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面露真情,直点头道:“看来淑妃娘娘对皇上还真是一往情深,是我多疑了。如果你真是越烛殿的人,皇上哪能活到现在。”
他假装因为调查错误失意,起身离开这里。
安巷语目送两人离开。
到了外面,国师质问皇上。
“刚刚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吧,这样一个对你深情不移的女人就值得你这样对待?你辜负了一个,可别再辜负第二个。”
君长绝:“你非要来看她,就是想让我听见她说的这些话?”
国师:“哈哈哈,皇上多想了,我可没这个闲工夫。这次是我调查错误了,她是个好姑娘。您去忙吧,我先告辞了。”
与他,鱼画从来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一心觉得,鱼画永远都是口嫌体正直,只不过是因为那件事情义值不能原谅他,可是两兄弟的默契还是没变。
不得不说君长绝真的是自作多情了,鱼画从始至终都没有原谅过他,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君长绝,而是为了晋国。
君长绝不知道的是,一直认为做什么都是为他好的国师就在他眼皮底下一直坚定地勾搭他最爱的女人。
国师认为,曾经他在感情上认输了一次,让君长绝从他身边把尤空雪带走,那一次是尤空雪没看清他的为人。这一次他也要跟他再抢一次女人,最起码这个女人不爱君长绝,他本人正好也深爱着她。
人总是会变的,他只不过是变得更会为自己着想,更会为自己争取了而已。
一味的给予,除了让自己失去更多,还会让他人失望。
既然深爱,绝不放手。
语儿一定还不懂他的心思,可是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他,不会再让深爱的女人失望。
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又来了一人。这让他有些头疼,不过想想过了这段时间等大家都习惯了就好了。
来者是德妃,这些日子和语儿走得比较近的唯一一个后妃。但不是因为语儿人缘差没人去巴结,只是去的人对她的态度马马虎虎,她也就马马虎虎。
“臣妾参见皇上。”她侧身行礼,这人百依百顺,说话也娇柔似水。
“你是来问关于淑妃的事?”
头也不抬就知道她的来意,以前还知道争宠,后来不知怎滴看开了,一心只管手头上的事,还向语儿靠拢。
“皇上英明。臣妾听说妹妹病了,赶紧去看望她,可是门外士兵重重把守,想要见她还必须要有皇上的指令。也不知是什么病,鹊喜宫已经是生人勿近。”
“她的病很特殊,朕已经派了专门的人员去照顾她,你无需担心。”
德妃心中放不下,接着问:“妹妹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她的病不方便透露?”
“她现在好的很,你且不必担心。”
“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皇上也不说淑妃是什么病,一套说辞都只是敷衍了事。淑妃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她沿路回到序安宫,遣退众人,确定无人才敢爬到床上去,轻轻敲几下床头。示意安全。
床是空的,里面可以藏下两三个人。从前面推开横拉式的板块里面转出来太监打扮的一个人。为了方便行事,每次来都是这样。
上次若不是语儿眼尖,一眼看出他的身形也不至于被认出来。回头还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换衣服才好回到车上。
“怎么样了?”云斐着急地问。
德妃:“皇上没说淑妃得的什么病,只是说她现在很好。我看他的脸色没有担心的地方,平淡无奇。”
云斐坐上床,叹了一口气。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左思右想猜不出他的意图。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试探性问了问:“淑妃是不是失宠了?那我们还要靠拢她吗?”云斐处于沉思,并未去想德妃的话。
轻抚着爱人的胸膛,她自顾自说到:“你看,现在良妃没了孩子,新皇后死了,淑妃又不明所以失宠了。宫里只有我位分最大,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啊,不必依附他人。”
“你说什么?”云斐冷不伶仃一问。
德妃:“我是说,咱们现在完全可以靠自己,宫里已经没有对手了。”
云斐不以为然,拉开缠在脖子上的纤纤玉手,冷冷说到:“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膝下无子,娘家无权无势,又不得皇上宠爱,以后来了新人你拿什么和她们斗?”
德妃再次缠上去,像热恋中的小女人一样讨好爱人。
“你是不是怕我会辜负你?我们现在是一体的,绝不分开。”
缠在他坐下,依偎着他,搂住他的脖子,发髻因为碰触变得散乱,顺势探入他的怀里。
云斐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心中还有一事没想通,提起掉落的腰带想要离开,可是身体都热乎了。
在越烛殿的男孩子待遇都一样,完全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一天,时间长了养成一个习惯,能享受的时候一定要尽情享受。
就像她说的,他们是一体的。
事后更能说服一个女人,德妃心志不稳,云斐必须时时刻刻给她做思想工作,事情还没有眉目,暂且再等等。看看皇上卖什么关子。
今天注定御书房会很热闹,最后一个来的是路町。
他也是听说了语儿的事,两人关系好君长绝知道。
坐在一旁,一边帮忙整理奏折还时不时和君长绝搭话,多半是关于奏折上遇到的问题。御书房里有给他准备了专门的陪坐办公桌椅,平时有事没事可以过来坐坐,有些事情君长绝一个人不好定夺,身边总得有个说得上话又信任的人。
“你看看这个,你觉得咱们今年的征兵数量要改变吗?”君长绝指着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小子问到。
又问问题了,好在这是关于军事的,他答得上。
路町:“去年战事诸多,今年无事。正好休养生息,征兵数量应该在平时的基础上减少三层。”
君长绝:“就依你所说。”
路町:“还有,我觉得士兵们都打了好几年的仗了,我想为那些好几年没回过家的士兵们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