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雨末回到家之后并没有见到素容在,两人虽然是合租,但素容经常会在别处过夜,例如议进家,不会一直在这里。而且素容出去的时候都会告诉她一声,所以雨末也没多在意。
雨末和素容是同学,在同一所大学,因为临近毕业了,所以也都出来实习工作什么的。当初雨末并没有来阶祈市的想法,她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喜欢的工作。但在那段时间,一直照顾她的外婆却去世了,此外除了她父亲,也就不再有比较亲近的亲戚了。
那之后雨末就决定来阶祈市工作,毕竟这里还有自己的父亲。素容在她来到阶祈市之后提出想和她一起住,雨末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毕竟自己和素容关系很好,刚来也不好找房子,而且素容也在阶祈市比她待了更长的时间,更熟悉这里。
往后挺长的一段时间,雨末也在这里受到了素容挺多的照顾。素容也知道雨末的父亲,只是雨末没和素容讲更多关于她父亲的一些别的事情。
第二天,段律一早就起来了,比往常要早,不为什么,只是为了早点去领钱,毕竟自己中的不是什么大奖,不需要等,开奖就可直接去领,在这点上倒是满足了他那急切的心情。
他将彩票递给老板,还故意装作很兴奋的样子,虽然确实是有点兴奋,但此刻又变现得有点太夸张了。
“以后再来,我觉得你必定会中更大的奖。”彩票店的老板说。
“看运气而已,哪有那么容易中啊!”说着,他自己还努力的忍住不笑,因为他知道,对于他来说,就是这么容易。
拿到钱之后,段律就离开了彩票店,接下来准备去博物馆好好的吃点东西。
刚才店里那老板说的话,加上刚拿到钱,段律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快乐,对于“更大的奖”这一点也似乎心动了,毕竟更多的钱他自己怎么会讨厌。
段律心想:这也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毕竟彩票就在那,自己不中别人也会中,合法得到的钱,也没人会责怪我什么才对,毕竟我也没破坏规则。我也是按照正常手段购买彩票然后中了而已,我也是出了钱的,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我运气比较好罢了。
段律自认为想得没问题,确实彩票也是花钱买的,中了就是他自己的本事,所以下次中个更大的奖也不会是什么错事,此刻默默的计划着。
每次段律来到博物馆的时候,都看到景叔在看报纸,和别人聊天,玩着手机……从来没见到过这里忙起来的时候,或是人多的时候,就连雨末,也不见得一直都是在工作。不过,如果这里有人多的一天,估计段律也不能像这样经常来了。
“这么闲吗?居然在看电视。”
他坐到景叔附近。
“最近总是这个样子,好像我的那几个熟客都不来了。”景叔摇摇头,“我觉得好像应该做点什么了。”
“例如,改个名字,不叫什么博物馆。”
“你说的对,那就叫水族馆好了。”景叔依然坚信名字不是关键。
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2018年12月18日凌晨3点的时候,警察接到报案称在桐森公园发现一名死者的尸体,随后警方人员随即赶到现场。经初步调查,死者为一名女性……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当中。
“18号3点,不就是今天夜里吗?”段律说。
因为店里目前没有客人,所以雨末也在看着新闻,但这条新闻播出去之后,雨末却一副特别担心的样子,觉得奇怪的段律便问:“怎么了,雨末。”
听到段律的问话,雨末转向段律,说:“没什么,只是……昨晚素容没有回来,虽然给我留下信息了,但今天早上我给他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所以有点担心。”接着又补充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他男朋友那里。”
雨末并不知道素容和议进已经分手了,段律虽然知道这事,但并没有说出去的打算,所以他知道,素容肯定不会是在议进家里。
“该不会是想不开吧!”段律心想。“应该不会有事的。”他说道,但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并不能肯定。
“那你呢?不会是来这里跟我们一起看新闻的吧!”景叔突然说道。
“怎么,你要驱赶消费者吗?”
“这里不欢迎免费看电视的。”
“好了,我是来吃东西的。”
“来吃东西,来免费吃东西吗?”
“我会给钱的,我不会每次来都是让你请吧!”
“你可算找到工作?”
“你怎么比我爸还烦。”他有犹犹豫豫的说,“算……算是吧!”
他还是没有直说“我靠买彩票工作”这种话的勇气。
“要吃什么。”
“随便吧!你喜欢就好。”
景叔站了起来,走去厨房准备给这位客人弄点“随便”吃。
这时候,段律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是议进打来的。议进离开后换了电话号码,这之后只有段律和他哥哥豪夺知道。
“喂,有什么事情吗?”段律问道。
“议进吗?你在家吗?我到阶祈市了,我要到你家了,你在吗?出事了,你得帮我一下,你一定要帮我一下。”议进语速非常快,非常慌张的说着。
“你别急,怎么了?”
“素容出事了,我联系不上我哥,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现在在哪了,我还在博物馆。”
“我现在要到你家了。”
“那我马上回去,你别急,等我。”
挂掉电话之后,段律快速起身,想要马上回去。雨末见到他的反应便问:“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慌张。”
段律此时才突然想起,刚才雨末的担心可能是真的,于是说:“素容可能出事了,议进让我现在过去跟他汇合。”
“带我去。”雨末连忙说道。
“走吧!”
段律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知道雨末是真的很担心素容,作为朋友。
两人离开之后,景叔端着段律点的“随便”从厨房走出来,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怎么不见了?雨末人呢?怎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