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一旁说道:“伯文啊,徐州路途遥远,不如且回许都,待弟妹康复,再往徐州如何?”
许勇摇头说道:“还是不去了,马车颠簸,万一玲儿的伤口裂开,反而不好,我们就在此地修养一段时间,孟德兄,许都事务繁忙,你便先回去吧,将阿壮留在这里就可。”
曹操闻言,也不强求,说道:“好吧,我就先回去,我会留下五千精锐给阿壮,待得弟妹康复,再让他护送你到徐州,想必到了徐州,再无人能对你动手了。”
许勇拜道:“多谢孟德兄了。”
曹操说道:“你不怪我就好,谈何谢谢?”
曹操转身离开,到门边的时候,忽然转头问道:“伯文,你为何遇敌却不突围,反而死守亭驿?以你的本事,带着弟妹和侄子突围,虽说不敢保证一定无事,但也比死守亭驿要好得多吧?”
许勇笑道:“彼时夜深,我不知敌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敌人有何阴谋,但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我处在那些死士的位置上,一定会在其他路上设下伏兵,所以,与其突围而出,面对未知的危险,不如借着亭驿死守,因为我相信,孟德兄你一定回来救我的。
万一我突围出去,却与孟德兄你擦肩而过,岂不是更加危险?”
曹操一愣,随即笑道:“知我者,伯文也!伯文,再会!”
许勇拜道:“孟德兄,再会!”
这次曹操不再回头,大笑着离开了亭驿,返回许都。
三个月后,许勇一行终于抵达下邳,到彭城国的时候,许壮已经返回许都,陈登则带人来此处迎接许勇。
此时田玲儿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留下了伤痕,但这个时候可不像后世,女性的衣服,用的布料越少越好,田玲儿的伤痕基本上都在腹部,除了许勇以外,不会有其他男人看到,所以对于田玲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回到下邳,休息了一天之后,陈登便来向许勇汇报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事务。
大大小小的事情说了一大堆,刚休息了很久的许勇顿觉有些头疼,便打断了陈登,问道:“元龙,当下可有要紧的事?”
陈登见许勇对于诸事不感兴趣,便有些无奈,对于这位主公,他是感觉十分的看不透,勤奋的时候,可以昼夜不息的处理各种事情,一旦他休息一段时间,便又变得懒散,什么都不想过问。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毕竟,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大展拳脚,可是,陈登却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可没忘记,当初许勇什么都不管的时候,那些世家豪强以为这位将军不喜欢管事,然后就有些放纵,结果呢,许大将军一怒之下,徐州上下,死了多少人?
所以,他陈登可不敢小看这位大将军,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下,他恭恭敬敬的拜道:“启禀主公,要紧的事情倒是没有,本来有几件事情,属下还拿不定主意,结果,主公您将诸葛亮派来,在他的协助下,所有难事皆迎刃而解,其人果然是有大才!”
许勇一愣:“诸葛亮在这里?”
陈登反问道:“额,主公怎的反而不知道?他不是主公您派来的吗?”
许勇又问道:“他说他是我派过来协助你的?”
陈登细想了一下,顿时冷汗直冒,跪地道:“这,这倒没有,只是属下在下邳发现了他,便以为他是主公派来的,所以,所以属下就将他请到了州府,协助属下处理事情,属下知罪,请主公责罚!”
许勇想了一下,说道:“无妨,是我疏忽了,之前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让你们误以为他是我的心腹,所以才有此误会。
不过,他既然来了徐州,想必已经决定投靠于我了,让他熟悉一下政务也可以,你现在就去将他唤来!”
陈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声说道:“是,主公,属下这就去!”
说完,他急忙去找诸葛亮。
许勇则对庞统说道:“士元,你说这诸葛亮在搞什么鬼,在许都时,不肯投效于我,却悄悄跑到了下邳,还主动协助陈元龙处理事情?”
庞统笑道:“主公,不过是孔明好面子罢了,当初主公请他时过于粗暴,而其又深受忠君之思想,让他背叛汉室,恐怕心里过不去。
然而当今天下,能符合他心中的明主,能让他大展拳脚的,除了主公,再无他人,所以,他或许是想先来徐州看看,看看主公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值得他抛弃他心中的理念。
但可能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被陈元龙发现,并且让他协助处理事情,这样一来,他恐怕再也不会三心二意了。属下要恭喜又得一大才!”
