣三尺四寸七分,小鼠穿垣一尺五寸三分!”
“诸位是否明白?”
林风一口气说完孙文试卷中的内容,然后看向所有人,当然,他们之中大多都是懵逼状态,不知道为何最后一分之中小鼠穿墙远大于大鼠……
但是,不顾众人明不明白,这答案与董卓心中正确答案一致,如此足以。
听完林风的叙说,所有人都是看向卫宁,想看看卫宁怎么说。
起先卫宁看到林风拿着孙文的试卷开始讲解的时候,心中已经大定,认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卫宁拿过林风手中孙文的试卷,道:“如此推理,在下也可!”
短短的八个字就让众人领悟其意思,认为林风还是在窥视孙文的试卷。
董卓与四位考官听闻林风的解释之时,已是不住点头,已然认为林风是真有所学。
但是,听到卫宁的话之后,他们才发现,林风说的居然都是这孙文试卷之中的……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是看向林风……
林风似乎是早已知道卫宁会说这句话一般,自信一笑,对着众人道:“如此愚笨之法,即使所有人都知晓,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