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来救你!”
橘红的色圈,照应在他,宛如雨后玉兰,毛孔里都散发着光泽的脸颊,熏腾出一片琥珀色的光晕。
不染俗世的俊朗,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惊艳。
冰雕玉琢,精致到发丝的容颜。
有幸得见一眼。好比落入心湖的一颗石子。悄然间,惊起心底无限的涟漪。从此爱慕难舍!
余生魂牵梦绕,痴念埋于骨髓,便是再也拔不出来。
硬生生扯开关注他的视线,犹如撕下连骨带血的一层肉皮。是会叫人痛不欲生。然而,不这样去做。往后岁月,皆蹉跎。拥有的只是沦陷在他清澈眼眸中,不堪一击的溃败。甘之如饴,赔上性命的那种至死方休!
他真的生就的太可怕了!
一双眉目,远胜过晨星扭转千年。高挺的山根,布下的是雪域峰峦一般,静谧到想藏都掩饰不住的壮阔。
他一笑起来,弯成月牙的唇,微微露出两颗洁白的小门牙。真是给他闹的,直接萌化了心房。
他的出现,使我或多或少的,明白了妙人公子,常年佩戴面具的苦楚。
自是也坚信,他的颜值,远远不及妙人公子的万分之一。不然,早就是第二个妙人公子,学着掩藏真容了。
他飞扑向我,揽住我的腰身。
幻做火凤,带我飞上“九重云霄”。
我两四目相接。他闪着火光的眼底,全是我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的笑意。
我笑靥的双瞳,满满装的皆是他英勇无畏的神气。
“云兄,你没事吧!”破坏氛围的人,总爱不识趣的打扰姑奶奶发梦。
他脸上挂着邻家少年青涩的笑容,躲闪着我的目光,快速看向走来的将离。
温煦的回答道,“将离,我没事!”
“那你还抱着她!”吃醋的将离,酸溜溜的语调,恨不得把我从他身上,直接扒下来,再踩上两脚。
“偏不?”我得意的宣示着自己的战利品。楼紧他的脖子,装模作样的送上一吻。
我甩头瞥了一眼,快被气炸的将离。
哎呦喂,这小伙子,长的唇红齿白的。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都会乐意瞅。身形虽说娇小了些,前凸后翘是有肉的。粉紫色的衣衫,衬托的他,是娇艳欲滴。
别说,你的云兄口味不赖啊!
挑的人还是自带体香的……这味道,莫不是?
我心头一沉,松开了他的臂膀。站在原地,拿手遮挡起他的脸颊。
越是比划,心里也越是没底。索性一巴掌,扇了过去。
熟悉的“啪”声响起,我手掌微微的震颤感,也在提示我。就是这个人!
“你疯了,云兄救了你,你还打人!”将离关心的上前,想去查探。
云熙笑着抚摸着脸颊,制止了她,“我习惯了。她记得是我就好!”
“云兄,是不是她下手太重。你迷糊了?”将离对云熙的话,摸不着半点思绪。什么叫做,我习惯了?
反倒是我,真想再抽他几巴掌。已报救命之恩。
渔翁老伯拎着一个人,飞出城门,呵止住我们三人,打断了我的行动。
“小后生,你要寻的,是否此人!”
老伯凶神恶煞的,用法力将人按在地上跪下,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露出整张脸来。
“呸,臭老头,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死鱼头都束手就擒了,还不忘痞里痞气的啐上一口唾沫星子。
老伯捏碎他的骨头架子,可比捏死只臭虫容易。故意激怒老伯,对死鱼头一点好处都没有。
故友重逢,本该欢喜。然而物是人非的我,只怕流露再多情愫,他也不会关注半分。
我下意识的看着云熙。他棱角分明的侧颜,让我记起北冥时,见过的那些人像冰雕。
难怪会似曾相识,他们真的很像。
无论是站立时英姿勃发的气质,还是一颦一笑间展现的才情。很难否认,他就是冰雕本尊。
直觉告诉我,云熙绝不单单和冰雕有关。
如此明显的活人示范,死鱼头不会没有注意到。没准他就是故意暴露自己,才被抓住的。
“心悦,快过来!”龙儿不晓得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冲着我大喊。
“你是楚江王妃,心悦?”将离听闻,转身问我。听她的语气,不像是疑问句,反倒有点陈述句的意思。
“我(她)不是!”我和云熙异口同声,“我(她)真不是!”
将离不信的说道,“证据呢?他们可都没否认。云兄,你说不定被她给骗了!”
“我是喜欢撒谎糊弄人,怎么看不惯啊!单此事,你冤枉我,我是不会认得!”
云熙袒护着我,跟将离解释说,“她是飞羽族,我也是飞羽族。不会认错的。刚才你也看到了。倘若她是你们花间族的心悦?红莲业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经提醒,将离撤了几步,远离那一池的火焰,找茬到,“那云兄又如何证明,她是飞羽族人?”
“族徽!”我两又默契的一同说道。
将离别无说辞,逞强到,“你们说是,就是啊!”
云熙拉住我的手臂,用毋庸置疑的声调,告诉将离,“我说是,她就是!”
“心悦危险!爹,你快救救心悦啊!”龙儿见到我和云熙拉扯在一处,哀求着距离稍近的老伯,出手相救。
这个云熙,浑身是宝。跟着他混,没准能挖掘出不少陈年往事。死鱼头多个爹,或是亚夫,也说不定。
死鱼头若是故意败给老伯。他也会奔着云熙寻来。
云熙若是和九字当的人一伙儿抓死鱼头,也能实时监控死鱼头。
“挟持我!”我急中生智,对云熙眨了眨眼。
“什么?”他不是没懂,而是不愿意。
“挟持我,快点。不然被看出破绽啦!”我即刻大呼救命讨饶,“我的大爷,你这是做什么呀!小女子和你无怨无仇,你放过我呀!”
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我的脖颈。伪装成受害者,哭的梨花带雨。
他迟疑着,领会了我的用意。亮出锋利的爪夹,掐住我的脖子。威胁着老伯,“楚江龙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小神叨扰府上,实乃逼不得已。还望见谅!”
“只有天府的人,才会如此的啰嗦。”老伯圈了个法术,困住死鱼头。迈步上前,指着死鱼头,说道,“这条外来鱼,犯了芷霈城的忌讳。潜入楚江王府邸,妄图偷盗亡灵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