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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六 有进展了

一点一点的,段律吃着饭,但这次没能全部吃完,因为他并不是很饿,反倒是之前吃的那一餐,还有一些余味留在他口中。

而且很可惜的是,这次似乎没能免费吃到这一餐,因为景叔说:“你什么都没帮过我,我凭什么请你,记得给我付钱!”到此,段律有些后悔,反正也不是很饿,倒不如一开始叫景叔不要做好了,结果现在好像又亏了。

而且在吃东西的这一段时间里,他虽然有尝试过理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想,段律都觉得说不通。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如果他记得的那些事只是梦的话,会那么巧梦见景叔这盘炒饭奇怪的名字吗?如果是自己以为的预知梦的话,为什么没发生雨末因为一个电话离开了店这件事呢?

段律想不明白,于是他决定放弃了,根本没有预知梦这个东西,而对于一些本不知道的东西提前知道了,他解释为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不过很好的一点就是,雨末没有因为那个电话离开店里,那么就说明段律这次是有机会尝试进一步的动作了,“脑子很乱,或许这就是机会的代价吧!”段律说道。

不过雨末这次比以往离开的时间还要迟,主要是雨末没想离开,尽管没几个客人。实际上5点多的时候,雨末就可以走了,因为那之后就没什么人了,晚上店会开主要是给一些人来店里喝喝酒,跟景叔聊聊天的,景叔也不会想留雨末晚上还在店里工作。

饭早已经吃完了,盘子也被收走了,但段律还是在等待着,假装玩着手机实则是在注意着雨末,偶尔他还能感觉到景叔好像在偷笑。

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个时间点。

“那我先走了。”雨末对景叔说。

“好。”

雨末走出了店,段律也迅速的跟了出去,跟到雨末后面,缓缓的走到她旁边。

“雨末。”段律喊了一下她,然后傻傻的笑着:“哈哈哈。”

“有什么事吗?”雨末继续走着,没停下来。

“没什么事,我刚好想到这边买点东西。”接着又提升了语调,“好像挺顺路的,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买你的东西就好。”

“这样啊!”

突然段律就说不出话了,自以为做足了准备,连雨末住在哪,附近有什么店,自己准备去哪里买什么都准备好了,用作一个完美的借口,又天真的以为说一句“要不我送你回去”别人就会回复“好啊”,结果被当场拒绝。

段律感到很尴尬,真希望有人能指导一下,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化解,而不是这里望望,那里望望,跟在别人旁边,像个变态一样。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对于雨末来说,段律经常来到博物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忽略掉他,所以认识终归是认识的,但也只是认识,不能算是朋友,一个只是认识的人突然凑过来说:“我能不能送你回去。”雨末也是下意识的拒绝了,但雨末也绝非是像这句话那样,完全是拒绝的。

“嗯……”段律依然努力着想说点什么,而不是一直沉默着。

雨末偷偷看了一眼段律,然后将脸转向另一边,装作很随意的说:“如果真的是顺路的话,就一起走吧!我也不是那么在意。”

如果雨末不说话,段律大概会一直憋着走下去吧!然后就一直尴尬下去。但她突然的一句话对于段律来说像是在封闭房间内的一丝氧气,不至于让他窒息。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似乎也得到了她了默许。

现在他也稍许放松了一下,比起刚跟出来的时候比较不那么紧张了。

在刚才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默许之后,段律也尝试着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也说出来,“我们算是认识的,对吧!”虽然表达得有些奇怪。

“认识,你天天到博物馆,当然认识了。”

“那我们,能在认识之后当个朋友吗?”段律在一点点的试探,可她却突然笑了,“怎么了,不行吗?”这一笑,他又开始慌张了。

“可以啊!”

收到满意的反馈后,又将心放了下来。

“那……作为朋友,我能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有空吗?”

“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想增进一下朋友之间的友谊。”段律连忙回答,“只是这样而已。”

雨末停了下来,转向他,说:“当然有了,只不过不是现在,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此时段律突然意思到自己没有雨末的联系方式,“那我们能不能先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到你有空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雨末同意了,俩人也就相互保存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那我就先记住你的这次邀请好了。”雨末说。

接着雨末继续走了起来,段律也继续在旁边跟着,一起走。

“我快到了,你不是要去买东西吗?”雨末的语气像是明知道段律的目的不是买东西,还是要故意调侃一下他。

“没关系,我不急。”

根据段律所知道的,雨末也确实是快到了,可以说是就在眼前了,只是他还想多和雨末待一会,一直走到还剩二十多米的距离,“那我先走了。”

“明天见。”雨末说道。

如果可以,段律甚至想送她到家门口,可他也知道,雨末和素容是合租的,万一遇到素容了,被问到关于议进的事情,那就难解决了。那天议进还是用他的手机给素容打的电话,段律只希望,雨末千万不要让素容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段律离开之后,雨末便继续走着,也就几米的距离,马上就要到住处。但这时却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脸部比较消瘦,神情还带有些紧张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已经稍微有点大了。

路灯照着那个男人,雨末也一眼认出了他,便加快了脚步向他走了过去,说:“爸,你怎么会在这?”

那男人听到雨末叫他之后,便用绷紧的脸扯出了一丝笑容,说:“想来找你的,可我又不太记得你具体住在哪了,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正好你又回来了。”接着,又“哈哈”的笑了两声。

“那你还要去我那里坐一下吗?”雨末虽然是这么问,但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因为她也知道,他父亲找她大概是为了什么。

“不用不用,就这就行了,我只是想找你问问……”他停顿了一会,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又摆出一副很艰难的笑脸:“你还有没有钱,先给我点。”

和雨末想的一样,他的父亲每次主动来找她,基本上都是想问她要钱,这次也不例外。雨末从包里拿出钱包,将里面全部的钱都给了他,“现在我暂时只能给你这么多了,我还没发工资,所以……”

“没事,这就够了。”

对于雨末的父亲来说,她所说的够了,只是这次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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