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王芳芳想,百度一下海狮药业集团也许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虽然父亲的事情基本上是解决了,但是心中有很多疑惑一时半会解不开。
打开网页,长篇的企业介绍,企业发源以及企业文化等等。王芳芳点开搜索栏,输入董事。
映入眼帘的三个字——王海生,总经理——王临江,这让她内心着实颤抖了一下……
原来王军事发第二天早晨,王芳芳在医护卫生间小声哭泣,被几个正在隔壁更衣室换衣服的同事们听到了。经的苏秘书打听,确定王芳芳家里出了事故。
王海生再医院住了近二十天,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他对王芳芳的喜爱之心日益剧增,正苦于没有法子让撮合王临江和王芳芳两人。
但是孩子的终身大事,自己插手过多,最终会适得其反,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得出的血一样的教训,所以在打听出王芳芳家里出了事故之后,他让苏秘书转告王临江这件事情。重点突出公司在江西的工厂,顺便带提王芳芳的家事,要怎么做全凭王临江。
没想到父子两不谋而合,,恰好海狮药业在江西抚州工厂的一期工程在建中,工期开建这么久,他们作为甲方也没有从总部派出人出视察一下。
此去正好,一则可以视察一下工期的进度。二则顺便看看王芳芳家里的形式,看看有什么是他们力所能及的。
派谁过去呢?当然还是苏秘书最合适,苏学成是王海生的妹夫,什么事情无论与私与公他都会倾力。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当苏学成一行人来到工地随访,得知工地前几日发生了一场意外事故。一位工人双腿被碾压,承建方怕甲方单方面解除合同、不给予他们薪酬。竟然擅自给隐瞒了下来。
这么大的事情,可想而知是纸包不住火的,若是没有妥善解决,可能不久他们海狮药业会作为被告收到法院的传票。
一但走入正常的司法程序,不但的一部分资产会被法院冻结,而且工期也得暂停,影响施工进度,对将来的生产研发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因此造成的经济损失将不可估量。
在工地打听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来,苏秘书心里怒火冲天,但是作为公司的代表,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找地方撒火,而是着手来解决事情。
找来承建方负责人,再细细的追溯了事故的发生经过,并在承建方带领下去医院探望了在病床上的李工。
李工仰卧位躺在床上,原本苍白的脸色,在得知是甲方代表来时,气的更像张白纸。
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苏学成他们一行人也不插嘴,任他发泄。要是行动方便的话,估计李工会直接站起来抓住苏学成胖揍一顿。自然能不能揍到另当别论。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黄霞(李工的妻子)用一些他们听不懂的方言把李工给劝住了,他这才闭嘴不言语。
然后黄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着苦:自己在家里种地,四个孩子,最大十二岁,最小的才七岁,李工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顶梁柱失去了双腿,丧失了工作能力,这是往了远处去说,现在连医药费也没得人付。把人撞了的司机老婆来过医院,她说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再看看你们这些大老板们,居然想不负责任,不赔钱不管医药费,你们这还让不让人活……
苏学成用含有杀意的眼睛凝视了一会站在他后方承建方的负责人,然后转过头来,心情沉重。
“妹子,我是公司总部的代表,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早上刚刚知道,您放心,我们会尽快给您解决眼下的难题。然后咱们再一起协商补助的具体办法您看如何?”
“你们说了算呗,反正叫什么我是鱼,你们是刀,不过惹急了鱼也会发飙蹦跶的让你们一身腥。”黄霞生气的说到,然后别过脸不再看望他们这一行人。
从医院出来,苏学成实在压制不住自己的心火了,拳头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万幸公司派他过来视察,要不然等到收到法院传票之前总部可能还都被蒙在鼓里。
紧接着,他们一行人便一同去了看守所里,去找王军问了当天的事故发生的前后因果。
律师结合工地工人、承建方、受害者等综合因素考虑,虽然他们甲方没有没有直接的责任,但是追赶工期确实也是他们要求的。不论是从道义还是法律角度来看,他们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且如果走正常的司法程序的话,涉及很多方方面面,对公司来说,损失会非常大。
所以在接下来和包括王临江在内的董事会视频会议商讨的最终决定:由公司、承建方和肇事者共同承担。
承建方本就处理不当理亏在先,又怕因此中断了和海狮药业的工程项目。当得知大部分费用由甲方承担,他们欣然同意。
王军这一方,见赔偿金额从五十万降到五万,一个大老爷们在看守所内居然老泪纵横,这些天的心酸委屈全部变成眼泪流出来了。
李工和黄霞,自然同意,事已至此,既然医疗费有有保证了,还有五十万的赔偿款,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以李工出事前每月的工资两千来算,要挣够五十万至少要二十多年,还得保证工地每天有活。
“姑父,这次真的是辛苦您了!”在公司视频会议结束后的次日,王临江给苏学成打了个电话。
“咳咳,说了叫我苏秘书。”电话那头,苏学成正在酒店的高层,目眺远方,开玩笑似的说道。
“嘚嘚,还是叫姑父顺口,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你说。”苏学成这会从窗口的躺椅上一座,认真听着。
“是这样的,那个肇事者他们家赔付的那五万块钱……我想给他免了?”
“怎么,不至于吧,虽然王军是王芳芳的父亲,可你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呀。临江,我跟你讲,凡事要有限度,虽然你平时出手阔绰,但是这也太……而且有点公私不分了。”苏学成在听到王临江想给王军出那五万块钱的时候,立马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不是这样意思,姑父您放心,这五万块钱走我私人账户,我转给您,这件事情能及时发现,其实跟芳芳她有莫大关系,她可以算是咱们的福星了。现在虽然还只是算得上认识,但保不齐将来她也会喊您一声姑父呢。”
“你小子,还真是被偷心了,这么多年从未见你对谁这样上心啊,好,姑父祝你得偿所愿,你的事情姑父一定给你办好,回去记得好好犒劳我啊。”苏学成说道,说到底,他们是一家人,王临江如今三十五岁了,他和其他家人一样,希望他早日觅得佳人,举案齐眉。
挂了电话,看了下行程表,王临江招呼自己的助理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情,他又换上样式随意的休闲装,临走时候,还特意的照了照镜子,捋了捋头发。
走出公司,脚步愉悦,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时一般。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他,他希望最后这支箭也能射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