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啦……”我双瞳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先声夺人。
云熙饿狼扑来的同时,我把自己个的抓子,悄悄藏进了被子里。几句友好的交谈过后,按在床板上摩擦摩擦的爪夹,给云熙来了个摩擦生火。
待寥寥青烟,冒出被塌的缝隙。他按下的地方,也有了一股焦糊味。
“无妨!”他不去救火,浑然不动的,丝毫没在担心。
这样的云熙,看得我心底发毛。他不会真的打算,就这么干耗着吧!没想到,你比火灾还要危险。
我怎么忘了,初次相遇的情形。他是属火的。该死,掉以轻心,轻敌了。一定是在桃林花海的缘故。他的火性才会被暂时压制。云觅也发现了端倪,才会拍他的后背,还有刚刚不敢上前。怪我自己眼瞎,做都做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芳心纵火犯?!呵呵,呵呵!”我尴尬的笑笑,“你好厉害啊!好厉害……床都点着了。至于的嘛!这么着急,我又没有不同意,你轻点,好不好嘛!”
我躲闪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眸,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和太上老君比炼丹,我活够本了,找死呢!
云熙一把从被塌里,捏出我的手,聚过头顶。未曾露脸的火星,来不及发挥全力,就全军覆没,给掐绝户啦!
一个人在做有利于自己不利于他人事的时候,被正主喜怒不形于色的逮个正着。谁能理解,我当时是有多么的不堪。你这按住的,哪里是一只娇嫩的少女手臂,简直就是足以推我下地狱的罪证嘛!
给人拿住了小辫子,窘态毕露的我,顿时眼睛睁大了好几倍。心噗通噗通,快挑出嗓子眼了,人也要保持镇定。从容的反手身后,想用另一只手去抓枕头,用来遮掩案发现场。
我知道,这样很冒险。堂而皇之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干。不是在拿对方当瞎子,就是觉得对方是个傻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准云熙自大的认为,握到了我的铁证,不再查探床面了呢!我还能以各种借口,替自己开脱。
我在云熙的眼睛里,找到自己身后挪动的枕头。利用它做镜子,修正方位,一点一点靠近案发现场。
他拧着剑眉,一把拽出我另一只手!
看他不够言笑的握着我的手,吓得我一把抓住的枕头,都没顾得上扔。
这下好了,全玩砸了!
我依旧尴尬的笑笑,松开手心的枕头。事不关己的哼着小曲,望向一边。
“就知道你不老实。”
“云熙,云大爷!你看看,现在是谁不老实啊?”我两这怪异的卧倒姿势,着实对我太过不利,“土匪轻薄大家闺秀,霸王硬上弓,也比你来的温柔。我……我说过,我没不同意!”
云熙哼声一笑,握起我的手,拢在了他的双颌。像一只没断奶的小喵咪,用脸轻轻蹭着我的手心,“动心了吧!现在是你不规矩了哟。想打,就动手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说这样的话,考没考虑过我心底的落差。你们天界培养的美男子,不按套路出牌的。要不是看你皮相生的好,我打不死你!
“楚然大巫是不是留了东西给你?”云熙话风一转,“你昏睡的这些天,一直在喊师父!”
“不是骨头吗?”我傻不傻呀,不打自招吗!
“骨头是你快醒时,说的最后一句!”云熙说道,“兴许是你看到了城门外的大寨,见到了那些骷髅,才昏睡过去的。你的梦境里,是不是满地都是碎裂的残骨啊!我不在你的梦境里陪着,很害怕吧!”
我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也没有看见什么大寨惨骨。太直白的回答你没有,也不太好。你们照顾我多时,想听到的也不是我说不会。点点头,我安慰他道,“我是有点……”
剩下的意思,你自己猜吧!我是有点害怕,我是有点想你,任你发挥。反正我一点也不。你要是知道我去的那个地方,看到我手里的骨头。我可真就麻烦大了。
“你别小看这间简陋的屋舍。大寨里的兵卒,可没福气享受!”
云熙提起,我才去留意。
这间所谓的房子,是没有屋顶的。难道这里的人喜欢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数星星!浪漫是挺好,一点也不实用。碰上下雨下雪,刮风闪电,他们可倒了血霉咯。
几块破缺的隔板,往地上一插,随意拼拼,装在一起,就算是墙啦?这叫篱笆!高的高,低的低,一点也不齐。逼死强迫症的节奏!这点木料,不用开窗门,人直接都能从隔缝里进来。等等,云觅他们怎么出去的?
“没想到,造价低廉到这份上,他们还有装饰生活的情趣!单用骨头,挺有创意的。”我发现篱笆墙上,挂满了野兽家禽的头颅。
一排骨头装饰,大大小小的獠牙一堆。大的有大象,牛头,羊头,小的有兔子,龟壳。
怎么没有狼的!当兵的不是最喜欢拔一两颗狼牙,作为护身符吗?即彰显了自己的英勇,又消除了威胁的狼群,还能护佑平安,赐予自己无穷的力量。
有了力气,他们才能立功,立了功才能衣锦还乡。这帮当兵的,怎么想的。
云熙对我说,“那些可不是装饰品,是食品。吃剩的骨头,没地方去,就给挂在上面了!”
“你又吓唬我!”我自然不信,“哪里会有人把吃剩的骨头,挂在墙上的。不过,这的确蛮酷的。以后我也学学。”
“这张床也是拿骨头做到,你是不是也学啊?“
”啥?“我被云熙闹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我刚才扣了半天,冒的烟是骨灰不成!大家都是初来乍到,不用玩这么惊悚吧!
”你们做什么呢?“将离噌的一下,不晓得从哪里钻了出来。怒火中烧的醋意大发,站在床边,指着我就要开骂。
我能从她凝固的表情里,读出你所能知的全部龌蹉字眼。即使她有一百张嘴,喷上千年,也不够她泄愤用的。
云觅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水,碗里的香味还没等进门。他就听到屋里的动静。找了半天,才晃过神来。“芍药呢?刚刚不还在……不好,三嫂!”
云觅着急忙慌的闯入门口,手里的汤粥散了一地。溅起的泥点,滚到将离脚边。他撂下碗,拉住了她,“别看了,上火!你们你们,严谨点,不对,是严肃点。走吧,咱们别理他们!”
“你们,你看到了吧!”将离指着我,又指指云熙。把目光投向云觅。杀人的心,都有了。
“芍药,他们是合法的秀恩爱!”
“合法?他们成亲了吗!云兄是名草有主的。牡丹姐姐……”
“什么牡丹山楂的,这里可没有!”云觅捂着将离的嘴,连拽带拖的,把人抗走了。
“牡丹?芍药!里面的内容意味深长啊!”我拍拍云熙的脸蛋,乖乖的笑着。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将离是个女的。“我是不会八卦的!谁还没有一个前任啊!我们两个是拉郎配,属于包办婚姻。感情基础,很薄弱的。目前为止,据我分析,几乎为零。”
“你验完货,是又反悔了不成?”云熙似变了一个人,手里有意加重了力度,“这一次,哪怕是北冥,我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