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许勇忽然想起,便问诸葛亮道:“孔明,听说襄阳有一个水镜先生,你们都在他那里学习,不知是在城内还是城外?”
诸葛亮答道:“本是在城内,不过后来司马先生搬到了成为一个小村子中,我们便也出得城来!”
许勇笑道:“能教出像你,徐庶,石韬这样的俊杰,这司马先生看来很有才华,既然无事,不如孔明带我们一起去拜访拜访,如何?”
诸葛亮闻言,顿时想起了许勇“拜访”他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犹豫:“将军,司马先生不比我等,他老人家乃是当世名士,盛名海内,恐怕……”
许勇笑道:“哈哈,孔明,你且放心,我又不是要让司马先生为我效力,像他这种年纪的名声,我可没有什么办法去威胁他,我只是想见识见识,顺便想找一个人!”
诸葛亮问道:“不知将军想找何人?”
许勇笑道:“我曾听闻,孔明你被人称为卧龙,可是真的?”
诸葛亮汗颜道:“将军,这不过是些许传言,当不得真!”
许勇笑道:“无妨,这又有何?不过,我曾听闻过一句话,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如今卧龙我已经得到,那么这凤雏嘛,我亦不想放过!”
孔明苦笑道:“这,将军,这不过都是玩笑罢了,凤雏乃是庞氏子弟,名统,字士元,不过如今他外出游学,不知所踪了,恐怕让将军白跑一趟!”
许勇伸了个懒腰,说道:“无妨,反正闲来无事,走走也好,诸位可有人同去?”
鲁肃,周瑜,陈登等人都说道:“我等也想拜访一下司马先生。”
许勇笑道:“好,那便同去,孔明啊,你带路吧!”
诸葛亮苦笑一声,上马带路,暗暗祈祷司马徽千万不要惹到许勇。
襄阳城南,一处小村庄,司马徽便隐居在此,其建了几座小屋,于门外上写着“水镜庄”三字。
诸葛亮带着许勇,诸葛瑾,鲁肃,周瑜,陈登,典韦,吕绮铃来到此处,见有门童站在外面,便躬身问道:“司马先生可在家中?”
那门童自然是认识诸葛亮的,也躬身拜道:“见过孔明先生,家主正在府内,还有庞德公等先生同在。”
诸葛亮说道:“还烦请入内禀告一声,孔明携镇西将军许勇与一干友人拜见。”
那书童一听,连忙对着许勇一拜:“小民拜见将军!”
许勇说道:“不必多礼,速去禀报!”
那书童说道:“还请将军和各位先生稍等,小民这便去禀告家主!”
说完,立刻往屋内跑去,没过多久,便从屋内走出几人,为首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见许勇,便拜道:“司马徽拜见将军,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是将军恕罪!”
许勇说道:“无妨,本将军也是心血来潮,想来拜见司马先生,冒昧打扰,还望司马先生勿怪!”
司马徽连忙说道:“将军光临寒舍,可谓是蓬荜生辉,小民岂敢责怪,将军若是不嫌此处简陋,还请入内!”
许勇说道:“哈哈,茅屋虽然简陋,但却要看住的是什么人,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有如同司马先生这样的道德名士,这虽是陋室,却胜过不知多少华丽的住宅,本将军又怎敢嫌弃,司马先生,请!”
司马徽连忙请许勇入内,奉上香茗,许勇喝了一口,实在不习惯那种味道,便将之放下,打量着司马徽几人。
除了司马徽以外,还有一个人与他平坐,年纪也相差不大,高冠,须发半百,衣着得体,许勇猜测这便是庞德公,庞德公坐下有一人,大约与诸葛亮年纪相仿。
只不过,诸葛亮英俊潇洒,此人却极为丑陋,典韦和许褚虽然也很丑,但他们两人一看就让人觉得凶恶,而忽略了他们的丑。
但是此人呢?看到他,除了丑字以外,就没有其他形容词了,甚至看得久了,便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许勇甚至想象不到,为何会有人长成这样。
不过,他心中一动,便猜到此人就是庞统,所以,他忍住了恶心感,问道:“司马先生,坐下的这位,应该便是荆州名士庞德公吧,何不介绍一番?”