许勇哈哈大笑道:“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如今我二者皆得,岂不是能再造乾坤?”
庞统微微躬身道:“主公谬赞了,主公麾下,人才济济,如我与孔明者,不知凡几,我二人又怎能当此盛誉?”
许勇笑道:“哈哈,士元怎地变得如此谦虚?我可记得,当初在水镜山庄,你可是直接问我能给你何职位的!”
庞统叹道:“雏鸟不展翅,怎知天高地厚?统久居南方,自以为是,随主公之后,放知天下之大,智谋之士多如繁星,我等倒是有些坐井观天了。”
许勇说道:“天下虽大,贤才虽众,能及士元你的,屈指可数,能出你之右者,无一人也!”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陈登也找到了诸葛亮,看着诸葛亮在认真处理事情的样子,一腔怒意化为乌有,但依旧有些埋怨道:“孔明,你瞒得我好苦啊!”
诸葛亮放下手中的奏章,看着陈登,说道:“元龙,你跟许大将军说了我了?”
陈登看到诸葛亮桌前放着一杯茶,也不客气,拿起来一饮而尽,说道:“当然,本想着帮你请功,谁曾想,你竟然不是主公派来的,反而让我吓了一跳。
哎?孔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跟着主公去许都吗?为何你来了徐州,主公却不知道?”
诸葛亮笑道:“这些日后再说吧,你来找我,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刨根问底吧?”
陈登一愣,说道:“对啊,险先忘记了,是主公让我来请你过去,主公想见你!”
诸葛亮说道:“那还不赶紧走吧!”
陈登连忙带路,路上,陈登问道:“孔明,不会是你得罪了主公吧?待会你可得好好说话,看在这两个月来你我的交情,可别把我给扯上去!”
诸葛亮笑道:“咦?这可不像是你陈元龙的性格啊,你不是很讲义气的吗,怎么,若是我得罪了许大将军,会牵连到你?”
陈登苦笑道:“若是你只是得罪了主公,倒是没事,可是,我误会你与我一样,都是主公信任的人,这段时间你也知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瞒着你,我们的各种机密,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主公曾说过,将军交战,情报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泄露我方情报者,不论官职,功绩,一律从严处置,这可不是开玩笑。
主公虽然平时很仁慈,但是,所有违法乱纪者,他向来不留情面,若是你不是主公的人,那我可就惨了,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抄家灭族,总之,孔明啊,这次,我真的是被你害惨了!”
诸葛亮说道:“元龙,放心吧,我虽不敢保证等下大将军会如何处置我,但我绝对不会拖累你的!”
陈登叹道:“唉,罢了,谁让我认识了你呢?算我倒霉吧,你放心,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让主公饶你一命,毕竟,我也有错!”
诸葛亮有些感动,虽说在荆州之时就认识陈登,但两人真正的交流,还是这短短的两个月,但陈登却如此看重他,甚至愿意保他,如何不让他感慨?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跨入屋内,拜道:“陈登,诸葛亮,拜见主公(大将军)!”
许勇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两人起身,低着头,许勇细细打量了一番诸葛亮,说道:“孔明,孤让你来徐州,可曾适应?”
诸葛亮,陈登一愣,许勇此话,等于让他两人担心的事情全都化为乌有了。
诸葛亮躬身拜道:“启禀主公,属下一切皆好,多谢主公挂念!”
许勇点头说道:“方才元龙说了,你来徐州之后,减轻了他不少负担,确实不错,这样吧,你也熟悉了徐州事务,孤如今是大将军,拥有开府之权,便任你为将军府司马,庞统为长史,协助本将军处理三州大小事宜,你可愿意?”
庞统,诸葛亮连忙拜道:“多谢主公,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不负主公的信任!”
将军府长史和司马,分别是大将军的左右手,一文一武,乃是大将军的心腹,可以说,如此一来,两人的地位只在许勇之下,可谓一步登天,两人如何不感激?
随后,许勇让陈登和诸葛亮带着庞统去熟悉治下的各种事情,自己则心情愉悦的回到后院。
可以说,得到诸葛亮和庞统的效力,让他倍感兴奋,尤其是加上曹操麾下的各大谋士良将,可谓是将天下人才一网打尽,再加上天下十三州,他们已经攻下一半,统一天下,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