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着一切后,新田没有急着跑出去,而是盘腿坐下,利用从地铁上获得的魔力强行冲开魔术回路上的限制。
随着魔力从外界强行灌输进魔术回路,新田身体表面开始出现一圈圈墨绿色的花纹,如同一只盘旋在他身上的巨蟒。
“原来你们在我身上画了一头蚯蚓啊?”强忍着那种撕裂的痛楚,新田扭头嘲讽着十字架上的嘟嘟。
嘟嘟脸上满是扭曲的恨意,突然对着新田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现在终于敢反抗了吗?可以任意处置之前折磨你的人,是不是让你很愉快?”
嘟嘟以同样嘲讽神情地看着新田,眼神中似乎在鄙视新田之前的隐忍。
新田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停止冲击封印,将魔力全部用于恢复体力,然后起身掐住嘟嘟的脖子,连带着十字架一起举起,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你的确很有尊严,这让我很高兴。”
嘟嘟艰难地垂下脑袋与新田对视,看到新田恼羞成怒的样子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是啊,我也很高兴。”
正当两人在这里忘我地互放狠话的时候,新田察觉到自己所设下的结界终于被人打破了,对方也发现了这一事实,正在急速后退。
可惜晚了!
新田右手用力抓紧十字架,全身的魔力都灌注到这只手上,在嘟嘟惊恐的目光中,奋力抡起嘟嘟和十字架,甩向身后结界被打破的方向。
沉重的十字架带着风声追上了那个偷袭者,狠狠地将它砸在墙上。
新田凝视着那个断成两截的哥布林,还有它临时前手上都牢牢抓着的针管,明白这应该就是上次偷袭自己的哥布林。
除了嘟嘟这种研究者,上次那群战士和工人,这群哥布林还有刺客吗?它们的职业体系可以说还是挺完善的。
新田从车顶跳下,无视了十字架上怒吼着,咒骂着新田的嘟嘟,敲了敲地铁车头。
“呲”得一声,地铁的车门打开了,新田微笑着看了眼口水四溅的嘟嘟,忍着全身的疼痛向它微微躬身,在更加剧烈的谩骂声中快步走进车头。
看着车头内密闭的环境,心神从灵魂回来就一直紧绷着的新田,终于是松了口气,自己暂时安全了。
自己逃脱的时候就感知到有人秘密地进入了囚室。,所以新田刚才吸取上次的教训,密切关注着视线外的情况,还多加了一层结界,果然钓到了一只老鼠。
进到这里后,应该能保证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全。这群哥布林能在时钟塔的直属势力范围安稳地存在,肯定没有什么大威力的攻击手段,不然早就被时钟塔视为威胁,清除干净了。
稍稍喘了口气,新田坐在司机椅子上开始真正地冲击封印,他没有硬碰硬地直接靠魔力挤破结界,而是不断得用魔力压迫结界,企图找到薄弱点。
令新田失望的是,虽然他嘴上看不起这群哥布林,可自己的确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破解结界。
难道自己要开着这辆地铁去战斗?地铁侠?
等等……
这个结界该不会也是用血液画上去的吧?联想到地铁,新田就想起这群哥布林对自己的血液好像很是推崇,后面还要取走自己的心脏。
血液是会互相排斥的,尤其是自己的血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血液,新田想了想,从车门上掰下一块铁皮,然后在身上划开一道道伤口。
新田看着身上新伤痕旧伤痕中溢出的血液渐渐流出,再一次从地铁上抽取魔力,逼迫那条“蚯蚓”现身。
墨绿色的蛇形符文再一次游走在新田体表,这次它却在小心地避开新田的血液。
新田心中大定,干脆在手上开了个口子,抓向这条游走的小蛇。
无形的符文被血液的浸染后,成功被新田牢牢抓在手中,看着手上不断挣扎的小蛇,新田觉得自己的血真是个宝啊。
之后封印犹如一块搓澡布般,被新田捉着将胸前背后搓了一遍,原本墨绿色的符文也逐渐被染成鲜艳的血红色。
当封印上最后一点绿色被染红后,新田重新获得了魔术回路的控制权,魔术回路中的魔力自主开始修复受损的肉体。
原先可以隐匿在体内的封印,在被新田魔改后,化作一道浅红色的蛇形纹身盘踞在新田上身。
身体恢复正常后,新田打开车门打算了解和这群哥布林的恩怨,意外地在车外见到了贞德三人组。
“你们……”新田看着风尘仆仆的三人组,心里感动不已,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伙伴。
“干嘛!要哭了吗?”朱月抱着肩膀吐槽道,折腾了大半夜,新田居然自己跑了出来,这让她庆幸的同时又抓狂不已,自己又欠这小子一个人情了!
新田后面的肺腑之言被朱月的一句话打回了肚子里,落在最后的贞德微微一笑,上前解围道:“新田,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吧。”
“那我先走了,那群哥布林会偷袭,你们要小心一点啊!”
“你是在说这个东西吗?”
朱月一脚踢来一个东西,新田看着那熟悉的装束,有点尴尬。
“那我就先走啦!”
新田提上瑟瑟发抖的嘟嘟和十字架,迅速走出囚室。
车站外面已经乱做一团,不过新田一眼就找到了上次那个哥布林。
而在一群哥布林中鹤立鸡群的新田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吸引了那头哥布林的注意,它喊叫着让那群士兵哥布林解决新田。
新田丝毫没有慌乱,站在原地不动,抬起左手,绽放出一个耀眼的炼成阵,以新田为圆心,大地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土刺,辐射到整个站台。
没有一只哥布林幸免,看着哥布林们哀嚎着想要从土刺上挣脱出来,制造出这一切的新田提着十字架缓缓走上前,将这群生命力顽强的哥布林一个个砸死。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嘟嘟近距离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残忍地击杀,血液和肉沫溅射到它的脸上,无能为力的她只有通过咒骂新田来发泄内心的怒火。
将车站上的哥布林清理干净后,新田将染成血色的十字架重新立好,经过刚才的折磨后,嘟嘟变得很安静,只是看向新田的眼神中凝聚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你以为我会留你一命,靠折磨你发泄吗?”新田微笑着对上嘟嘟怨毒的视线,“我比较懒,所以还是直接干掉你比较好。”
嘟嘟明白新田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数不清的恶毒之言从她口中喷吐而出。
新田笑眯眯地拿起一截铁链,然后将铁链加热至赤红。
“对于犯了口舌之过的人,我们那的传统是拔掉他的舌头,不过我认为用铁水封住你的喉咙比较合适,毕竟我比较胆小。”
说完新田一手掐住嘟嘟的下巴,然后举起铁链,空气都被铁链上散发的热量所扭曲,一滴滴金红色的铁水从铁链上蜿蜒而下,落入嘟嘟的喉咙。
“啊啊啊!”可怕的嘶吼声从嘟嘟的喉咙中传来,伴随着越来越多的铁水灌入,嘟嘟的喊声也越来越嘶哑,也越来越小。确认完嘟嘟的喉咙被凝固的铁水染成青黑色后,新田将剩余的铁链熔成一个基座,架上十字架。
看着一片狼藉的车站,新田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前天晚上自己要是能冷静一点就好了。
“算了,该去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顺便捞点战利品。”最终新田还是没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身上的伤都这么多,这巴掌就记在里面好了。
对于哥布林诡异的血液炼金术,新田可是非常眼馋,这么适合自己的炼金术可是很难遇见的。
——————————————————————————————————
感谢木深和俺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