司马徽正想介绍,庞德公起身拜道:“将军,老夫名庞尚长,因为年长,人多称老夫为庞德公,或者庞公,身边这位乃是老夫从子,名统,字士元。”
许勇回礼道:“久闻庞德公之名,今日得见,实数幸事。”
两人谦让了一番,,又介绍了剩下的几人,荆州人刘異,向朗,益州人伊默,李仁。
便开始交谈起来,司马徽等人见许勇并未盛气凌人,便渐渐放开,开始讨论各种典籍。
许勇这么些年来,早已经不是那个半吊子,各种典籍故事随口便出,倒是让司马徽等人有些惊讶,不过同时也是兴趣大增。
至于周瑜,鲁肃,诸葛瑾,陈登等人俱不用说,都是饱学之士。
众人都尽量避开了荆州的事情,倒也算得上相谈甚欢,不过,许勇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庞统和向朗的身上。
来的路上,诸葛瑾详细的介绍了司马徽和庞德公,这两人都是真正的隐士,尤其是庞德公,虽然庞氏也算荆州望族,但庞德公却甘于清贫,连襄阳城都很少去,与妻子隐居于山水之间,除了如同司马徽这样的人去拜访他以外,基本上不问世事。
所以,许勇可以说对这两人完全没有兴趣,至于其他几人,唯有向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后来成为了刘备的重臣,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叫向宠的,应该跟他有关系。
其实,许勇对这两人的事迹都不了解,但谁让许勇前世读书时背过出师表这篇文章呢,其中有一句话: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所以,许勇便稍稍留意了此人。
对于许勇常常投过去的目光,向朗每次看到,都会避开,但是,庞统却直视许勇,嘴角带笑。
很快,司马徽也察觉了许勇似乎并不在乎他们,反而对庞统比较有兴趣,便主动问道:“不知许将军今日来访,可有要事?”
许勇说道:“要事倒是没有,主要是你们也都知道,襄阳城易守难攻,短时间不可能攻破,本将军闲来无事,便想寻访一些贤才,听闻司马先生德才兼备,便就来了。”
司马徽笑道:“将军之意,恐怕不在老夫吧,老夫自然老迈,且无心仕途,若是将军是为老夫而来,恐怕让将军失望了,哈哈哈哈!”
许勇也笑道:“来此之前,孔明早已经向本将军言先生寄情山水,不履人间,本将军又怎会强行把先生带回许都,终日埋首于案牍之间呢?
只是本将军来荆州之后,听过一句话,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
如今卧龙已经在本将军麾下,本将军有些贪心,得陇复望蜀,想将卧龙凤雏都招至麾下,不知司马先生可否成全?”
司马徽闻言,笑道:“将军,这个老夫可做不了主,一来卧龙凤雏并非我之弟子,我们可谓是亦师亦友,老夫又怎能为他们做主?
不过,如今凤雏和他的父亲也在这里,将军不妨问个一二。”
许勇目视庞德公与庞统,问道:“不知庞德公与士元可否愿意?”
庞德公抚须说道:“许将军,老夫这把老骨头,就不随将军了,至于士元,如今他也成人,老夫就不为他做主了!”
庞统起身一拜道:“将军名声传于四海,统亦敬佩万分,将军亲来此处,欲招统于麾下,统倍感荣幸。
只是,古语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臣择主而侍,统自问熟读五经,文韬武略,皆有所涉,不知将军将与统何等职位,能否让统一展所长?”
许勇似笑非笑的看着傲立的庞统,端起香茗,品了一口。
他知道庞统比较骄傲,却没想到,如今的自己,位高权重,统领三州,而场中又有如此多的名士在,他依然不该本色,直接问自己要官职。
不过,许勇并不生气,当然,这得看是谁,庞统这个人,前世的许勇曾了解过他,他被司马徽称赞为南州士之冠冕,鲁肃称他非百里之才,至少得是一州别驾,或者治中,才能让他施展本领。
别驾或者治中,乃是一州除了州牧最大的官员,掌管一州大小事宜,而能当上这种职位的,基本上都是州牧心腹中的心腹,很多事情上,州牧都要遵循别驾或者治中的意见,甚至有些性格比较温和的州牧,遇到了强势的别驾,权利都会被架空。
由此可见,庞统的才华,只可惜的是,他没能一展风采,就在征讨益州的时候战死了,否则,以他的本事,不会弱于诸葛亮。
后世有很多三国迷都有争论,如果说庞统还活着,到底有没有机会让刘备如同光武皇帝一样,中兴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