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田怀里抱着一袋东西,用膝盖“咚”得一声顶开大门。屋子内的朱月听见动静,喊道:“你回来啦?那个……”
“嗯?”新田不明觉厉地发出一声鼻音,怎么没声音了?
朱月将门彻底打开,在新田不解的视线中靠了过来,扒开袋子看了一眼,欣慰地拍了拍新田的肩膀:“我刚才还想叫你出去买些面包回来,没想到你早就想到了。”
“当然啦!你会煮饭吗?”新田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悠悠地反问道。
朱月翻了个白眼,跟着在后面进到厨房中,帮着新田将一些乳制品和卤肉放入冰箱。新田见朱月今天如此懂事,惊讶地问东问西,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样子,气得原本还想再帮些忙的朱月转身上了二楼。
当夜,一道黑影来到壁炉前的沙发上,轻轻地将一封信放在小桌子上,随后拉开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大早,新田就被屋外的汽车喇叭声吵醒,抬头看向挂钟发现现在才七点,本能地想要从沙发上坐起,去刷牙洗脸。
可是他突然想起,现在没人做早餐诶!而且今天好像又降温了……真的好冷啊!
新田从毯子下伸出一只手,手指对着柴堆一挥,三根木材就自动飞进黯淡的壁炉,听着壁炉里木材燃烧是噼里啪啦的脆响,新田满意的点点头。
很快,壁炉周围又恢复到以往的温度,新田惬意地打了个哈欠,拉上被子。早饭什么的,少吃一顿肯定没事的!
迅速堕落的新田嘿嘿一笑,打算睡到中午再说。可是他接下来在沙发上翻来覆睡不着,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番思索后,新田躺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冲二楼喊道:“朱!月!早餐在冰箱里!要吃什么自己热!我已经吃过了!”
OK,任务完成!新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随便脑袋也缩到毯子下,可不能让娇嫩的脸部独自在外面受冻!
中午十一点,新田睡醒后又睁着眼在沙发上发呆发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起身时才发现小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咦?难道是久远寺太太又有什么时吗?带着这个疑问,新田从信封中取出信纸,读了起来。
“我走了,不要想我。”
诶诶诶?!!
就这么一句话吗?为什么搞得这么隆重啊!新田翻过信纸看向精美的信封,而且也没说你是谁啊,没头没尾的真让人一头雾水。
吐槽欲望过去后,新田大概也猜到了这封信是谁留下的。
果然很有自知之明啊,没有当面告别就是怕我吐槽你这段时间给我带来的麻烦吧!
新田在心里为朱月的不辞而别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摇摇头将信纸叠好重新塞入信封中,放回原位。
“唉——有点寂寞呢。”穿好衣服的新田又躺回沙发上,懒洋洋感叹道,“肚子还不饿,中午饭晚点再吃也行。”
于是新田拉起毯子,翻了个身,无聊地看着壁炉里的木材燃烧,火焰衰弱的时候,就再丢几块木头进去。
虽然听起来很无聊的样子,然而无所事事的新田却一直玩到了天黑,直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震动起来。
新田伸手去摸震动源,摸到水晶后才想起自己和贞德早上说过的话。
轻轻捏了一下水晶,新田把水晶放在地板上。
“喂喂喂?”地板上的水晶微微颤动,传来了贞德的声音。
“收到收到收到!”新田微微一笑,认真回答道。
“什么啊!”贞德气呼呼抱怨一句,之后飞快地指责了新田几句,问起朱月的事:“朱月已经走了吗?”
“嗯。”新田的回答很简短。
对面的贞德也意识到这个话题不怎么合适,说道:“我不在家,你吃的什么啊?”
“这个……”新田眼神飘向厨房,装作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才答道:“早上吃的是买来的面包,中午和晚上都是在外面吃的。”
末了,新田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我不会做饭嘛!”
这个强大的理由击败了贞德,对此她也只能不痛不痒地终结:“总之吃饱了就好,但是这也是个机会,新田你可以试一试自己做饭。”
“嗯嗯嗯。”
糊弄过去后,新田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不然肯定又要被骂了,怎么一转眼就天黑了!
远在异空间的贞德趴在床上恶狠狠地盯着安静的水晶,心里臭骂了新田一顿。
还要我来找话题啊!你这个笨蛋!我不干啦!
一番唏嘘过后,周围安静得过分,新田伸出手拍了拍水晶,以为水晶出了什么问题。
“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可~以~”这次贞德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唉——今天过得可真快。”新田没有多想,既然贞德好像不想说话的样子,就自然而然地和贞德分享起自己的感悟。
“嗯?”贞德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个分贝,简单的一个语气词里透露出的是强烈的不满。
“哎嘿嘿……不是,就是,对了,你在那里恢复的怎么样啊?”新田感觉自己大概解释不清了,于是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还好吧,感觉这里的魔力比起我们上次来的时候,高了不少,估计是上次把整个空间都封印了吧。”贞德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饶过新田一次,聊着自己的见闻。
“哦,那你这次应该能提前回来吧?”新田听了很高兴。
“大概吧……”异空间的魔力最近其实一直在攀升,所以贞德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完成。
两个人又聊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挂断了“电话”。
和贞德聊完后,新田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抹黑打开了客厅的灯,随便热了点东西填饱肚子,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
“消失”的久远寺太太独自一人走在伦敦市郊的一条乡间土路上,转过一道弯后,远处路边站着一个黑影,像是在等什么人。
停在离黑影几步远的地方,久远寺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抛给对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黑袍下的人抬头接下这块碎玻璃,朦胧的月光下,这个黑衣人的手臂一片乌青,像是腐烂了一般。
兜帽下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久远寺太太的背影久久直到她消失。黑袍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
“怎么样?仪式准备好了吗?”发问的人是罗蕾莱雅。
时钟塔的地宫大厅中央此刻画满了复杂的符文,巨型法阵的中央空荡荡的,表明仪式的主角这时候还没入场。
“等到调试完毕,就可以正式开始了。”站在罗蕾莱雅身边的老头看着竣工的法阵满意地点点头,回答道。
他们身后,娜塔莉亚正专注地清点法阵使用的材料,心中飞快地算了一笔账,如果把这些东西抢走的话,自己今后就可以躺着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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