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起身来,白皙细腻的脸上汗滴如豆,摇曳着秀发。
她上气不接下气问到:“我听说你的府邸被封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身份被发现了,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危险。”
“可是你还是来找我了。”
“我相信你,在你身边我很安心。”
女子轻声一笑,她早就知道云斐的真实身份,作为他的红颜知己,伊人熟悉云斐的每个习惯,每个动作,每个力道,每次碰触。也一直为他保守秘密。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她问。
云斐:“你想要我待多久?”
伊人闭上眼,秀眉微蹙。“你进来的时间太长了。”
云斐:“待的久一点不好吗?”
伊人低眸深情凝望着他,说到:“轻一点。”
他沉声问到:“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风声紧,大臣们安静如鸡。可能也是不了解这是什么情况。这几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会替你保密的,不告诉任何人。”
云斐如她的愿,一次宣泄后离开这个隐秘的地方。
花儿需要浇灌才开的好看,现在的伊人就像盛开的牡丹花,粉嫩嫩的,美得不可方物。
大臣们只知道云斐大人府邸被封,好好的宠臣怎么就得罪了皇上。听说皇上心情很不好,风声鹤唳,谁都不敢去打扰他。
她仰头躺在香软的床上,小腹颤的难受。云斐无意间抬眸看到梳妆镜旁边堆着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他剑眉微蹙,提起腰带。
伊人心细,注意到他的表情说到:“这个月晚了几天,今天才停。”
云斐:“明天我让人多送点上好的麝香过来,你要记得每天多熏一熏。”
伊人似乎不高兴,床都懒得下,嘟着嘴说到:“万一有了呢?天天闻着麝香对身体不好。”
云斐:“那就服用避子汤,你不能怀上我的种。”
“我不能谁能?”
“谁都不能。”
“就生一个,就一个。”
“生了不养我难受,不如不生。”
“你”
伊人真的是无地自容了,求了他多少次都是这样。
“听话,怀上孩子你就做不成花魁了。”意识到自己太过冷漠,云斐随之安慰她说到。
伊人满不在乎,说到:“我只做你一人的花魁,为你盛开。”
云斐:“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怀了孩子我就得去别处了。”
“不,我不生了。我要你一直留下来。”
“这才乖嘛!”说着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缠绵一吻,就当是她听话的奖励。
她随之缠上。“那你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他邪魅一笑,说到:“衣服都穿好了。”
“衣服嘛,不就是脱了穿,穿了脱吗?”姑娘笑魇如花,美如白玉,云斐腰带子再次落下,既然伊人听话,他也不会吝啬。
窈风楼是朝中大人物的聚集地,也算是谈生意的地方。
笙歌曼舞,美人在旁。
伊人也借此为云斐打听了不少消息,每次来不但免费,还倒贴。她也是乐在其中。
一声惊雷凭空响起,人潮涌动的大街上不久就恢复了清净。小雨淅沥沥落地,空气里泛起尘埃的味道。
红烛摇曳,窗户明亮。客栈里邢如阴倚窗而坐,带着些许失意。这里离窈风楼不远,他亲眼看着那个房间熄灯。
说什么担心妹妹,一来到龙樊城就小如找老相好,男人还是先想让自己的下半身舒适了才去想别的事。
邢如阴的身边一般会带上两把武器,一把弯月刀,吹可断发,是邢如阴的;另一把是重星剑,坚硬如铁,是刑如阳的。
他带上重星剑出门,这个时候客栈大门已经关了,他轻轻一挑就从窗户口离开。
像是夜晚里的鬼魅,撑着一把伞在屋顶上来去自如,脚步轻盈无人发现。不消一会儿人便到了国师府,远远看过去比常人家房子高出几米的国师府黑夜里轮廓分明。
脚尖轻跳,人就落在了国师府院子里,就是想大开杀戒,一点都不含糊。
邢如阴立刻被国师府的护卫团团包围,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护卫们个个蓄势待发。
“来者何人?”
听到这边动静,鱼画起身穿好衣服出来。只见这人一身黑衣,面部也遮挡起来,背上背着一把厚重的剑,油纸伞之下的人屹立不动。
鱼画心想,这个刺客很精致,出门行刺还撑着伞。
“我今天来是来要人的,安巷语被你藏哪儿去了?”
国师冷笑一声:“越烛殿的人?”
“在下刑如阳”
国师:“我印象中的刑如阳没你这么精致。”
邢如阴:“这不重要,我要的人在哪儿?”
国师:“在哪儿?我还能把她藏起来?当然是杀了,以绝后患。”
“你”
小狐狸,她死了?
不,这不可能。他是云斐最在意的人,她死了,云斐也就死了。所有伤害他们的人都得死。
他一怒之下抽出那把不属于他的剑,将油纸伞扔了准备大开杀戒。
大战一触即发,鱼画记得安巷语没说过越烛殿其他人不能杀。不管是邢如阴还是刑如阳都是同一个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
“动手!”
一声令下,国师府数十个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维护蜂拥而上。因为重星剑的拖累,邢如阴不但没有杀掉一个人还处处受制。
大雨中,视线被冲刷到模糊,他提着那把剑挥来回去,像是个刚刚开始走路的孩子,笨拙的想去表演。
身上被踢了无数脚,他都忘记了自己的伤还没痊愈。这就是一个疯子,为了刺激心灵深处的另一个他毫不爱惜身体。
鱼画还奇怪了,这人太弱了。
突然,被围着拳打脚踢的一下子爆发,内功将身边的人震得翻飞。他的猩红的双眼,杀意弥漫。身上的伤对他来说只是兴奋剂。
鱼画心里暗叫不好,一个人怎么会在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没用的懦夫。爷爷我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浑厚响亮的声音,和刚刚完全不一样,明明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刑如阳?”听说过邢如阴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另一个是他的哥哥刑如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