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过刚才那一关后,新田他们顺顺利利地来来到一座城堡前。
站在这座雄伟的城堡下,新田他们颇有一种无从下嘴的的感觉。好在吉尔算是一个贵族,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城堡个构造。经过一番摸索后,他们成功地从一道小门溜进了城堡中。
城堡的一层大厅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大概他们这时候都跑去参加狂欢了吧。
“快快快!”新田挥舞着手臂,示意后面的队友加快速度,这时候每节省下一秒钟,也许在不久后将会变成他们的一线生机。
按着吉尔打听来的消息,一行人从狭窄阴暗的楼道上到三层后,终于碰上了尽忠职守的守卫,从侧面证明了消息的真实性。不过和外头动辄十几人的护卫队相比,他们只碰上了五个守卫。
新田拔出长剑第一个想要冲上去,结果从后面伸出几只健硕的手臂把他拦了下来。
沉默许久的老兵向新田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提着长剑奔向对面那群瑟瑟发抖的鹌鹑,三下两下将他们砍翻在地,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利落地结束了战斗。
守卫临终前的哀嚎透过墙上的小窗飘了出去,可惜遇上外头强烈的寒风后,很快便消逝得一干二净。
倒在地上小憩的贞德敏锐地察觉到外头的异动,警惕地缩在牢房角落的阴影中,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爆发出猛烈的反击。
牢房外微弱的火光中,一道焦躁的声音传到了贞德耳中。
“这不是四楼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牢房?建这座城堡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贞德!贞德!”
……
解决掉守卫后,新田他们并没有从守卫的尸体上摸出什么钥匙,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了新田的心头。
没有钥匙,但一座可疑的房间引起了新田他们的注意。
这间房子没有所谓的观察孔,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钥匙应该就挂在这间房子里才对。
然而当他们踹开房门后,拿着火把往里面一扫,钥匙是找到了,不过找到的却是整整挂满一面墙壁的钥匙。
一行人看着墙上那一摞摞让人望而生畏的钥匙后,齐齐呆滞了几秒。
这和没找到有什么区别吗!
更让人绝望的是,如果这不是一场恶作剧的话,那就证明这里牢房的数目同样让人绝望。
短暂的失落过后,新田第一个转身走出这个房间,说道:“走吧!钥匙已经没用了,有时间在这里发呆,不如多检查几个牢房。”
大家叹息一声,跟着新田在大厅里仔细搜了一遍,终于找到了那扇通往牢房的小门。
推开小门后,迎接他们的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走廊两侧密布着一扇扇低矮的小门,还有那些略小于脑袋的观察孔。
面对这种情况,新田他们只好采用最笨的办法,一边分散开,通过观察孔检查牢房内是否有人,一边大呼小叫,希望能让贞德知道有人在找她。
十分钟过去了,新田他们还是没能找到贞德,大家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躁起来。
“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一个老兵突然停下了脚步,趴在地上。
其他人见到这位老兵的动作后,纷纷屏住呼吸,紧张地握紧手中的长剑,护在走廊两边。谁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外头护卫的尸体是不是被发现了,然后招来一大批的守卫。
“咚咚咚……”石头地面传递来一阵有节奏的震动,老兵前后移动了一下,确定震动源头的方向后兴奋地说道:“不!不是敌人,好像有人发现了我们,在那头敲击着地面!”
听完老兵的叙述后,众人面面相觑,应该是贞德吧?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了,即便不是贞德,对方说不定也会有贞德的消息。
一路上走走停停,敲击声也越来越响亮,新田一个箭步冲到那间牢房外,通过观察孔他看见了,贞德正拿着一个破碗持续敲击地面。
“贞德!”新田兴奋地喊了一声。
牢房中的贞德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虚弱地朝新田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
“坚持住!”新田也发现了贞德的不对劲,和几个老兵一起撞开了牢门,将贞德扶了出来。
吉尔看着眼前贞德苍白的脸庞,好像见到了一个饿了许多天的乞丐,懊悔地锤了一下墙壁,“该死,那群女表子拿了我这么多钱,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吗?
早知道我们应该带些水和食物过来的!
贞德,你没事吧?
要不这样,几个人先跑去那些护卫的房间里搜搜,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水和食物,剩下的人扶着贞德走在后面。”
贞德似乎不想因为自己浪费时间,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
新田按住了她,说道:“你这样的状态其实更不利于逃跑,,别再倔强了!”
几位老兵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几秒的时候,立即跑向出口,想要尽可能省下一些时间。
明白众意不可违后,贞德只好接受了这个方案,不过却暗暗地加快了脚步。
新田察觉到贞德的小动作,不禁哑然失笑,行吧,真是没办法,摇摇头跟着贞德加快了脚步。
“不好了!”抱着几个袋子回来的老兵,神色紧张地喊道。
新田搂住了贞德,从老兵怀里拿过袋子,塞入贞德怀中,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我快点补充一些食物,等下逃命的时候不要变成我们的累赘!”
然后才对老兵说道:“怎么了?”
“我们去找食物的时候,顺便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情况,发现一大队人正举着火把朝我们这赶来了!”
“他们把城堡围住了吗?”
“没,”老兵摇摇头,不过他的眉头却皱成了一团,眼神不时飘向贞德,“可是以我们的速度,等我们下楼后就会被围住了。”
新田回头看向贞德,发现她进食的频率明显快了不少,叹息一声,“那就不下楼了!”
“不行,我们守不住的。”吉尔立即反驳道,这个计划根本不现实,他们这么一点人怎么把守这么大的城堡。
“我们跳楼!”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最初的大厅,新田一边回忆着周边的环境,一边四下张望,最后,推开了左边的大门。
呼啸而入的晚风带来了些许潮湿的气息,走到阳台上,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不远处塞纳河正在缓缓流淌。
这片秀丽的风光,此时却变成了新田他们的救命稻草。
他们现在在三楼,大概离地五到六米,下方是一片柔软的滩地,只要运气不那么差,从这跳下去最多被擦伤。
贞德最后喝了一口水,将口中的东西送入喉咙后,狠狠地将怀里的东西摔到地上,嘶哑地说道:“跳!”接着第一个爬上护栏。
“跳的时候最好保持脚朝下的姿势,落地的时候记得滚一圈!”新田拉住贞德,提醒道。
贞德点点头,将头转回去,看着地面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与此同时,剩下的人也动作利索地跳下阳台。
“砰!”当脚底触及地面的那一瞬间,新田慌忙弯腰向前跃,想要卸去那股巨大的冲击力。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有些不规范,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后,依然被震得七荤八素。紧接着新田就感觉到眼前一黑,在他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除了看见贞德和吉尔紧张地朝他跑来外,他还听见了几声十分刺耳的喊声。
“他们在这!快来!”
啊!还是晚了啊!
带着这种莫名的遗憾,新田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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